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林鹿揹著一個醫藥箱坐著我派去接她的車回來了,小丫頭很敬業,二話不說先幫邊界他們處理那些刀傷。
晚飯我讓食堂單獨開了兩桌,等著林卓然他們回來一起,也算是吃一個家宴。
直到這時邊界也才終於找到機會向我介紹他的那些同伴。
陪著夏清濛的那個女孩看起來年齡和林鹿梁錚錚差不多,災難爆發前應該也是在上大學吧,個頭很高,目測平腳約180公分,我一看到比我高的女孩就頭大,何況還比我高這麼多,所以她的相貌我選擇了忽略,其實也還是有印象的,尤其是很黑很亮的馬尾長到了腰際,簡直像個動漫人物,表情有些酷,好像除了夏清濛其他人她都不放在眼裡。能在這場災難中活下來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而且她還揹著一副製作精良的長弓,面板很白,雖然比不上林鹿那麼白,但這使她有種遊戲或者魔幻電影裡那種精靈弓箭手的味道,就差一對尖耳朵了。就連名字也比較特別,鍾離柯,就像是個二次元人物。
有趙瓔珞這個看起來非常無害,甚至一眼看去很軟的妹紙擺在那的先例,我不認為可以輕視任何人,不管是這個高妹鍾離柯還是另外那三個人。
張勇、王海明,這兩個名字別提有多普通了,比我的名字還要大路,但這兩個人剛才和邊界一起戰鬥的時候身手還是很不賴的,而且感覺還是科班出身。邊界一介紹,這兩貨還真是他的同行,不過災難爆發前還在上警校,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張勇話很少,長得比較勻稱,不特別,但看起來比較穩,王海明則是個自來熟,一頭長髮不像個警校生,我想到了一個叫郭峰的歌手。不是說長得像,只是頭髮像,王海明的長相比張勇還乏善可陳,
最後一個年齡比他們都要大一些,和我可能差不多了,名字叫楊梟,不是《倚天屠龍記》裡的光明左使,倒讓我想起一部鬼話小說,幸虧他的頭髮不是白的,不然他和趙陌站在一起就真成了鬼話小說裡的主角了。這個楊梟有種憂鬱的氣質,憂鬱不是裝酷,憂鬱是即使在笑,也讓人覺得有些落索和孤獨,而且他長得還挺帥的,如果說王志誠有些撞臉古天樂的話,楊梟就有幾分像鄭伊健,長得帥的男人和長得高的女人都是我不喜歡的型別,但這個楊梟例外,雖然我和他完全不是一種型別的人,但我覺得他看起來挺順眼的。
而且,在他們4個男人裡,他是最能打的,貌似單兵戰鬥力還比邊界略強一些,是什麼來路邊界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們認識有一陣子了,要說可靠也是過命的交情。其實對於現在來說,一個人以前是幹什麼的也沒那麼重要了,一場災難已經改變了每個人原有的身份,我們現在共同的身份都是倖存者。
我也給邊界和夏清濛介紹了我身邊這些人。
這頓飯吃得還算熱鬧,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我既然把他們叫來,就沒打算讓他們再回到那個棚戶區,至少絕不會讓清濛大著肚子連個衛生間都沒有,上廁所還得走到一排簡易工棚的另一頭。其實這個時候要是能有點酒就好了,然而現在酒是奢侈品,即使是過去十幾塊錢一瓶的劣質白酒,現在也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
該散場了,原本還算熱鬧的兩桌人不知不覺的就安靜了下來,我知道有些話現在說出來會讓邊界這樣的傢伙自尊心受到一些傷害,但自家兄弟,我不把話挑明瞭等到他自己開口,那傷害就更深了。
天已經黑透了,要塞的電力供應不足,所以不可能有過去的城市那種燈火通明的夜景,從食堂的窗戶看出去,外面一片黑沉沉的世界,也沒有過去城市裡街道那種熱鬧的聲音,就好像天一黑人們都消失了一樣。倒是聽到下雨了,沙沙沙沙的,這個城市秋天的雨很冷,春天的雨很冷,而我看到邊界他們穿的衣服都很單薄,估計剛過去的這個冬天,他們的日子很難捱。
“留在我這吧。”我看著邊界,說:“就當是幫我。”
邊界和他的幾個同伴雖然現在混得有點潦倒,但憑他們的身手,只要順利在安置局那裡登記備案了,不管是入伍還是應聘私人保鏢,肯定也是很有市場的。他們的問題肯定處在安置局的辦事人員那裡,現在從外面來到要塞的倖存者很多,安置局的人手不夠,裡面的貓膩也很多。邊界的性格我清楚,不會甩安置局那些辦事員的帳的。
聽我這麼說,邊界看了看清濛,然後衝我笑了一下,很坦蕩的說:“昊哥,你收留我們不用把話說得那麼客氣。只是,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我鄙視了他一眼,說:“後面這句話太假。”
邊界笑了,很開心的笑了,但是笑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