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救他……。”以前的理智,以前的鎮靜,統統不見了,知道可以讓子淵復活,她已經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
“阿薰,不要傻……”
“連陌可以傻,為什麼我不行?他可以跑到雪瀲湖下面找琉璃珠,為什麼我不行?子淵是我的丈夫,該救他的人是我……。”
偏執
鳳凰公子偏過頭,嘴唇上的顏色淡淡的:“人類的執念一向都這麼可怕,連陌想救東豫王可以連命都不要,你也可以,可為什麼,你們都不在他的想法呢?”
“我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要想,我活不下去,沒有他真的好難……。”阿薰捂著臉蹲下去,忽然間哭得很傷心。
鳳凰公子看的動容,卻又無能為力,很多時候,他不能理解人類這種名為‘眼淚’的東西。
就如同,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們能夠為了愛情不惜一切代價。
曾經他作為一個守護在東豫王身邊,什麼都不用想,只需要在東豫王最危急的時候出去拯救,他的存在,像一個空蕩蕩的靈魂,像一隻孤獨飄在天上,沒有絲線牽扯著的風箏。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他忽然覺得累了,忽然覺得,東豫王的所有舉動,都是他不能理解的。
以前他從未想過這些,他單純得只有一個信念而已。當他想去了解時,卻發現一切都變得非常可怕,當他看著東豫王在黑暗中沉睡的時候,他完全的不知所措。
他能聽到東豫王在夢魘中的呼喚,他開始四處尋找那個叫阿薰的女孩子,他之前不能理解的愛情和羈絆,似乎慢慢變得清晰……他看到阿薰在房間裡吞下毒藥,為了讓東豫王復活,她寧肯捨棄自己的生命。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可是為什麼?
醒過來的東豫王要不顧一切去找阿薰,那具明明已經死去的身體,怎麼值得東豫王拼死去搶?他看著無數人的鮮血飛濺出來,看著東豫王孤身浴血,像一隻要展翅飛翔的鳳凰,可是卻折斷了翅膀……
剛從昏迷中甦醒的東豫王,和炎部的公子墨,一場的激烈的廝殺,兩敗俱傷。
他拼命想去救,廝殺的人群,憤怒的烈焰,鮮紅的血液……在眼前蔓延成一片深淵,他深深感覺到那種絕望,已經無法挽救,他只能帶著東豫王殘破不堪,已經奄奄一息的身體離開。
第一道聖旨
東豫王昏迷了三天,他聽著東豫王的呼喚,呢喃細語,絲絲悲涼,沉痛反覆,只是念著那一個名字,問著同樣一個問題:阿薰,為什麼?
為什麼?
他至今都無法理解為什麼?
東豫王醒後便再也不像昏迷中那樣脆弱,鎮定地看著時局變化,昏睡的這段時間裡,手握禁軍和護國軍的七皇子起兵造反,皇帝倉皇應對,只來得及派出震北大軍前去鎮壓,可是依舊無法力挽狂瀾。
皇上只能放棄皇位,匆忙從帝都逃出來,他只做了一件事——在霧山空虛防守脆弱的時候,進去把阿薰的身體帶出來,然後便一直失蹤。
七皇子登基為帝,下的第一道聖旨便是討伐東豫王,逼迫東豫王投降歸順,可東豫王豈是會投降的人?在看著連陌種種殘暴的作為,他也不得不採取行動。
連陌在帝都斬殺天朔皇族的時候,東豫王帶了心腹侍從悄悄潛入帝都,同禁軍大統領卓揚密談,卓揚答應借兵,可是唯一的條件便是讓東豫王迎娶天朔赫赫威名的女將軍卓宛如。
卓宛如豔麗,聰明,高傲,她不比任何男子差,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卓揚,便只仰慕一個人——那便是東豫王玄湛。
東豫王當場便拒絕了卓揚的提議,他只說已有妻室,終身不會另娶。卓宛如斷髮明智,當著東豫王的面說:“此生不嫁東豫王,宛如便一生不嫁!”
氣得卓揚當場就暈倒。
卓宛如脾氣倔強,卻不是無知任性的普通女子,她知道新皇殘暴無德,卻掌握震北大軍,護國軍和禁軍,和東豫王的黑旗軍相互對峙,一旦大規模戰爭爆發,勢必引起一場軒然大波,東豫王也必定遭難。
卓揚掌管禁軍的兵權已經慢慢移交到卓宛如手中,於是卓宛如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拿出兵符,率領禁軍投奔東豫王,她的舉動,在整個天朔,都引起極大的震動。
皇帝的手段
禁軍歸附了東豫王,加上黑旗軍,便和皇帝分庭抗禮了!
而卓宛如沒有索要任何回報,只跟在東豫王身邊,她天生就有出色的軍事才能,加上從小跟父親在軍營中長大,身手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