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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搶著道:“那條毛巾,是‘快樂號’上的,這一點,已經不用懷疑,好幾個人可以證明!”

我道:“我不是問那條毛巾,我是問。那毛巾中的那枚貝殼!”

小郭皺著眉:“沙灘上總是有貝殼的,那有甚麼可注意的?”

我嘆了一聲:“你怎麼啦?你不是說,那枚貝殼,是裹在毛巾之中,你拿起毛巾來的時候,它才落下來的麼?”

小郭又眨著眼,好像仍然不明白我那樣說,究竟有甚麼用意。

我道:“沙灘上的貝殼,是不會自己走到毛巾中去的,貝殼在毛巾中,這就證明,有人將它拾了起來,放進毛巾內去的。”

小郭無可奈何地笑了一笑:“是又怎麼樣?”

我道:“從這一點引伸出去,可以推測著當時,萬良生是在海灘上,他拾起了一枚貝殼,放在毛巾之中,可知他那時並不準備去游泳;要去游泳的人,是會用到毛巾,而不會用毛巾去裹一枚貝殼的,那麼,警方現在的結論就不成立了!”

小郭反駁我道:“或者他是準備下水之前,拾了貝殼,除下了披在身上的毛巾,將貝殼放在毛巾之中,再下水去的呢!”

我笑了起來道:“也有這個可能,可是萬良生為甚麼要去拾這枚貝殼呢?他是一個貝殼收集者麼?”

小郭搖了搖頭:“他不是一個貝殼蒐集者,但是,這是一枚形狀十分奇特的貝殼,任何人見了它,都會被它吸引的。”

我心中還有話想說,我想說,像萬良生那樣,整天在錢眼裡翻觔斗的人,只怕是不會有這種閒情逸趣,去注意一枚形狀奇特的貝殼。但是我卻沒有說出來,因為那屬於心理分析的範疇,不是偵探的事了。

我拍了拍小郭的肩頭:“去查他為甚麼一個人出海,我相信這是事情的關鍵!”

小郭告辭離去,我又細細將事情想了一遍。

我覺得最值得注意的,不是萬良生為甚麼要一個人出海。

第二天下午,小郭又來了,我還是沒有開口,他就道:“你的重要關鍵,不成立了。”

我大聲道:“怎麼不成立?”

小郭笑道:“我們查清楚了,萬良生之所以出海,名義上是休息,但實際上,是帶著各種各樣的女人,瞞著他太太去走私。”

我道:“那麼,至少要有一個女人!”

小郭道:“不錯,原來那女人,應該是大名鼎鼎的紅蘭,可是紅蘭臨時失約,據船上的水手說,萬良生等了很久,才命令解纜,他自己駛出去的你不致於又要我去查紅蘭為甚麼要失約吧!”

我呆了半晌,才道:“我只想知道,你們怎麼肯定萬良生那天,是約了紅蘭!”

小郭道:“萬良生是離開他的辦公室之後,直接到碼頭去的他的司機證明了這一點。而他在離開辦公室時,曾吩咐女秘書,要是紅蘭打電話來,就告訴她,他已經到碼頭去了,叫她立刻就去。”

我半晌不說話,當然,小郭的調查所得,的確使我失望,但是我的想法,仍然和小郭不同,我並不以為萬良生一個人出海是一件偶然的事。

紅蘭為甚麼會失約,這自然是一件值得研究的事,不過我不會再叫小郭調查的了,因為看來小郭很同意警方的推測:萬良生是在游泳的時候,遭到了意外。

但是我還問了小郭:“那麼,你可以肯定,萬良生是一個人出海的了!”

小郭道:“許多人可以證明這一點。碼頭上的水手,和一些人,都目擊萬良生離去,的確只有他一個人”

小郭講到這裡,略頓了一頓,又道:“當然,如果有甚麼人在海上和他會合的話,那我們是無法知道的,不過這個可能不大。”

我翻著報紙:“警方已經放棄搜尋了?”

小郭道:“今天是最後一天,當然也不會有甚麼結果,再搜尋下去,也沒有意思!”

我點頭道:“是,依照普通的手法去找萬良生,是沒有意義的了!”

第二部:接手調查失蹤案

小郭望著我,望了我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要如何尋找他?”

我搖著頭:“我也說不上來,因為這件事,我所知的一切,全是間接的,我無法在間接獲知的事實中,得到任何推斷。”

小郭沒有再說甚麼,又和我閒談了一會,就告辭而去。

第二天,報上的頭條新聞是警方宣佈放棄繼續搜尋,而萬良生的太太,則憤怒指責警方的無能和敷衍塞責。我在一開始,已用“土皇帝”這個字眼來形容過萬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