過江北前線,這個事就交給我辦吧!」
楊龍友說:「那麼李香君,你寫封信請你師父帶去吧!」
李香君想了想說:「我的心中有千言萬語,寫信是表達不出來的,不如蘇師父把這詩扇帶著吧!因為著扇子是侯郎給我的定情之物,這首定情詩表達了他對我的深厚感情;詩上的血漬又像徵了我為他守節之心;楊老爺畫的梅花,又把我未來的志趣告訴他。所以這把扇子表明了我千般苦、萬般情,也表達了我對他深厚的思念、萬種情懷,更表達了我寧死不改的堅強意志。……這把扇子又是他熟悉的舊物,因此看到扇就等於看到了我。」
於是,蘇崑山就帶著詩扇;帶著李香君對侯方域的思念出發了!蘇崑山要在戰亂中,在長途跋涉中為李香君尋找侯方域……
李娃
…………… 李娃
李娃的故事,發生在天寶年間。李娃是個棄嬰,經過幾次人家的收養、轉送,李娃真正的姓氏已無法可考,只因最後收養的人家姓李,故命名為娃。
這李家原本是一小康家庭,人口簡單,就只夫婦倆。李家夫婦結婚多年,膝下猶虛、乏嗣無後,本來得了李娃之後也疼愛有加,只因李夫一場急症一命嗚呼,使李家生計頓時陷入困境。
這時李娃年才十五,就長得成熟豔麗,在感恩李家收養之際,遂提出欲擔起家計之心,舉豔幟、待過客。雖然李娃書文、歌舞不佳,全憑美貌取勝,但嫖客中醉翁之意不在酒之人卻趨之若鶩。
當時,有位常州刺史,姓鄭,熒陽人。他在當地的聲譽名望都很高,家裡很有錢、很有勢,侍從僕役之多,亦不在話下。他五十歲的時候,膝下唯一的兒子──鄭生才剛滿二十歲。因為父老子幼,所以鄭父倍加寵愛。
鄭生長得倒也眉清目秀,能作得一手好文章,博學強記,在同年齡的青年之中更顯出色,也為左右鄰居們所稱讚。他的鄭父也很器重他,時常對鄰人說:「我兒子啊,是我家中少年英俊的一匹「千里駒」呢!」
由於鄭生的品學兼優,被鄉里的人推舉到京城去參加會試,臨行之前,他父親便給他準備了很豐富的行裝,如衣飾、車馬、還有到京城去所需要的生活費用。
鄭父告訴鄭生說:「依你的才學,應該一舉即中,現在我給你準備了兩年的生活費,應是很豐裕,夠用了。希望你好好努力,達成自己的願望。」
鄭生也頗自負,把上榜看成好像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一樣容易的事。於是,他從毗陵出發,一個多月後,抵達了長安城,居住在佈政。
有一次,鄭生從東市遊玩回來,走過平康坊的東門,準備到平康坊的西南方去看一個朋友。
※注:長安城的光宅坊與平康坊,都是所謂的風化區,在皇城東南邊,離皇城很近,達官貴人要逛起來很方便。尤其是平康坊;從長安城的北門進去後,向東拐三個彎,就到群妓所居的風化區,也就是後人所稱的「北里」。唐朝孫棨所著「北里志」就是專談此處名妓的風流故事。
鄭生信步走過嗚珂曲,看見一座住宅,院子不很寬大,但是房屋卻很高深。門戶半掩著,有一個梳著雙髻的丫環,和一個打扮華麗的女子倚偎在門口,嫵媚的姿態,加上豔麗的容姿,真使人怦然心動。
鄭生猛然看到她,不知不覺地勒住了馬,停下來,仔細端詳,只見那女子秀髮雲鬢;薄施脂粉、容貌姣好;柳眉鳳眼、鼻挺點唇;低襟寬領露出半截酥胸,粉白似雪;輕衣薄裳掩不住曼妙玲瓏的身材,尤其是高聳的胸部更是引人遐思……好半天,鄭生都捨不得移動腳步。
鄭生假意把馬鞭掉在地上,一邊等候跟隨他的僕人來拾取;一邊不住地斜著眼睛瞧望那女子。那女子也略帶羞澀地,回眼仔細打量鄭生,眼神不禁流露出愛慕之意。但是,鄭生終究怕羞,沒有上前和那女子交談就離去了。
自此以後,鄭生便如失了魂魄一般,終日恍忽,魂不守舍。私下裡他向友人林天發,打聽這戶人家的來歷。
林天發告訴他說:「她叫李娃,是京城的名妓,聽說她床上的功夫一流!不過,向來和李娃往來的人,多是皇親國戚的貴族,因此錢賺得很多。一般平民恐怕也花費不起,要是沒有花上百萬的銀兩,恐怕無法打動她的芳心……」
林天發不禁賣弄著粗鄙的文墨,搖頭晃腦吟道:「……二八佳人巧容妝,夜夜洞房換新郎;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哈哈!好好……」弄得鄭生啼笑皆非。
鄭生心想:「我只怕事情不能成功,就是花上百萬金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