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的換了一個位置,幾乎就在同時,裡面響起一聲槍響,我清楚的看到有什麼東西從那個女孩的左側腰部擦過,朝我飛來,如果不是我想都不想的就換了位置,那東西就會扎進我的肚子裡。而那個女孩也慘叫了一聲,本能的就向我跑來。
很多年來,我一直有一個夢想,就是有一天哥哥我虎軀一震,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就哭著喊著撲到我的懷裡來,眼前這一幕像極了我的理想,而且女孩還是半裸的,比我夢想中的還要香豔……然而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側身邁開了一大步,讓過了這個受傷的女孩,快速的重新給弩槍上了一隻弩箭,我沒有回頭,但眼睛的餘光看到我身後的林卓然接住了這個女孩,並且迅速的脫下他的襯衣,穿在了女孩的身上。其實我手上這把弩槍本來是林卓然的,他用得比我熟,剛才應該是他來當這個弩手才對,但他射殺喪屍的時候還可以,一想到這一次要射殺的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他心裡就過不去了。
這是對的,畢竟我們都只是普通人。
怪不了他,其實我也不行。剛才那一下只是我的本能反應,眼看我的計劃就要實現,卻變成竹籃打水,我一著急就顧不得殺的是活人還是喪屍了。再說活人我不也殺過嗎?雖然我不是有心的……
“把她帶到林鹿那裡。”我沒有回頭,端著弩槍對著門裡,對身後的林卓然說了一句。處理這種外傷是林鹿的強項,她可是警察醫院外科優秀實習生。但是我不知道她帶的藥品還夠不夠,那一槍是從葉丹丹的腰部打穿了,也不知道傷到了內臟沒有。
這我真的管不了那麼多。
“媽的!”這時木門裡面的人發出一聲怒吼,咬牙切齒的問:“你特麼的是什麼東西?”
我冷笑了一聲,說:“我剛才說過了,我叫李昊。你特麼的又算什麼鳥?沒種自己出來,推個女孩當擋箭牌,算個什麼卵…蛋玩意!”要說罵大街,我的本領雖然不及以前上班的公司大廈裡的那個老保安,但經常跟他對罵,我也是練出一身本領了。
裡面大罵的那個人聽聲音想來是那個中年男人的保鏢,隨後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很鎮定的說:“不錯,朋友你很有膽識,不過你想過沒有,你的魯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們不就是想要吃的嗎?我們可以談判,大家都是為了活命,沒必要搞得你死我活的,但是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說到這裡他大聲的喊起來:“外面的人聽著,本來糧食我們是可以商量的,但是你們這個人惹怒了許哥我,這道門我們是死也不會開了!等到你們要餓死的時候,你們再好好感謝他吧!哈哈哈哈!”
特麼的這傢伙是個做大哥的料啊,這種時候還不忘記搞個離間計,我和外面那些人也談不上有什麼交情,他這麼一喊,要是事態真的按照他想的那樣發展,後面餓得不行的時候,我發誓,之前還表示和我站在一起的那些人,不把我捆起來交給這個許哥才是怪事。
人心本就不值得考驗,對這個許哥,我竟有幾分佩服。
我招手讓剛才那個胖廚師蔣京川過來,問了那個許哥的名字,同樣大聲的說:“彪哥是吧?您老人家玩這一手挑撥離間玩得還挺高明的,不過我也想冒昧的問一句,剛才我那一箭,是射中了你的保鏢了吧?”
先前那個和我罵街的聲音說:“皮外傷,這對爺算個鳥毛!”
我不理他,反倒是放低了聲音,不緊不慢的說:“彪哥,這麼說吧,我是從外面跑到這個學校來的。實話告訴你,眼前這場災變,是一場大規模的病毒感染病變事件,災變席捲了整個世界,大部分的人都變成了喪屍,樓下是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現在滿世界都是這個樣子。我們都是很僥倖才活到現在的,我想我們就不應該把精力放在窩裡鬥上面了。我剛才說了,咱們需要共度難關,不然最後就剩下你們兩個,靠你那把只有兩三顆子彈的槍,面對外面成千上萬的喪屍,你也活不了兩天。”
裡面的許彪哈哈大笑,說:“現在才來跟我說這個,晚了。說真的一開始我也是你這個想法來著,我也沒說不給這些大學生東西吃啊,對不對?眼下大家都是生死難料,臨死前男歡女愛,也是各取所需嘛。但是你一來就非要搞得你死我活的,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沒錯,我現在是隻有兄弟倆,子彈三顆,這還真給你蒙對了,但我們這裡是庫房,這裡的東西夠我們吃個一年半載,等你們都餓死了,爛成骨頭架了,我們都還逍遙自在的活著,現在說共度難關,你腦子進水了?可惜了,丹丹剛才要是不出去,我們欲…仙…欲…死的活到最後,又有什麼遺憾?”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