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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停下車,兩人步行走在步行街上,尋找著那家不起眼的小酒吧。徐敏用手挽住了冥曜的胳膊,就像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一般,可是手臂傳來的柔軟觸感卻讓冥曜有些心猿意馬。

這的確是一家小酒吧,小的幾乎會讓人忽略它的存在。街角的黑暗中,殘缺不全的小小霓虹燈不停的閃爍著,在偶爾的一瞬間,還能夠看到酒吧的名字—lonesome。

“這個名字還真適合這個酒吧。”冥曜看著那霓虹燈板,有些感嘆。

推開那已經有些破舊的大門,兩人走近了這安靜的小酒吧。

這裡並不大,只有七八個位子,不過倒是坐了十幾人。每個人面前都有一瓶廉價的啤酒,很顯然這些人並不是來喝酒的。酒吧裡很安靜,只有吉他和那稍有些沙啞的歌聲在酒吧裡迴盪。每個客人都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坐在舞臺上那個彈著吉他的青年,仔細的聆聽。

兩人找個一個空位坐下來,一個服務生送上來兩瓶同樣廉價的啤酒。冥曜看了看單子,這裡的酒並不多,但是卻賣得不便宜。

徐敏沒有注意到服務生的到來,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音樂聲所吸引了。

匹克輕輕的撥弄著吉他,那聲音就像是輕輕的撥弄著心絃,讓人跟著那吉他聲產生一種共鳴。

一個看上去有些落魄的青年坐在舞臺中央的凳子上,那凌亂的頭髮和唏噓的鬍渣和以前的冥曜有的一拼。他並不看臺下的觀眾,似乎下面有沒有觀眾都無所謂,他就像是一個人坐在一個孤獨的角落,孤獨的彈著,孤獨的唱著,那有些沙啞的嗓音卻更顯得滄桑和悲傷。

這是一首徐敏沒有聽過的歌,但不知為什麼,徐敏總是感覺這曲子是如此的美妙,還有一種親切感,從心底最深處所散發出來的熟悉,就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的初戀,甜美又帶著微微的青澀,徐敏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一首歌唱完,男人並沒有和其他的歌手一樣,起身來答謝觀眾。而那些觀眾也沒有人鼓掌,只是靜靜的坐著,在等待些什麼。

“接下來,是今天的新歌。”男人開口了,聲音並不像是剛剛唱歌時那般沙啞,很清澈。

男人依然是看著舞臺前面的地板,似乎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他才看了看吉他,微微的調整了一下弦。

“這首歌,是獻給一個已經離開人世的朋友的。”男人的聲音變得有些苦澀。“如果有來生的話,希望我們能夠不再奢求那些不屬於我們的東西。”

吉他聲再次想起,只是一個前奏,徐敏感覺心裡有些堵得慌。

歌聲再次想起,那男人的歌聲不再沙啞,似乎是一個很年輕的男生,在那裡輕輕的低聲喃喃自語。

徐敏沒有聽清他在唱些什麼,但是徐敏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和前夫曾經的那些快樂的日子。一起逛街,一起吃飯,結婚,看著孩子出生,這一切似乎是如此的和諧,似乎那快樂永遠都不會消失一般。

突然,那吉他的音調一轉,男人的歌聲變得有些悲傷,有些憤怒,也有些無奈。

激烈的爭吵,長時間的冷戰,分居,離婚,絕望。所有那些徐敏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坦然面對的一切又好像幻燈片一般一副副的在腦海浮現出來。她想抓住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只能握緊自己的拳頭。

歌聲漸漸低沉,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歸於平淡,徐敏握緊的手漸漸的鬆開來,嘆了一口氣。

不知什麼時候,歌聲已經停止,那男人站起身來,將吉他背到背後,離開了舞臺。燈光打在空無一人的凳子上,就彷彿從沒有人在那裡存在過一般。

等到徐敏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已經化作兩條淚痕,掛在臉上。

酒吧的客人們像是早有默契,端起面前那廉價的啤酒,一口飲盡,便離開了酒吧,本來就顯得有些冷清的酒吧只剩下冥曜和徐敏兩個人。

“我討厭這個傢伙。”冥曜將面前的啤酒一飲而盡,又拿起徐敏的那一瓶喝了起來。

聽到冥曜的話,徐敏才回過神來。

“是他,就是他,照片上的那個男人,佩嘉以前的男朋友。”徐敏急忙跟冥曜說道。

“看出來了。”冥曜放下手中的空酒瓶。“雖然變得落魄了一些,但是摸樣倒是沒有多大的改變。”

“那你還在這磨蹭什麼,人都走掉了,還不快追。”徐敏急忙從那男子離開的地方追了出去。

走廊有些黑,不遠處有一扇門,徐敏推開門,才發現這是一條通往後巷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