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也剛好看到了不遠處走來的宋驊影,聰明地一把扶住左青祠的手,將她滾滾而下的淚珠輕輕擦拭掉,“祠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要怕,只要你說,本王就替你做主。”
“王爺——”左青祠拉住寧王的手,一副欲語凝噎的模樣,“王爺您對祠兒的好,祠兒心中都明白。但是寧王府真的不是祠兒的久留之地呀……”
“是誰欺負你了?”寧王不悅地掃了原紀香一眼,“原側妃,祠兒是本王請來的貴客,你不會對她有什麼不敬吧?”
“臣妾……哪敢啊。”原紀香的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一手拉著寧王的衣袖,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反倒是左姑娘,她仗著是您的貴賓,處處與臣妾作對,臣妾忍讓還不行嗎?”
還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左青祠暗中無力地朝天翻了個白眼。
只見她努力地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模仿起瓊瑤劇中那些悽苦的女主。她的悟性還算不錯,不一會兒,臉上就已經有了感情。只見她拉著寧王剩餘的那隻手,揚著小臉,欲言又止地望著他,淚水在眼眶裡轉呀轉,紅唇輕啟,卻似乎委屈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這一招,比原紀香撲簌撲簌的掉眼淚,效果可好太多了。任憑是如何鐵石心腸的人,看到清麗出塵的美女這樣一副悽楚的模樣,還能不心軟?
“王爺……祠兒為人如何,您還不知道嗎?如果祠兒真是這樣的人,您會千里迢迢將祠兒從墨國接過來嗎?您昨晚說的那些話還算數嗎?”
什麼話?寧王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但是人家左姑娘根本不給他疑問的機會,暗中緊了緊握住他的手,言道,“您說您的心中只有祠兒一個人,其他的女人在您心目中都是糞土,只有祠兒才是鮮花,您不記得了嗎?”
左青祠知道宋驊影就是自己身後不遠處,便演得越加逼真了。
呃……
寧王頓時語塞。他怎麼可能會對左青祠說過這些混賬話?要說也是對著影兒說呀。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僵硬地將左青祠一下子摟在懷中,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宋驊影,“的確,在本王心目中,其他的女人都是糞土,只有你才是鮮花。”
透過寧王寬闊的肩膀,左青祠朝原紀香做了很鬼臉。
怎麼樣?親耳聽見了,還不死心?
原紀香氣得滿臉通紅,她哭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快速離去……
這位左姑娘的演技還真不錯,最重要的是,她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這一點讓她相當的佩服。原紀香最會裝弱,卻沒想到會碰到一個比她更會裝的,害她顏面掃地,真有趣。
看罷好戲正欲離去的宋驊影被寧王這麼一望,心中頓了一下。
摟著別的女人朝自己表白?這種方式她不喜歡。然而她正欲轉身離去的時候,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線響起。
65 打擊報復
“二皇兄好興致啊。”說話間,卻見兩個寬衣長袍的身影悠閒而來。
“我說二皇弟今日怎麼不上朝,原來是軟玉溫香在懷,真是羨煞旁人啊。”
為首那一位,笑容有點犀利的,正是邪王楊宇辰,而走在他身邊的那一位,宋驊影曾在皇宮宴會上見過,正是當今太子楊宇傲。
嫁進寧王府半年多,卻從未見太子爺踏進府裡半步,這會兒怎麼就跟楊宇辰來了?
宋驊影想起當初在無白居的殺手,對太子自然不會有半分好感。原想避開,不過接收到太子不懷好意的打量,心知此刻離去定會落下話柄,索性就落落大方地站著,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太子。
“太子您又何必自謙呢,臣妾的五妹前幾日才進的東宮,不是臣妾自誇,臣妾這五妹溫柔賢淑,美貌過人,絕對不輸太子妃半分。太子如此說,莫不是舍妹服侍不周,惹太子不悅了麼?”宋驊影輕笑地步出花叢,淡笑地對太子說道,“太子請這邊坐。”說著便引了一眾人圍著石桌而坐。
既然他們的婚事是她一手促成,她自然有渠道能夠得到東宮的訊息。大婚當日,太子妃的總總刁難,一想起來就讓人發笑。據說說大婚以後,太子夜夜宿在宋驊傾的院子,惹得太子妃氣憤難當,每每趁太子不在的時候便去施壓示威。宋驊傾一開始自然裝無辜,可是面對太子妃的咄咄逼人,她的本性很快便被逼了起來,由冷言冷語發展到大動干戈,互不相讓。
東宮近日可熱鬧的很呢。宋驊影心中暗笑。
太子聽宋驊影提到宋驊傾,想起東宮中那勢如水火的兩位,臉上紅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