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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這個城市的電力供應還保持沒有中斷,這些是市政設施,包括路燈和街頭廣告也一直還在執行,只不過時間也定格在了災難爆發的前一天,一直反覆的重複播放著,儘管時間過去了幾個月,這些自動執行的裝置還在不知疲倦的工作著。

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不想再用詭異這個詞,比起“詭異”這個詞帶來的心裡微微發毛的感覺來,我們現在有更強烈的感覺,這種感覺即使是“毛骨悚然”這樣的詞也不足以形容的!沒有什麼詞能夠形容我們這個時候的感受,不只是驚駭、不只是恐懼、這些程度都不夠,還能保持站立就已經是我們最大限度的控制自我了。

我們見過很多喪屍,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喪屍!在這個城市最繁華最現代最時尚的街區,我們看到那些高樓大廈下面,那些街道,那些廣場上擠滿了喪屍,擠滿了喪屍!具體有多少,這個根本沒辦法計算,就算不是整個城市的喪屍都集中在了這裡,也至少要以十萬計,這些喪屍的數量對我們造成的心理衝擊也是前所未有的。

這種時候,即使是躲在坦克裡,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安全感!

關鍵是,這麼密集的喪屍,就在我們的前面,我們要去機場,就必須從它們身邊經過。準確的說,是從它們頭上經過,因為我們是走高架鐵軌,而它們都在高架軌道下面的街道和廣場上。而我們前面是一個樞紐站臺,這個站臺也是一個架空的環形設計,附近幾條街都有階梯和自動扶梯連線到站臺上來。那些樓梯也就是普通人行天橋的樓梯,沒有人會把這種公共設施設計成直上直下,換句話說,那些喪屍也可以透過樓梯走到站臺裡。

遠遠看去,樓梯上倒是沒有看到喪屍,但不排除站臺裡面有。還有一個問題是,雖然這個高架軌道大多數地方都是架空的,喪屍爬不上去,但在這個大站臺,喪屍就能和我們一樣直接到到高架軌道的維修通道上去。

好吧,就算這個問題暫時不用考慮,假設我們可以就這麼順利的透過站臺,繼續沿著高架鐵軌往前走,可我們真的敢走過去嗎?真的從數以十萬計的喪屍的頭上走過去?即使明知道高架鐵軌距離地面至少也有10米,理論上喪屍根本不可能夠得上,可我們真的敢就這麼走過去嗎?

說實話,我不敢。

那個曾經的女主播詹淡然現在是癱軟得只能坐在維修通道上,這其實一點都不奇怪,不是她多麼的膽小多麼的懦弱,而是現場確實太恐怖。不只是她,我看到每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蒼白,每個人的眼睛裡都寫滿了畏懼,不管是詹淡然,還是我妹妹李荻,還是她那幾個精英戰士,也包括趙陌、新來的小道士、李索,沒有誰不會害怕!

人不是機器,是人就會恐懼,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光是我們視覺接觸到的一切,就已經在我們的心裡投射了一片巨大的陰影,無形的恐懼變成了一種有形的壓迫感,就好像空氣突然變得很稠密很重,不但呼吸困難,而且就連抬一下腳動一下手都很吃力。

其實這樣的狀況我們並非沒有預想過,不然我們也不會盲目的就往高架軌道走,林卓然其實計算到了,而且他假設了我們能克服恐懼,以最快的速度透過類似的地段。但假設是假設,事實就是我們根本無法克服這種恐懼。

我們就像被蛇盯上了的青蛙,明明怕得要死,卻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當然,等我們稍微冷靜了一些之後,我們都知道,我們一定要有所行動的,哪怕是往回跑,也不能繼續僵在這裡。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知道這種時候我必須要做一個決定,繼續往前,還是逃回去,不管選什麼,總之是要有個決定的。

往前太恐怖,雖然目前看來站臺的樓梯上沒有喪屍,但站臺裡面很可能有,而且當我們走到站臺的時候,軌道下面的喪屍也可能會聞風而動;但往後也不見得是個好主意,我們沿著高架軌道已經走了大約一個小時,而我們剛才停車的那個小站臺,現在很可能已經聚集了很多尾隨我們而來的喪屍。

不過我還是傾向於回去,只要能回到車上,4個輪總比兩條腿跑得快,何況李荻他們的步戰車還是8個輪子!

這時緊緊跟著我的梁錚錚拉了拉我的衣袖,指著那片密集到令人頭暈目眩的喪屍,臉色蒼白,就連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但她還是有些哆嗦的說:“你看,那些喪屍好像一動也不動。”

是的,這個我之前也看到了。但是我只注意到這是一片海量的喪屍這個事實,卻並沒有在意它們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但確實是一動不動這個問題。

這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