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那個密室殺人案的主要嫌疑人,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是不能讓她走,起碼要關上48個小時,等鑑證科的人再去現場找一遍才行。”另一個警察說道。“忍忍吧,女人都是麻煩,你又不是沒結婚。”
“說得也是。”那個警察說道。“我來值夜班就是為了躲開我老婆。你知道的,更年期的女人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生物。”
另一個警察拍了拍同事的肩膀,做出了一個深有體會的表情。
也許是喊得太累了,吳青青一屁股坐在硬硬的床上,一個人發愣。一夜之間,似乎世界變了樣子。本來只是出來旅遊的,可是卻無端之下,牽扯到了鬼怪,被人下藥**,之後又被懷疑成殺人的嫌犯。吳青青覺得似乎她這一輩子的黴運,都在這幾天之內讓她給碰上了。
“嘿,姐妹兒,別吵了,我們還要睡覺呢。”相鄰的拘留室裡,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流裡流氣的,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人。“也是掃黃被弄進來的吧,一聽你就是剛進來的。別嚷嚷了,等明天天一亮,讓你的領班過來給遞上兩條煙,交上罰款就可以走了,今晚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吧。”
“滾,你是做雞的,老孃可不是。”吳青青頭上青筋暴起。被關到這還不算,還要被妓女嘲笑,這更讓她受不了。
“靠,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怎麼說大家都是混同一口飯吃的,說不定還在同一個店裡呆過呢。”隔壁的妓女說道。“就算你一夜1000,我一夜200,還不是一樣劈著腿幹活,少在這裝純情,自稱什麼性工作者。”
“滾,老孃不是妓女,老孃是殺人犯。”吳青青用力的踢著拘留室的鐵門。“你再說老孃過去殺了你。”
隔壁立刻沒了聲響。這世道,惡人欺負好人,比惡人還惡的人欺負惡人。
“215,老實點,想被關禁閉嗎?”拘留室牆角的喇叭傳來值班警察的訓斥。
吳青青無力的坐在地上,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沿著臉頰流淌了下來。她抱著頭,悶頭痛哭。
“這女人真不知好歹,已經很照顧她了,讓她住一個單獨的房間,還在那鬧。”值班的警察跟同事說道。“要我說,這種人就應該放到隔壁房間,讓隔壁的那些小姐好好的整整她,看她還敢鬧事。”
“千萬別。”旁邊的同事說道。“劉頭特意囑咐了,別為難這個女人,這案子很有可能不是她乾的,這女人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別鬧了。”那個警察說道。“那案子我都聽說了,密室殺人啊,鑑證科的人去了之後什麼都沒找到,整個屋子裡就他們一男一女,不是這個女人乾的,難道是鬼乾的啊?一定是這女人醒過來,發現她被那個男的**了,一氣之下,就把那個男的殺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還想不到?”
“可是鑑證科的人整個屋子都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發現兇器。據說那男人的傷口,很大很深,就是一個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造成那麼深的傷口。而且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機會把兇器扔掉,你說,這事是不是有蹊蹺?我看啊,十有八九,說不定真的是……”旁邊的同事,做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哎哎哎,別又來這一套啊,大半夜的嚇唬人。”值班警察說道。“你次次都說你有陰陽眼,你倒是弄個真鬼來讓我看看啊?切~”
“不是騙人的,我真的有陰陽眼。”旁邊的同事說道。“我小的時候……”
“好了好了,都說了一百遍了,我早就聽膩了,不就是你生場大病,好了之後經常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奇怪的黑影麼?”值班警察打斷了同事的話。“我告訴你,你那不是青光眼就是白內障,早點上醫院去吧。”
現在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吳青青蜷縮著身子窩在角落裡。整整一天的審訊,再加上急火攻心和哭泣,她感覺很累。雖然有些冷,但還是睡著了,但是睡得很淺。
天似乎越來越冷了。吳青青皺了皺眉頭,她被凍醒了。她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將身子蜷縮成一團。因為下雪的緣故,所以氣溫很低。拘留所裡的那薄薄的被子,根本就沒有多少保暖的作用。吳青青感到很委屈,忍不住又哭出聲來。
委屈,她真的很委屈。若不是這次出來旅行,根本就不會碰到這麼多倒黴的事情。也許現在的她,躺在自己那溫暖的家裡,看著電視,喝著熱咖啡。或者是和朋友們一起在嘈雜熱鬧的舞廳裡狂歡。無論在哪裡,她都不應該在這裡,在這個冰冷潮溼的拘留所裡,身上蓋著有股土腥味的薄被,和妓女做鄰居。
空氣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一些,吳青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