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面堆了一道土牆,留在土牆上設定了電網。這個工程很大,我們一直都沒有停下來,而在更遠的地方,在距離山莊基地幾公里以外的公路上,我們設定了障礙,挖斷了一條通向雨山區市區的道路,並在路邊留下了監控攝像頭。
已經有喪屍來到了這個位置了,並且數量一天天的增多,我們在挖斷的道路上修了一座吊橋,每天派一支小分隊透過吊橋去,用冷兵器砍殺喪屍。趁著喪屍的數量還不算太多,我們每天能殺一些就是一些,我才不管那個什麼“方舟會議”的共同法案,喪屍會吃掉我們,我等不到科學家們研製出解毒劑。
不過隨著喪屍越來越多,我們也不敢再過吊橋去殺喪屍了,它們暫時過不來,但只要有喪屍往前走,掉進被我們挖斷道路下面的小河裡,很快就能將河溝填平。然後後面的喪屍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壓過來,早晚會這樣的。雖然喪屍想不到這個辦法,但後面的喪屍不斷的往前擠,最終會把前面的喪屍擠下去。
在這期間,我們出去了很多次。去搜尋物資。
幾乎每一次都是我帶著戰鬥部隊出去,我們在不斷的戰鬥中獲得了許多與喪屍戰鬥的經驗,以及更多的避免和喪屍戰鬥的經驗。我們找到了很多東西,吃的穿的,生活用品,汽油燃料,工具以及工程機械,只要在能拿的情況下,我們什麼都要。戰區雖然給了我們一個名份,但實際上的支援有限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更多的時候我們真的只能靠自己。
也還是有幸存者的,有的是我們找到的,有的是自己跑來的。和在城市大學一樣,我們透過廣播向外界傳遞資訊,我並不是很擔心突然來一股強大的勢力搶佔我們的基地。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壞人好人,在災難中,要聚集一股足夠強大的力量並不容易,要聚集一支足夠兇惡的力量也不容易,如果真的那麼強大,也不會流竄到我們這裡來。
我們的人數在緩慢的增加,漸漸的超過了200人,超過了300人。當我們超過300人時,我組織了三分之一的人手進行了一場目前為止最大規模的外出行動,根據戰區指定的座標,找到了雨山區武裝部的軍火庫。這個行動戰區方面是很支援的,因為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不再向戰區伸手要槍支彈藥了。
區武裝部留下的武器裝備都略嫌老舊,自動步槍以81式為主,甚至還有大量的56式,但81式不見得比不上95,反正我們也不是拿來和掌握更先進武器的人類作戰。同時我們還獲得了火炮,87式82毫米迫擊炮4門,63式107毫米12管火箭炮兩門,87式25毫米雙管牽引高射炮4門,這些都是重火力了。相比之下重機槍輕機槍什麼的已經不算什麼,不過這些玩意我們並不怎麼會操作,本著有總比沒有好的原則,我們都拖了回來,邊學邊用唄。至於坦克步戰車什麼的那個別想,哪怕是又老又土的59,那也不是一個武裝部能有的。
隨著我們的人數超過300,我這個少校正營級基地司令才算是坐實了,戰區也沒有再給我升職,我也不需要。
老實說,我還是一直想著回老家去找我的父母,隨著基地的建設越來越上軌道,我的這也願望也越來越強烈。這事兒我跟梁錚錚說過,她倒很光棍的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反正我去哪她就去哪,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偶像明星,這也算是對我沒有再去招惹別的女人的一種獎勵吧,她是這麼說的。梁錚錚基本上每次戰鬥都跟我一起出去,她現在是基地女兵分隊的一個分隊長,手裡也管著近50名女兵,其中有一半也可以說是基地最精銳的女兵。
但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她不肯直接跟我住在一起,還振振有詞的說偶像就有要偶像的樣子。有時候她也會為大家唱唱歌鼓舞一下士氣,而幾乎基地裡所有的男人都是她的歌迷,這讓我比較吃味,但我並不阻止她。每個人都有權利保留自己,這樣反而能讓我們更清醒一些,我們需要清醒。
林鹿中槍之後躺在床上修養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傷好了,但我原來認識的那個愛笑的,甚至有點沒心沒肺的林鹿似乎不見了,她變得有些憂鬱,甚至有些不愛說話了。基本上每次外出尋找物資回來,我都會給她帶一些小東西,一瓶洗髮水、一件小飾品,甚或是一個小公仔,她接過去的時候會對我笑,但我再也沒有看到過她那種很璀璨的笑,她的笑裡也總是充滿了憂傷。這弄得我也有些傷感,如果那天晚上我們沒有錯過,梁錚錚還會是現在這個梁錚錚,但林鹿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林鹿。
當然我也不能說是錯過,歸根到底,這是我自己的貪婪做的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