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原來交易的屋子的門口不遠處的牆角下。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店主又去村裡的便利店買來的黃紙和香,在路邊拜祭起來。
“拜託大姐,我已經把你送回來了,姑奶奶你就放我一馬,不要再來跟著我了,拜託拜託。”店主一邊燒著,一邊口裡唸叨著,一會兒大姐一會兒姑奶奶的,稱呼亂得很。
衝著那梳妝檯叩了三個頭,店主坐上車發動起來。從後視鏡看去,那合起來變成一個大箱子的梳妝檯安安靜靜的呆在牆角,店主大出了一口氣。
“看來總算是拜託了,只可惜錢沒要回來。”店主嘆了一口氣,一腳油門,汽車帶起一片塵土,飛快的開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店主將那個姓崔的賣主罵了個通透,從上輩十八代祖宗到沒出世的重孫子都沒放過,再加上各種女性親屬,直罵得店主口乾舌燥。
罵得累了,店主又開始心疼他那損失的錢了。買貨的五百塊,兩次租車花的三百塊,再加上兩天沒有開店的損失,近一千塊的損失讓店主感覺肉疼。再加上身體上的折磨和精神上的驚嚇,店主覺得那賣主就算是拖出去槍斃一年都不解恨。用這麼便宜的價格,賣掉了那個梳妝檯,還太特意找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的家,把賣的錢都付給了租院子的婦女,這賣主很明顯是早有預謀。這不禁讓店主又再次開始從十八代之前開始重新罵起。
回到城裡已經是下午了,將租來的車還掉,店主感覺自己累的不行了。一連兩個晚上受到驚嚇,身體有剛剛發燒好了,覺也沒有睡好,店主沒有去開店,還是回到了家,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這一覺睡起來沒有多久,等到店主醒來的時候,才五點多點,外面太陽還沒有下山。店主起來穿上衣服,電話響起。
原來是朋友打來約晚上一起打麻將。店主想了想,最近賠了不少錢,說不定今晚可以贏回來一些,便痛快的答應了。
深夜兩點,店主垂頭喪氣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也不知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居然一把沒胡。不僅摸不到好牌,還把把放炮。這一晚上打下來,非但沒把損失的錢贏回來,反而有賠進去一千塊。這不禁讓店主十分的喪氣,看起來老人們說的對,被鬼纏上的人氣場會很低,不但會生病,運氣也會隨著降低。店主再次將賣家的所有打得著的打不著的親戚再次罵了個遍。
開啟家門,店主將鑰匙扔在了沙發上,伸了個懶腰。連續兩天沒有睡好,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還沒等到店主的手放下來,便定格在了原地。不遠處的視窗,那個女鬼依然閃著青光,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色。
紮起的髮髻,蒼白的面孔,血紅的嘴唇,還有那鮮豔的旗袍,臉上依舊是那無盡的哀愁。
店主有些想哭,他立刻轉過身去,想開啟房門跑出去,卻發現那門怎麼也打不開,門把手都拽下來了那門還是紋絲不動。
女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看著房主在那拼命的和門較勁,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嗚嗚嗚……大姐,給條活路走行不行……”那門怎麼也打不開,店主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那女鬼身上的青光閃了閃,只是一個眨眼的工夫,便來到了店主的面前,低著頭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胖子。
“你不該把我扔在那裡,你應該把我送回去。”女鬼開口了,那語氣中帶著一股幽怨。
“我不是把你送回去了嘛。”店主向後退去,卻發現無路可退,後面便是緊緊關上的房門。
“不是那裡,我不是從那裡來的,你要把我送回去,我要回去,若是他來了,我怕他找不到我。”女鬼依然用哀怨的口氣,重複的那段話。
“拜託,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饒了我吧。”店主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你神通廣大,去找之前賣掉你的那個傢伙去吧,是他把你賣給我的,他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你放過我吧。”
女鬼嘆了一口氣。“我找不到那個人了,那個人已經把我賣給你了。我現在只能找到你了。把我送回去,我怕他回來找不到我,他會著急的。”
店主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若不是自己貪錢,怎麼會惹上這麼大的麻煩。現在的他,除了那腦袋撞牆,不知道應該幹什麼了。
看著在角落裡又哭又笑瘋瘋癲癲的店主,那女鬼嘆了口氣,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月光。那孤獨的鬼影,藉著月光,顯得更加的落寞。
“心若倦了,淚也幹了。這份深情,難捨難了。”女鬼那血紅的嘴唇微張,再次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