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好不容易才讓他吞下藥丸,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他浮現在臉上的青氣慢慢淡去……落兒留下的藥丸果然質量有保證。不過是藥三分毒,自己胡亂給藥,希望不要有什麼後遺症才好……
“小姐,陳大夫的醫館到了。”河伯在簾幕外恭聲道。
“小舞,你跟河伯一起下車,河伯放好人後即刻回來,待馬車離開後,小舞你再敲門,然後立即隱在牆邊,總之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們送人來的。”宋驊影冷靜地吩咐。
“小姐,我們是救人,又不是害人,何必如此避諱?”
“你家小姐我做好事不留名行不行啊?”宋驊影輕笑,輕推了下小舞,叫她趕快下車。
混跡商場多年,她深知這世上有理說不清的事情多的很。看這少年的身份並不普通,中的也不是普通的毒,待他痊癒後追究起來,不管是報仇還是謝恩,勢必會將她的身份揭露出來,到時候可如何是好?即便他沒查到,給他下毒的仇家查到自己竟解了他的毒,那也是很麻煩的事情。既然明知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宋驊影又怎麼會允許自己範這種錯誤?
只是她們誰也沒有注意到,躺在馬車上的少年睫毛微微動了一下……
父女恩怨
待陳家醫館門前一切都歸於平靜後,小舞才悄然回到停在拐角的馬車中,河伯揚起馬鞭,馬兒便飛快的在寒風中賓士。
剛回到溫暖的馬車上小舞一時沒緩過來,冷得蜷縮成一團。宋驊影見她凍得可憐,便笑道,“還是習武之人呢,這一點風霜都經歷不了。也罷也罷,給你暖袋暖暖身子吧。”說著便欲從懷中拿出暖袋遞給小舞,然而這一掏,卻掏了個空。
暖袋居然不在懷中!可是不在懷中又會在哪裡?她環顧車廂內狹小的空間,卻沒有一絲暖袋的蹤跡。
宋驊影心中一驚,腦中隱隱浮現出一抹不安……
“小姐,如果小蝶沒記錯的話,那暖袋,是您親自給放到那位公子的懷中,後來也沒取出來。”小蝶在這個時候冷靜地丟擲一枚炸彈,炸得宋驊影腦袋發光。
的確,剛剛自己說要給他護住心脈,所以便將暖袋置入他的懷中……然後……的確是忘記了拿回來了……
“小姐,要不要小舞過去將暖袋取回?”她輕功好的很,可以潛入醫館,悄無聲息的便將暖袋取回。這個暖袋可是當初小姐生日的時候,少爺特意畫了樣子叫人做的,珍貴的很,市面上沒的買的。
“這時候只怕已經在診治了,你去了反而惹嫌疑。也罷,那暖袋以後再不要提起了,我以後還是用手爐吧。”
宋驊影幽幽嘆了口氣。那暖袋市面上根本沒有流通,如果有朝一日恰巧被那位公子碰到了,只怕一眼就認了出來,到時候還真有點麻煩。
主僕四人悄無聲息地從後院安然無恙地回到景園,暗暗吁了口氣。
宋驊影吩咐小舞打了熱水淨臉,自己帶著小蝶正欲往客廳走去。這時候暗中忽然閃出一個身影,正是在廚房裡照顧大家飲食的張嬸。
“小姐,老爺等了你一個下午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張嬸拉著正欲進去的宋驊影,悄悄地說道,“這身打扮可不能讓老爺知道啊,不然就麻煩了……”
暗淡的燈影中,宋驊影注意到自己衣服的前襟沾了好些鮮血,大概是剛剛給那少年包紮頭上的傷口時留下的。如果說這身男裝會嚇到爹爹,那這一灘血跡恐怕會嚇得他魂飛魄散吧……宋驊影很想看看爹爹因驚嚇而扭曲的臉,不過她怕事後他如果派人來把守住後院,以後要出去可就難了。
匆匆清洗一下,換過衣服,宋驊影便帶著小蝶小舞往客廳走去。
只見客廳裡,宋翰林靜靜地坐在昏暗的燭光下,手中拿著一杯早已沒有了熱氣的茶,清雅俊逸的面容上雙眉緊鎖,對坐在輪椅上的宋驊君有一句沒一句地交代著話。
“影兒。”眼見宋驊影走進來,他便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眸直視她,“爹爹等了你整整一個下午,你又溜出去玩了是不是?”
“爹爹既知如此,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宋驊影自覺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把小蝶倒的熱茶捧在手裡暖著,然後涼涼的說道,“爹爹不會這個時候才責怪影兒不守規矩吧?”
將姐弟倆丟在景園多年,任由他們自身自滅,現在才來教訓,未免太遲了些吧!宋驊影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目光冰冷如霜。
宋翰林沒有看出宋驊影嘴角的譏誚,繼續冷著臉教訓道,“你娘不在府裡,你又跟諸位姨娘處不好,所以小時候沒人教,難免長得粗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