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還疼。我勸太子拿他來做人質,要寧王答應他不要跟他爭皇位,可是那個太子就是這麼笨,他居然信了我的話,真是有夠滑稽的。”
小小報復
“太子不是笨,他之所以對你言聽計從是因為他的心中有你,但是你卻棄之如敝屐。”宋驊影餘光瞥了眼帳篷外的一抹明黃衣角,不冷不熱的挑撥道。
“如果不是看在他的權勢份上,你真以為我會讓他碰?笑話!”
宋驊傾不屑地輕哼,繼而看著宋驊影,笑得不懷好意。但是宋驊影不急不躁的淡定從容徹底惹毛了她,於是,她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你不好奇你家寶貝弟弟的腳筋是誰挑斷的嗎?”
“是你?!”宋驊影的眼神冷寂冰寒,隱含煞氣。
“是啊,你不是最在乎他的腿嗎?我廢了他的腿,你才會悲痛欲絕,不是嗎?”宋驊傾滿眼惡毒地看著她,忽然偏狂笑道,“宋驊影啊宋驊影,果然看著你痛苦,我才能高興起來啊。”
宋驊影瞳眸緊縮,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這麼說君兒的鞭傷和胸口的烙印與你無關了?”
宋驊傾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原紀香那個賤人一開始還裝得有多善良,最後還不是抽得最狠,整個一瘋子;至於原紀妍那個賤女人,膽子這麼小,怎麼跟我鬥?那根鐵烙本來要毀掉你弟弟的臉,不過可惜原紀妍這賤人膽子就這麼點,一閉眼就烙在了胸口,便宜宋驊君了。”
“宋驊傾,你今日將這些話跟我說了,他日可不要後悔。”
“後悔?你是說你會將這番話告訴太子嗎?呵呵。”宋驊傾冷笑,咄咄逼人地靠近宋驊影:“你也說太子心中有我,就算你將我現在這番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你覺得他會信你還是信我?”
“你說呢?!” 一道陰測測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宋驊傾認出是太子聲音,頓時全身僵立,嚇得花容失色。
她緩緩回頭,卻見太子滿臉怒容、腳步沉重地朝自己走過來,手裡還揮著一根馬鞭。
“殿、殿下……”宋驊傾驚嚇地嚥了下口水,滿臉驚懼,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賤人!你還有臉叫本太子!”太子怒極,手中的馬鞭隨手朝她揮去,宋驊傾躲避不及,被狠狠地打了正著,刺骨的疼痛讓宋驊傾尖叫出聲。
她本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如何能夠承受得住如此痛苦?只一鞭,就已經疼得她眼含淚水了。
但是眼前的太子好像瘋了一樣,雙目赤紅似癲狂,面容猙獰而殘酷,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這樣的太子讓她感到恐懼,她轉身撒腿想跑,但是腳似乎被什麼東西絆倒,整個身子倒在地上,忽覺身後一陣冷氣襲來。
是太子的馬鞭!
“賤人!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騙本太子!什麼本太子命中缺木,而你宋驊傾宋中帶木,娶了你便能坐擁天下,你還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啊!”太子心中怒極,說到重要處,手中的鞭子更是灌足了力氣,重重地抽下去。
“殿下您一定是誤會了,傾兒真的不知道什麼您命中缺木,也不知道……啊……”
宋驊傾自然不知道,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宋驊影幫她設計的,她也實在是不知情。此刻的她真是有苦說不出。
太子氣得臉上肌肉發抖,眼眶瞪得渾圓。這個女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狡辯?!剛剛他在外面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想到此,一鞭子又狠狠地抽了下去,這一次正巧打中宋驊傾的面容,打得她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殿下……饒命啊……”太子手中鞭如雨下,而宋驊傾則拼命用手護住面部,聲帶哽咽,說不出的悽慘。
馬鞭如狂風暴雨般抽到宋驊傾的身上,太子像是陷入了某種迷幻的境地一樣,像當初原紀香抽君兒一樣狠狠地往下鞭,而這一次,他抽得是宋驊傾。
宋驊傾知道太子已經瘋了,再這樣抽下去,自己必死無疑。她想逃,但是她爬出去沒幾步,就被太子狠狠地揪住腳裸,“嘩啦”一下子被扯到他面前。太子一隻手用力揪住她的頭髮,另一隻手則掐著她的下顎,逼她抬頭對上自己。
“殿下……”宋驊傾眼眶裡飽含淚水,可憐兮兮地望著太子。
她恨,她恨宋驊影故意設陷阱讓她鑽;她痛,全身像火燒火燎般疼痛。但是,她所能做的只有忍,她只有忍氣吞聲,然後裝出一副脆弱的模樣讓太子憐惜。但是,她卻不知道,此刻的她宋驊傾頭髮凌亂,衣衫破碎,滿臉血痕,醜陋不堪。這樣的她,非但沒有激起太子的憐惜,反倒讓他產生厭惡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