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路途勞累,故也沒喝酒,皮氏也樂得不加勸飲。可連沈洪喝得起興,一瓶毒酒皆飲下肚,不久即七孔流血,毒發身亡。
皮氏隨即變臉,一面哭鬧;一面扯著玉堂春上縣衙告官。皮氏稟報王知縣,丈夫沈洪被娼婦玉堂春用毒酒殺害。玉堂春只道今日剛到沈家,毒酒之事毫不知情。
王知縣琢磨兩人說得都有理,只得暫將兩人收監,差人查訪再審。
那知,皮氏和玉堂春都被收監之後,趙監生便開始拿銀子上下打點縣衙裡的人。連皂隸、小牢子都打點到了,最後是封了一千兩銀子放在酒罈內,當作酒送給了王知縣。
王知縣受銀兩,過了三日再度升堂,便指說沈洪是被玉堂春毒死的,與皮氏無干。王知縣不容玉堂春分辯,就是大刑伺候。玉堂春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熬刑不過,只得屈服招認。
王知縣叫皂隸放下刑具,遞筆叫玉堂春畫供。然後將玉堂春收監,皮氏釋放。又將案子寫明,卷宗上報,只等上司批覆,就要結果玉堂春的性命。
玉堂春收監之後,小牢子們百般凌辱。且說有一小牢子頭,叫劉志仁,為人正直,素知皮氏與趙監生有姦情,數日前還曾撞見王婆在藥鋪裡買妣霜,說是要毒老鼠,而今日出了人命,劉志仁心有個底了。
劉志仁走到牢裡,見一些小牢子在欺負玉堂春,要燈油錢。劉志仁喝退眾人,好言寬慰玉堂春,並將趙監生與皮氏的姦情,以及王婆買藥的始未細說了一遍。劉志仁同時吩咐玉堂春且耐心等著,待後有機會便去喊冤,而日後的飯食自會供應。
玉堂春又逢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