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想在平息胸中的怒火……
本來還想品嚐咖啡、甜點的她,現在食慾全消,再和這個活動冰山一起吃飯,她一定會得胃潰瘍。
“亞焱,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她拉拉瞿亞焱的衣袖,低聲問道。
“等一下,甜點還沒上來呢!這裡的乳酪蛋糕是我吃過最棒的,你一定得嚐嚐。”
“啊……好吧!”
沒辦法逃脫,馮曉澄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待下去。
瞿亞焱見夏淨蓮始終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實在心疼她的安靜退縮,便想找她多聊幾句:
“淨蓮,前陣子聽你說想進紐約藝術學院學舞蹈,你去了嗎?”
“裴滐他……不許我去,所以……”夏淨蓮抬頭對他匆促一笑,又隨即低下頭。
“啊!裴滐,你也太霸道了吧?既然淨蓮想學舞蹈,你就讓她去嘛!學舞是一件好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反對?”
瞿亞焱轉頭對裴滐就是一陣炮轟。
裴滐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須臾,他冷然一笑問:“你好像很心疼她?”
“當然呀!”只要是人,都會憐惜這個沉默的可憐女孩,這是很正常的!
“既然你那麼心疼她,那我就把她讓給你好了。”
“什麼?”這聲驚呼,同時出自三個人口中。
瞿亞焱的反應是氣憤,馮曉澄的反應是驚訝,夏淨蓮的反應則是悲痛。
“沒錯!如果你喜歡的話,就把她帶走吧,反正我也玩膩了。不過……”他盯著馮曉澄,若有所思的說:“你得把你的女伴讓給我!”
“開什麼玩笑?”瞿亞焱趕緊護衛馮曉澄,並惡狠狠地瞪裴滐一眼。
“你一定瘋了!我不跟瘋子同桌吃飯,等你恢復理智的時候,我們再談好了。”
說完,瞿亞焱立刻拉著馮曉澄,飛快離開餐廳。
他們離開後,現場的氣氛仍然僵滯著。
“如果你是想傷害我的話,那你達到目的了。”
輕得幾乎聽不見的指控,出自始終低著頭的夏淨蓮口中。
她的聲音沙啞哽咽,像在無聲的哭泣。
裴滐狠狠一咬牙,緊握住桌上閃閃發亮的銀叉,尖銳的銀叉刺人他的手掌,流出鮮紅的血……
回程途中,馮曉澄很安靜,一直望著窗外,沉默不語。
瞿亞焱沒有打破沉寂,默默觀察她的表情,回家後立刻拉著她,緊張的問:“你為什麼都不說話,你該不會對裴滐的提議心動了吧?”
他不得不擔心!
裴滐雖然冷峻了些,但外型出色又事業有成,迷戀他的女人多得足以環繞紐約市一週。
瞿亞焱自認條件不差,但和裴滐相比,卻沒自信嬴得過他。
“你在胡說什麼!誰會把那種荒謬的提議當真?”馮曉澄白他一眼,才說:“我只是在想,淨蓮好可憐喔,她怎麼會遇上那種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如果是我,我寧願自殺,也不願和那種冷酷無情的男人在一起。”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旁人可以瞭解的。在旁人來看,他們的相處模式很奇怪,但如果你夠了解裴滐,會發現裴滐對她已經夠好了。雖然表達的方式可能不太正確,但是無庸置疑的,裴滐非常在乎她!”
“喔?你說的在乎,是指裴滐打算大方把她送給你這件事嗎?”馮曉澄嘲諷地問。
瞿亞焱微微一笑,搖頭說:“剛開始我也被這件事氣壞了,後來在車上仔細一想,才知道自己被裴滐唬了。他是說要把淨蓮給我沒錯,但是聽清楚,這不是‘贈與’——而是‘交換’!我必須拿你去交換淨蓮,他篤定了我不可能答應拿你去換她,所以才敢這麼說。”
“是嗎?”想一想,這樣的分析好像沒錯。“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概是想傷害淨蓮吧!”瞿亞焱聳聳肩,也不太明瞭好友的心思。
裴滐是個很難捉摸的人,連他們幾個好友,都很難走進他的內心世界。
“那你還說他在乎淨蓮?”這根本是惡意折磨嘛!什麼在乎?
“我也說過,他表達的方式和常人不同。”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馮曉澄不由得渾身顫抖。
她不禁慶幸,自己愛上的人是瞿亞焱,而不是冷若寒冰的裴滐,否則她的日子鐵定過得比夏淨蓮還悲慘,因為她不像夏淨蓮那般逆來順受。
“喂!你為什麼那麼關心裴滐?莫非你喜歡上他了?”瞿亞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