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也沒有發覺到。
她只是走到自己的那匹馬的前面,額頭上有著一層薄汗,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暈。深吸了一口氣,將有些氣喘的呼吸稍微平和了一點,然後翻身上馬,朝著遠方快速地賓士而去。
在藍汐月離開之後沒有過多少時間,就有馬匹開始出現脫水的症狀,而且那樣的馬匹正在不停地增長著,而且脫水的情況也是越來越嚴重。這讓本來以為那只是一個意外,只是有偶爾的幾匹馬可能生病了,或者是吃壞了肚子才會發生這種情況計程車兵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已經派出了其中的兩個士兵先回軍營稟報這樣的情況,而剩下的那些士兵則是儘量地將馬往回趕。
只不過現在整個馬群都有些混亂,讓那些士兵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方法,讓它們安靜下來,就像以前的那樣回到軍營之中。只是,不僅越來越混亂,更是有些馬因為脫水而體力不支,連站立都不穩,間或的,有幾匹脫水嚴重的馬已經倒下了。
雖然還活著,但看情況如果不盡快醫治的話,離死卻也是已經不遠了。而這幾匹馬大概就是很倒黴地正好吃到了藥量最足的那幾處草,而且還吃得挺多,不然肯定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出現這麼嚴重的脫水症狀。
這樣嚴重的情況自然是將那幾個負責放牧計程車兵嚇得不輕,如果這是因為他們的不夠認真而導致了馬匹出現這麼大的問題,那可是要被殺頭的呀!在戰場上,有時候馬匹是比士兵還要重要的,尤其是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生真正的大規模的戰爭。
在這樣混亂的場面,根本就不可能讓馬安靜下來,更不可能讓它們聽話得回去軍營,而負責放牧計程車兵並沒有很多,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儘量的安撫馬匹安靜下來,至於效果怎麼樣,那可就很難說了,幾乎沒有吧,但總歸還是稍微好了一點
對於這件事情,在邀月城內的大將軍袁紹威得知訊息之後勃然大怒,他這邊正在與皇上對峙著,邊境竟然就出了這樣的大事。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會是意外這麼簡單,更何況,在事後副將派人到那邊去搜查,是否有什麼異狀的時候,還找到了一樣東西,那可能就將會是最好的證據了。
那是一塊腰牌,是青溯國大將軍尹睿麾下計程車兵所有的腰牌,至於那為什麼會出現在離他們軍營百里處的臨月國戰馬的放牧處,那就不得而知了。可就是因為這樣的不得而知,更加的容易讓他聯想到那件事情,戰馬脫水的意外,是否就是與青溯國有關這件事情似乎也就明白了起來。
因為這件事情,臨月國的手上有著這樣的證據,同為兩國大將軍麾下計程車兵,卻是在邊境線上拉開了將要爆發大戰的架勢。
在青溯國士兵的眼裡,那隻不過是臨月國無中生有的事情,可能只是一個想要主動出擊的接藉口,所以就自演了這麼一齣戲,並且嫁禍到了青溯國的頭上,而在臨月國士兵的眼中,那分明就是青溯國想要減弱臨月國的力量而使的詭計,再借機出兵,想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只是他們卻是卑鄙得連他們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
關於打仗的事情,安祈洛自然也是早已經聽說,這讓他一場的焦慮,都快要急瘋了。該死的,汐兒可還在軍營裡,怎麼就突然打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汐兒突然心血來潮乾的好事嗎?可惡的女人,竟然又不顧自己的安危做出了這樣過分的事情!安祈洛只很不能夠現在就飛到邊境,飛到藍汐月的身邊,然後把她吊回來,再狠狠地收拾。
他當然是不知道藍汐月其實已經不在那裡了,更不知道的是藍汐月其實根本就只是走進了軍營不到兩個時辰就有離開,那與他們的計劃可是完全不同,而她這麼做僅僅是因為答應了他,不再隨便胡來,更不把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如果安祈洛知道這些的話,可能他會歡喜得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只是可惜,現在他還不知道那件事情。
雖然說讓兩國打仗這是遲早的事情,早點可能會更好,但如果那樣做會讓汐兒身處在危險之地的話,該死的,他才不要那樣子!
安瑾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安祈洛那坐立不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為什麼看你的樣子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似的?而且,好像還不是好事。”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安祈洛並不打算把汐兒的事情告訴他,只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沒什麼,不過你是否也可以開始幹活了?不要一天到晚的都在我的王府裡!”
安瑾瑜委屈地瞅了安祈洛一眼,看得安祈洛冷汗直冒,連忙轉身朝著門口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