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這裡任職對於一名醫學工作者來說則是最高的榮譽,不過正是這樣一個無數醫師夢寐以求的地方,卻是蕭怖噩夢的開始。
在一個白霜鋪地、漫天飛雪的寒冷冬夜,明尼蘇達州聖約翰修道院的修女佐伊在門口發現了一個棄嬰。在近零下四十攝氏度的寒風中,這名棄嬰僅僅被一層薄薄的毛毯包裹著,裸露出來的面板已經呈現出紫黑色,棄嬰的呼吸也已經氣若懸絲,眼看這個幼小的生命即將逝去。
善良的佐伊抱著一線希望將棄嬰抱回了修道院,並找來了梅奧診所的布蘭登大夫對棄嬰進行醫治。當看到已經嚴重凍傷的棄嬰,作為梅奧診所首屈一指的外科大夫,布蘭登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在佐伊的強烈要求下,他還是對棄嬰進行了簡單的醫療處理。
布蘭登所做的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安慰佐伊罷了,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這名棄嬰竟然奇蹟般的恢復了生命體徵,甚至已經可以進食,得到訊息的布蘭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嚴重的凍傷,按照他的經驗來說,就算是成年人都不一定能熬過去,更何況是一名還未斷奶的嬰兒,這讓對醫學有著執著熱情的布蘭登對這名死裡逃生的棄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同時拜訪聖約翰修道院的次數也自然多了起來。只不過在關注棄嬰的同時,布蘭登也漸漸開始注意到了美麗溫柔的佐伊,一直把自己的全部時間獻給醫學的布蘭登第一次對女性產生了愛慕之情。
棄嬰在佐伊的呵護照料下漸漸好了起來,凍傷的面板也因為布蘭登的醫治下開始好轉,不過當凍傷痊癒之後,這名棄嬰的面板竟然毫無血色,就好像面板之下沒有鮮血在流動一般,不過能保住性命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這種因為凍傷而導致的怪異後遺症自然就算不上什麼了。當初包裹棄嬰的毛毯上面繡著兩個字母——xb,而布蘭登透過這名棄嬰的骨骼推斷出其父母很可能來自中國,所以佐伊在諮詢中國朋友之後給這名棄嬰起了一個很文雅的名字——蕭博。
蕭博在修道院一天天長大,與其他的孩子不同,在修道院的五年生活中,他從來沒有哭過,也從來不去觸碰那些可以讓其他孩子欣喜若狂的玩具,似乎五年前被拋棄的那個寒夜雖然沒有帶走他的生命,卻冰封了這個孩子的一切情感。如此不招人喜歡的孩子,其他人自然敬而遠之,而唯一可以與蕭博溝通的,便是佐伊修女。
佐伊也很不喜歡蕭博那不近人情的表情,她開始教導蕭博要保持微笑的面容,對於佐伊的要求蕭怖從來都不會拒絕,所以他養成了保持微笑的習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表示友好的微笑在蕭博的臉上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表的寒意。
第二章
或許蕭博的一生本應該和這個世界上其他的孤兒一樣,而且因為遇到了佐伊修女,他未來的生活可能會比其他孤兒更加幸福,甚至冷漠的情感也會漸漸的被溫情所融化。可惜的是,“幸福”二字註定與蕭博無關。
當佐伊剛剛教會蕭博微笑之後,聖約翰修道院的院長竟然發現她懷有身孕,因為修女是屬於上帝的,所以這簡直就是對基督教最嚴重的褻瀆。當然,現代社會不同於古時,所以如果修女一旦懷有身孕,並不會將其處死,最多也就是驅除出修道院而已。不過作為聖約翰修道院最有發展前途的修女,如此斷送前程是院長所無法容忍的,所以她下令一定要查出誰是讓佐伊懷孕的罪魁禍首。
沒錯,這個孩子確實是布蘭登與佐伊愛情的結晶,可是這個訊息一旦讓其他人知道並散播出去,那麼在梅奧診所如日中天的布蘭登將徹底斷送前程,因為在醫學這個領域之中,一旦被同行認為道德淪喪,那麼這個人將不可能再在這個行業有立足之地,哪怕他是一個百年難遇的天才。
為了布蘭登的前途,佐伊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只有這樣或許才能讓院長乃至所有想要追究此事的人忘掉這件事,對於佐伊來說,怪就怪在與布蘭登相識太晚,這一切都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不過她並不後悔。
“記得要像紳士一樣保持微笑……”這句話牢牢刻在蕭博的腦海裡,因為這是佐伊對他的最後一個交代。雖然蕭博的微笑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紳士,而且還有些讓人毛骨悚然,不過他還是將這一習慣保留了下來。
一年以後,蕭博六歲,這本是一個應該剛剛步入學堂的年紀,可是他所展現出來的智商卻要高於同齡的孩子,甚至修道院中一些10多歲的孩子都無法與其相比。不過無奈的是,蕭博待人接物十分的冷漠,雖然臉上時刻掛著微笑,可是卻沒有人願意與之接近,所以他成為了聖約翰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