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也不是人人都得做呀,蘇宜爾哈注意了一下,一些貴女已派了下人上前取用自己想要的東西開始優雅嫻熟地揮毫,但還是有小部份的人還端坐著說話。漸漸的,氣氛有些調了起來,大家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相互議論、取笑、爭巧……又或碰到了熟識的好友,又或見到了好畫好詩,拉手,歡呼,咬耳朵……
噢,連安敏也取了顏料在作畫,蘇宜爾哈瞧了兩眼便撇開了視線。
這時花廳人已經很多了,除了伺候的丫環在角門那兒候著外,受邀的客人陸陸續續都已經到達,再加上貴婦、貴女們帶來的丫環、婆子,廳裡廳外鶯鶯燕燕,一片歡聲笑語,這種熱鬧的場面比之早先卻是有生氣多了。
丹珠和鶴蘭早溜到別處去了,春雨和桂嬤嬤陪著蘇宜爾哈也在瀏覽著其她閨秀的佳作,不得不說,這些貴女不論背後是不是有操刀手,那一筆筆的簪花小楷和繪於紙上的美景都是實打實地在她們的手中躍然而出。
“姑娘,您不參加嗎?”春雨問道,她對蘇宜爾哈的才藝可是很有信心的。
蘇宜爾哈搖了搖頭,比她的畫更好的還大有人在呢,至於詩,那也不是原創啊,何必……
她突然在一幅畫前站定。
這是一幅小畫。畫里正是裕親王府花園裡湖池的一角,只是細微處略有不同。畫上雪花有如飛羽,輕輕落入湖中未成冰的水面將化未化地蕩起一絲漣漪,還有那不同於疊石美景都覆了白雪的挺拔湖石……
作畫的人多愁善感,作畫的人感情細微,她內心無限的茫然、冰涼、惆悵,她的熱情正在消逝,她的堅持還在繼續。
一時之間好像有什麼勾起了她深藏心中的某種感情,蘇宜爾哈竟看得呆了。
“怎麼站在這裡蘇宜爾哈?我可聽安敏妹妹說你有一雙巧手呢!”敏芸來到了她身邊嬌聲說道,“不如下去試試?”
這個安敏是不是什麼都往外說?蘇宜爾哈抿緊了唇,這個敏芸行事做派給她的感覺也很奇怪,說她對她和安敏抱有敵意吧,也沒從長輩那裡聽過兩家有什麼齟齬,且她還因著在裕親王府得世子和世子福晉看重而特地邀了她們來參加賞雪聚會。說她抱有善意吧,說話語氣裡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怎麼啦?”孟佳氏跟著五福晉八福晉走了過來。
“婢妾見過五福晉八福晉、福晉……”敏芸態度恭順地一一行禮,嘴裡的吉祥話一溜一溜地。
“怎麼站在這裡?”五福晉他塔喇氏問道,眼睛看向粘掛在牆上的畫,臉上微綻了抹笑對蘇宜爾哈道:“這雪地紅梅畫得真好,看呆了?”
“可不是,婢妾這個妹妹也是個有才華的,婢妾正勸著她也題上首詩試試呢。”敏芸忙不迭地說道。
“哦?”孟佳氏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既然是個有才的,不如就著這兩幅畫,選一幅題首詩吧。來人,取紙筆來!”
幾人的這一番舉動引來了不少人圍觀,低聲議論起來,瞧向蘇宜爾哈的眼神都不怎麼友好,大概是覺得她藉故炫耀自己吧。
作者有話要說:想起來文薈的名字也是要行“每”字旁的,給她改名兒啊,叫鈕祜祿。敏芸,跟安敏用同一個字,哈哈,俺的惡趣味~~~~~
21
21、詩畫(下) 。。。
被趕鴨子上架的蘇宜爾哈無奈地接過下人遞來的筆,問道:“可以直接題在畫上嗎?”
孟佳氏一愣,眼神不由看向旁邊的五福晉和八福晉。
蘇宜爾哈心中一咯噔,難道這兩幅畫有什麼不對?!
八福晉眼中的蔑視這才藏起,正眼打量了蘇宜爾哈一番,大無不可地朝孟佳氏微點了下頭。
五福晉則自始都吟著溫雅地笑意,“想題就題罷,不過一幅畫。”
蘇宜爾哈明白了,這兩幅畫定是這兩位福晉的手筆了。自己怎麼就碰了個大頭呢,無奈這時退亦不得。她在人群中看到丹珠和鶴蘭友好鼓勵的眼神,心中不由一暖,管他呢,盜用就盜用,前世不也常看霸王文、盜文嗎,都穿到這裡了,還能被雷劈到哪兒去?
孟佳氏見她持筆落於五福晉的小畫上,略吃一驚,這個鈕祜祿氏的喜好倒是與眾不同啊,看了身旁也微微一愣的五福晉,微微笑了起來,看來淑寧是找到志同道合的了。
八福晉沒想到蘇宜爾哈選中的不是她的畫略有不悅,隨即又一哂,一個不顯眼的小官之女有什麼好計較的,譁眾取寵罷了。
“一片一片又一片,”有人念著,雖覺得在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