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
寧文帝也未作細想。新年早朝也沒多少大事,除去歌功頌德讚頌太平之外,只有一人稟告的文、武秋試三甲六人的安置問題,寧文帝道:“文舉三甲由丞相與吏部商議,武舉三甲則由秦將軍與刑部決定,到時再來報備。”她又一笑:“雖然這次文狀元出自丞相府,武狀元出自將軍府,不過朕相信丞相和秦將軍都會秉公辦理。”
“老臣自當盡力,不負陛下期望!”丞相出列道。
寧文帝下朝後去到御書房批奏摺,她為政勤勉,從不拖延奏摺,不過今日總共也沒幾份摺子,她批示完畢便去棲鳳宮看望鳳後,皇太女與四皇子均在。
“在說些什麼呢?”寧文帝見他們笑語盈盈問道。
“正說到和無憂並稱為帝都雙絕的秦將軍家的那位小公子,聽說他姿容清麗脫俗、琴藝高超,想著什麼時候請進宮來見見。”鳳後微笑。
“說到秦將軍,今日早朝告假,不知她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寧文帝看向皇太女:“你也成年了,一下朝就往你父後這邊跑,早知該將你攆出宮去建府才是!”
皇太女嘻嘻一笑:“母皇可是了吃醋了?”
鳳後手指在她額頭上一點:“該打!你母皇的玩笑你也開得!”
寧文帝和鳳後說了一會子話,有內侍來報:“呂貴君請陛下過去映霞宮,說有要事相商。”
寧文帝看了看鳳後,鳳後笑著推了她一下:“快去吧,不是有要事麼,耽擱了可不好。”寧文帝點頭起身去了。
“陛下。”呂貴君在映霞宮跪迎寧文帝。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起來!”寧文帝忙上前去攙扶呂貴君:“不是早說過你我之間無需行這種大禮麼?”
呂貴君側身避開,仍跪在地上,說道:“韶卿有罪,請陛下責罰!”
寧文帝大是詫異:“韶卿你怎會做錯事呢?梓童身子不適,你代他治理後宮,向來寬容有度未曾有過差錯。無華你也教導得很好,她在朝堂頗有見地。韶卿你何罪之有?”
“韶卿教妹無方,致使妹子做下天大的錯事,韶卿自知此事無法挽回,特地向陛下請罪。”
“你妹妹?文狀元麼?她做了什麼錯事?韶卿你起來說話,地上涼。”寧文帝將他拉了起來,扶他坐下。
“陛下,”呂貴君雙目含淚:“韶文這次可真是犯了大錯,她......她竟然汙了秦將軍的三公子!”
“什麼?”寧文帝震驚。“這是怎麼一回事?”
“陛下你也知道韶文的性子,昨日是她生辰,喝了些酒被幾個朋友攛掇著去了青樓,看上了一個小倌,哪知道......那小倌竟是秦將軍家的三公子!”呂貴君掩面嘆息。
“秦將軍家的三公子,怎會成了青樓的小倌?”
“這個韶卿也不知道,只是今日一大早秦將軍家兩位小姐打進青樓,才知道那小倌是秦三公子!”呂貴君又起身跪下:“雖然當時並不知道,可我妹妹還是汙了秦三公子的清白,可不是大錯麼?家父與秦將軍平素就多有隔閡,現在韶文闖下這等大禍,豈不是累得朝中大臣失和,本來她是要親自來向陛下請罪,只是現在臥病在床......”
“臥病在床,”寧文帝問:“怎的突然病了?”
“哪是病了,”呂貴君嘆道:“她一個文弱書生遇上秦家兩姐妹,還能有什麼好結果。也罷,她做下這等錯事也該得點教訓!”他顰眉道:“陛下,我就這個妹妹,雖然這樣說心裡也還是放不下,想一會回家看望妹妹。”
“應該的。你從宮裡撿些療傷的好藥。丞相還不知會怎樣擔心。”寧文帝嘆道。
“謝陛下眷顧之恩。”
寧文帝愁眉不展地回到棲鳳宮,鳳後聽她說了這事也是大吃一驚,憐惜地道:“秦三公子那樣的人兒竟遭這些不測,真是叫人心疼!這孩子......叫他以後如何做人?秦將軍平素對這位公子疼愛得很,她家夫郎也不是好惹的主,這事......”鳳後搖頭:“秦家兩位小姐雖然出手重了些,但激憤之下情有可原。呂狀元不知到底傷得如何,不然丞相也不會罷休!”
呂貴君回到丞相府,見到妹妹被打得鼻青臉腫不成人形,全身裹著繃帶布巾胳膊上著夾板幾乎看不出原來風流倜儻的模樣,心中難過不由得流下淚來。老父在一旁痛哭:“這秦家也太過分了,將你妹打成這樣,打人還不打臉呢......”丞相一旁只是陰沉著臉不說話。呂貴君勸慰了父親幾句,說道:“爹親,你去看看我從宮裡帶來的療傷藥,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