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必傷無疑。
寧王不得不收手,修長的身軀緊貼著幾道劍光踉蹌一撞,便出了十名殺手編織的層層劍圈……這一回合,寧王雖然沒有佔得絲毫便宜,卻用了個粘字訣,將其中一位殺手手中的劍粘到自己手中。
握著手中森冷的長劍,寧王威力陡增,將劍招發揮的淋漓盡致,如果是一對一,黑衣殺手早已躺下了,但是眼前是十個動作幾乎一致,配合異常默契的黑衣殺手,他們用劍並不講究氣度,目的只在於殺人,所以招招凌厲,招招致人死地。
長劍飛舞,銀光交織,雙方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
交戰中,寧王眸光瞥過宋驊影,卻見除了這群黑衣人之外,不知何時,宋驊影身邊竟出現了一個黑影……
那個人跟這些殺手一樣,也是全身黑衣,不過他臉上蒙了一塊黑巾,身上披著一件披風。他靜靜地立在古木枝幹上,披風被林風吹起衣角,如層浪翻滾。
他腳上踩著的枝幹,便是宋驊影掛著的那一根……
他發現寧王看他,淡淡一笑,只見他鞋底微微一用力,碗口般粗大的枝幹便似弓箭辦慢慢彎了下去,樹枝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宋驊影嘴裡被塞進了麻核,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嗚嗚嗚”的kangyi。因為她低頭望去,暗自揣測了下,她掛的枝幹距離地面至少有七八丈之高,摔下去不死也重傷……可憐兮兮地抬眸瞅瞅寧王那邊,只見他被十名殺手圍著,根本就自顧不暇。
上面那蒙著臉的黑衣人一邊腳上施力,還一邊若無其事地看著寧王,眼底閃著詭譎的寒光……
“那個人買的是我的命,與她無關,放了她!”寧王越戰越心驚。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名蒙面黑衣人腳上施力又收力,而懸掛在枝椏上的宋驊影身著白色單衣,隨著他的動作一上一下,在半空中如一抹幽靈般飄來蕩去……寧王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與她無關?”那名蒙面黑衣人緩緩開口,眼角勾起一抹神秘的詭笑,陰測測地說道,“怎麼會無關呢?只要客人出得起價,我們便要滿足他的要求。”
“噢?那他想怎麼樣?”寧王突出縱橫交錯的劍網,嘴角扯開一抹淡笑,森冷的目光像冰刀一樣直刺黑衣蒙面人的心臟。
他?寧王竟然知道那個人是誰?看來那個人要殺的人本來就是寧王,而自己卻平白無故遭了這無妄之災……宋驊影一時又氣又惱,又是哭笑不得,無奈,她只能認命地朝天翻了個白眼。
唯有寄希望於守護在無白居外的碧落宮的暗線了……
“他說——他想知道你會怎麼樣,當——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卻見那蒙面黑衣人眼角一扯,突然,他用力一踩腳下——
只聽見“咯吱”一聲巨響,宋驊影突然腦袋一片空白,她感到一陣疾風撲面而來,而自己則直挺挺地往下掉……
不要啊——
她驚恐地閉上了雙目。
“不要——!”寧王眼睜睜地看著宋驊影連著枝椏從七八丈高的地方直直地掉了下去……身形一僵,臉色變得鐵青,一股莫名的恐懼自腳底升起,心突然漏了一拍!
黑衣殺手並不因為寧王注意裡在別處而放慢手中的劍,他們劍走偏鋒,招招致命,突聽“嗤——”地一聲,寧王右臂自肩而下,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卻也由此脫了身去……
電光火石間,寧王縱身往宋驊影飛去,自半空中抱住她的時候,卻忽然感到浪濤般洶湧的掌風朝自己襲來!
他下意識地用沒有受傷的左手將宋驊影護在了身後,用受傷的右掌對上了黑衣蒙面人。
宋驊影好不容易大難不死,被寧王搶在懷裡保護在了身後,她的心剛定下來,卻又忽然感到一陣滔天的巨浪朝自己席捲而來,似乎整個天地都要塌陷了一般,呼嘯而來的掌風狂虐而炙熱,悶地她差點窒息……
只聽見“砰”地一聲,兩人對上了掌,宋驊影明顯地感覺到寧王修長的身軀一震,右手無力的耷拉下去,身子緩緩地往後斜斜飛去……
宋驊影的細腰被他修長的左手環住,一動也不能動,她眼睜睜地看著樹木往前掠去,然後她意識到,原本被護在身後的自己此刻卻要做肉墊了。她驚恐地閉上雙目,做好了猛烈撞擊地面的準備……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如期而至……
她吃力地睜開眼,發現此刻的寧王正直挺挺地掛在樹上,面容慘淡,嘴角掛著一抹血跡,而自己則一動不動地趴在他的胸口……
最後關頭,他緊緊地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