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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出了更多的鮮血,他真的已經忍了很久了。在藍汐月略帶慌亂的眼神下,輕聲喃喃道:“放心吧,還死不了。”

藍汐月有點慌了,她剛才雖然也知道司徒澈受了傷,而且傷得應該還不輕,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突然吐血吐個不停,脈象混亂,還有著間斷性的停頓。伸手胡亂地擦拭著他嘴邊越來越多的鮮血,眼裡出現了一層淡淡的水霧,顫聲說著:“司徒澈,你不可以死的,知不知道,你還不可以死啊,師兄!”

重咳了幾聲,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笑著說道:“我當然不會死,如果我現在就死了的話,我司徒家可就真的要斷種了。”

緊抿著嘴唇,輕輕地顫動了幾下,神情有些激動,突然轉身繞到了他的身後,運功於掌心抵在了司徒澈的背上。聲音似乎依然冰冷,但說的內容卻一點都不冰冷,“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說過我是你唯一的親人,而對我來說,你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司徒澈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遮住了眼底的那一絲苦澀,他最想要的並不是她當他是唯一的親人,但是他亦希望她能夠將所有的負擔都放下,然後輕鬆地過自己的生活。所以,如果這麼做可以讓她開心,可以讓她完全無負擔地生活的話,他就一定會努力扮演好作為一個親哥哥或者是好師兄的角色。

一陣帶著涼意的暖流順著藍汐月的掌心流入到司徒澈的體內,因為他們兩個練的是同一種內功心法,所以對受傷的司徒澈來說,沒有任何別的人能夠比藍汐月的內力讓他的身體恢復得更加快速和有效。

藍汐月的額頭上、臉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然後慢慢地凝結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讓她整張臉看上去都像是被冰凍過的一般,卻是更添了幾分神秘和絕塵。而司徒澈的臉色亦好轉了一些,那嘴角還殘留的血跡似乎也被藍汐月傳輸過來的真氣凝結成了冰,那血跡的紅色也就顯得異常的鮮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澈突然睜開了眼睛,朝著身後的藍汐月緊張地、帶著一點虛弱地說道:“夠了,汐兒,趕快停止吧!”

身體卻是一動都不敢動,就怕他一動的話就會讓藍汐月走火入魔。已經很久了吧?他自己也不清楚,應該早就可以停止了的,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等感覺到她似乎有點後繼無力的時候他才驚醒過來的。似乎,自己被冰封了很久,然後突然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她竟然還在給他運功療傷,再這樣下去,連她自己的身體都會受不了的。

藍汐月的嘴角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後才慢慢地收回運於掌心的內力,醒過來就好了,她也就可以放心了。其實剛才她真的很害怕,害怕這個她承認的唯一親人真的就這麼離開她了。雖然平時她從來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甚至連好聽一點的話都沒有一句,但是在心底,她真是很在乎這個唯一的親人,這個陪著她一起長大,一起面對師門破滅的師兄。

在收回內力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然後整個身體都鬆軟了下來,慢慢地朝著地面倒下去,而司徒澈則在她的手掌撤離他後背的時候轉過了身去,正好將倒下的藍汐月接進了懷裡。低頭凝視著她緊閉的雙眼,臉上還有薄薄的一層未來得及溶化的冰霜,將她緊緊地抱進了懷裡,喃喃低語著:“傻瓜,為什麼這麼拼命?”

如果他一直沒有發覺,一直沒有醒過來的話,她是不是就要一直幫他運功療傷下去?如果他沒有醒過來阻止的話,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她會力竭,然後輕則元氣大傷,重則走火入魔,性命不保。

一陣暈眩朝著司徒澈襲來,他現在的身體依然很虛弱,即使藍汐月已經幫他療了近一個時辰的傷,但現在能夠醒來已經算是不易,很快就又抱著藍汐月跟她一起暈倒在了地上。

待藍汐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情了,只是她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卻竟然是安祈洛的臉,不由得有些愕然。而安祈洛見她終於醒過來了,面露喜色地湊了上來,柔聲問道:“汐兒,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的?”

伸手摸了摸安祈洛的臉,不像是在做夢,再轉頭四顧,這個地方,好像還是在司徒澈的青樓內。旁邊似乎並沒有司徒澈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緊張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司徒澈呢?”

安祈洛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心裡開始冒起了酸泡泡,她為什麼一開口就問他司徒澈到哪裡去了?難道這個司徒澈對她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只是見她似乎要從床上坐起來,他連忙伸手扶著她,然後指了指旁邊說道:“你不用擔心,他在那邊躺著呢!不過,汐兒,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而且竟然還暈倒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