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率,一方面是過低的出生率,照這麼發展下去的話,即使人類沒有被喪屍吃掉,也會滅絕。”
“明白了。”我點點頭說:“但就算沒有新生兒出生,我們這些人要自然死亡的話也還有幾十年,好吧,那些費心的事情交給你,反正也還有幾十年,能不能活那麼久還不知道呢。”我知道不該用這種態度去思考問題,但這個問題在我看來又還很遙遠,因為災難過後剩下的這些人能不能活到幾十年後都還很難說呢,別的不說,這場災難根本就沒有過去。
現在成年人都不能保證活下來,更不要說新生兒了。
我不能說林卓然杞人憂天,因為這種隱患確實存在,但我更關注眼下。
我們沒有再聊這些話題,過了一會兒,夏清濛的檢查做完了,李恩慧告訴我們,清濛各方面的狀況都非常好,以後只要定期來做檢查就行。如果李恩慧在這裡的話,她會親自給清濛做檢查,如果她沒有在,也已經安排好總院這邊專家級的醫生給清濛檢查,營養方面的問題也會有專門的安排,有關係就是好啊。
中國社會就是一種關係社會,過去是,現在也是。
因為清濛的狀況很好,大家也都很高興,又聊了幾句我們就準備走了,這時候梁錚錚還是幾度欲言又止之後終於還是拉著李恩慧問了一個問題,我以為她是想問生孩子的事情,事實上我想多了,她問:“恩慧姐姐,我不知道這屬不屬於機密,但是我還是很想知道,在興慶市的時候,和我們一起的那個中學生怎麼樣了?他叫凌遠,他是我們最小的弟弟。”
當時的情況是,我們幾乎就要完蛋了,即使李恩慧的特種部隊已經趕到機場,並且已經和宗逖的家園衛隊交火,但我們本來是撐不到李恩慧出現到我們面前的。那時候趙瓔珞恢復了一個殺手的本色,她潛藏起來,準備刺殺宗逖。她幾乎成功了,但如果當時沒有凌遠的協助,她也可能會死。而那個時候的凌遠,已經變異了。
梁錚錚看起來有些難過,和林鹿比起來,她只是更多一些冷靜,她們都一樣的善良。而且不只是梁錚錚,想起凌遠那個混小子,我也有些難過,再看林卓然和周靈潔,大家的情緒都是相近的。那也是我們的家人哪,而且還是最小的一個。
李恩慧看了看我們,似乎琢磨了一下用詞,說:“感染變異是確定無疑的了。不過,他的情況很特殊,直到現在,他也保留著一定的意識,雖然無法交流,但能有一些回應。現在留在研究所裡隔離觀察,我們用特殊的營養液滿足他的能量需求。”
我想象了一下,彷彿看到凌遠被關在一個密封的培養槽裡,他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許多變化,也許已經變得有些龐大了,可他並不是很有攻擊性,還能和觀察資料的科研人員有一定的互動……當然這是我想象的,我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怎麼樣。
周靈潔也忍不住問:“還能治療嗎?他既然還保留著意識,也許病毒感染的程度和普通的喪屍不一樣吧?”
李恩慧嚴肅的說:“如果只是說感染程度的話,他的感染程度其實比普通的感染者,也就是你們說的喪屍更深,他的身體有多處變異,僅僅是留存意識這一點,並不能說明他比普通的喪屍更有機會治癒,甚至相反。因為他的基因已經和病毒融合了,我只能說,我會盡力幫助他,但我也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這個沒有什麼架子,就像認識了很久一樣的技術少將,說:“我能不能提出一個請求?”
李恩慧看著我,她知道我要說什麼,她沒說話,而我也知道我的這個請求對她的立場來說是很不合適的,但我依然說:“將軍,我並不喜歡這麼稱呼您,但這件事,我希望您能理解,我想說,如果凌遠無法治癒,或者說他的身體變異無法恢復了話,請您出於人道主義送他一程吧。我現在也是軍人,站在軍人的立場,我知道如果對軍方的研究有利,哪怕把他變成一個怪物我都應該不折不扣的支援,但我作為一個軍人以前,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我希望將軍您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考慮,不要把他當做一個純粹的試驗品和工具。”
李恩慧靜靜的看著我,她搖了搖頭,但隔了一會兒,她又說:“我會盡力去思考這個建議,但我想說,如果他自己有強烈的生存願望呢?哪怕改變了形狀他自己也還是願意活下來呢?要知道,生命是一種本能。”
我不知道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出現,如果我變成了一個怪物,我是不是就真的心甘情願的一死了之呢?這個問題讓我們感到太沉重了,李恩慧表示她會盡力而為,這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客氣,我長長的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