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

張程邊走邊思考著，就在他走回隊伍的時候，一直抱著肩膀冷眼觀看一切的何楚離突然說道，不過她的語氣十分的平淡，根本聽不出讚揚的意味。張程抬頭看了一眼何楚離，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依照何楚離的秉性，就算剛才自己沒有殺石原，何楚離也不會讓石原活著走出先靈谷的，對待同伴有時都冷麵無情，更何況是其他輪迴小隊的隊員。

這時霍心攙著有些虛弱的靖公主走到張程的面前，誠懇地說道：“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的幫助，我想我根本沒有能力去救靖兒，謝謝了。”

說著霍心和靖公主竟然向著張程和其他中洲隊員彎腰行禮，而宇文騰和幾名倖存計程車兵看到此景，也慌忙的跟著行禮，這讓張程感到十分的尷尬，他趕忙上前一步去攙扶霍心，然後說道：“霍將軍，說什麼見外的話，既然我是你手下的兵卒，當然要聽從你的命令了，你看你，還有靖公主，你向我行此大禮，我根本受不起啊！”

“唉，張兄，現在看來你和你的夥伴絕非凡人，能得你們相助，才真是我霍某三生有幸。”說完霍心雙手抱拳仍然打算行禮。

“別！別！”張程趕忙阻止霍心，然後說道：“霍將軍，既然已經救下公主，那咱們就先離開這裡，回白城再說吧。”

周圍充滿了血腥之味，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霍心點了點頭，然後招呼著自己的手下向著先靈谷外走去，而張程等人也跟在後面。而當中洲隊員們都走出先靈谷的時候，主神的提示突然在眾人腦海中響起。

“《畫皮2》主線任務已完成，是否選擇現在立刻迴歸主神空間？”

收到提示之後，張程回頭看了一眼，從眾人的表情可以看出，所有人都收到了這條提示，不過大家都沒有立刻選擇，而是在默默等待著一個人的抉擇。

“先留下來吧，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完成。”何楚離淡淡的說道，然後繼續向著山谷外走去，而這時張程等人也都選擇了拒絕迴歸主神空間，至於何楚離還有什麼事沒有完成，眾人雖然好奇，不過卻沒有人去向她詢問。

當路過庵與東條的屍體之時，張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的實力確實很強，在中洲隊中，或許除了自己和蕭怖之外，沒有人可以在單挑的情況下勝過他們。可是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東瀛隊正是因為缺乏團隊合作而慘敗於此，這更加讓張程感覺到自己可以擁有身後這些可靠的夥伴是多麼的幸運。同時張程也有些感嘆，在現實世界，庵或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是在進入輪迴世界、擁有強大的實力之後，他醜惡的內心便暴露無遺，看來有時候超越他人的能力也可能會讓一個人為所欲為。

張程就感覺自己的內心隨著身處輪迴世界的時間越來越長而變得越來越冰冷，現在除了自己的夥伴之外，其他所有人的生命在他眼中都如同草芥一般。張程有些擔心，他擔心自己會不會隨著能力的提升而變得嗜殺成性，逐漸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他不希望自己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怪物，可是在輪迴世界當中，有些事情是他自己無法做主的。

……

回到白城的馬匹大部分的背上都空空如也，它們的主人永遠留在了那個山谷之中，或許對於一名士兵來說，馬革裹屍、戰死沙場是一種榮耀，可是他們的靈魂註定要永遠留在那片陌生的土地，無法回到自己的故鄉，這也許是一個人最大的悲哀。

“我和靖兒已經決定放棄自己的身份，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過我們破壞了天狼國復活王子的計劃，我想他們的女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已經將天狼國的陰謀和白城的處境上報給朝廷，只是在朝廷做出應對之前，天狼國的大軍一定會先行攻佔白城，所以我打算將白城中的軍餉分給士兵和百姓，讓他們先逃到其他的城鎮，來躲避這場滅頂之災，我想你們也應該儘快離開白城，以免遭到天狼國的報復。”回到白城之後，沒有任何的休息，霍心便在議事廳與張程和其他副將商討之後的事宜，雖然他已經打算與靖公主離開這裡，不過丟下老百姓放任不管這種事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宇文騰等人並沒有說什麼，霍心的話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命令，所以不會有任何的異議，不過張程在聽完霍心的想法之後卻說道：“霍將軍，其實天狼國除了人多之外並沒有什麼可取之處，而唯一擁有不俗實力的大巫師也已經死於我等之手，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你們疏散這裡的百姓離開，我和我的夥伴去阻擋天狼國的大軍，為你們爭取時間！”

“張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