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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她的心情很沉重,眼神裡也流露出一片無力感,這在她身上可是極少有的。她扭頭看了看我,悲傷的笑了一笑,接著說:“其實到現在,各方得到的資料是不一樣的,但可以認定的是,這場災難帶來的破壞是人類社會上從未有過的,我國是重災區,各省市所遭受的損失無法統計,國家機器也受到嚴重打擊,現已全面實施軍事管制,以最新成立的最高救災指揮部作為全國的最高機構,原來的首腦有病變的,有死亡的,有失蹤的,現在的總指揮按照順位接替全國首腦,全面指揮全國的抗災救災和重建工作。”

我問:“這個總指揮是什麼人?”

李荻聳了聳肩,無力的笑笑說:“我哪知道,雖然我是警察,但放在這種層面上,我們都不過是升斗小民罷了。但是不管怎麼樣,遇到這樣的災難,有人指揮總比沒人指揮的好,就好像歐洲那邊,許多小國在災難中都滅國了。我們人多,感染的人也多,但按照比例,倖存的人也比他們那邊多得多。損失最大的是日本,這個國家國土面積狹小,人口密集而且缺乏足夠的縱深,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但是在聯合國方面的幾次緊急會議中,日本都沒有派人參加,估計就算沒有滅國,也是處在全面崩潰的邊緣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發揚人道主義精神,對此表示深深的遺憾呢?可一直以來,我對這個國家又完全沒有好感,對這個國家我最喜歡的就是兩個東西,一個是少年時代看過的熱血動漫,一個就是……大家都懂的。所以我雖然很想充滿人道主義和國際主義精神表達一下我對這種整個國家都在災難中崩潰的狀況的遺憾和悲痛,但我還是忍不住說:“這個國家怎麼樣了關我鳥事?”

真的,我沒那麼高尚,沒那麼博愛,包括老美那些國家怎麼樣了,我也覺得關我鳥事,但我還是想知道這個世界以後到底會怎麼樣。我們有一個最高指揮部,然後呢?

“然後?”李荻說:“最高指揮部把全國劃分成了15個戰區,以戰區司令部取代各省機構,全面負責戰區內的軍事行動和民事管理,調集一切有生力量進行災後重建工作。我們省和隔壁兩個省的相鄰地區被劃為第十一戰區,我所在的第17避難中心就直屬於戰區司令部。”

“等等,”我說:“你說各戰區在總指揮部的統一排程下進行災後重建工作,問題是,災難過去了嗎?”

我所理解的災後重建,比如一場地震過去了,一場洪水消退了,或者一場大旱結束了,甚至一場戰爭結束了,那都是有一個明確的時間節點的。然後才是劫後餘生的倖存者在外力的幫助下重建家園,可我們現在說災後重建,這話是不是說得太早了?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和我們所知道的自然災害截然不同的災難,我們不知道病毒的擴散什麼時候會結束,不知道這個病毒能不能被扼制或者自己消失,不知道那些感染者會徹底的死亡還是可以治療,這些我們都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是真正安全的,不知道什麼地方可以給我們提供足夠的食物,不知道已經崩塌的社會秩序還能不能恢復,我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重建家園?

李荻聽了我一連串的追問,苦笑著說:“哥,我只是個小警察,現在也只是個避難基地的戰鬥小隊隊長,你的這些問題,坦白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但我想,即使我們不能馬上就重建家園,但至少我們要有這樣一個目標吧。至於你的這些問題,我覺得也許有人可以解答,比如說家園聯盟。他們在以前是一個國際性的醫藥行業聯盟,很有錢也很有影響力,而現在他們除了依然是一個國際性的醫藥行業聯盟,更是各國政府都依賴和仰仗的技術支持者,各個國家的臨時政府,所有的倖存者都等待著他們拿出一個能夠拯救世界的方案,等待著他們宣佈這種病毒是可以克服的,他們現在的影響力比以前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聯合國的決議如果沒有得到了他們提供的醫學資料支援,都無法施行。你想要的那些答案,或許只有他們才能夠回答你。”

我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並不關心那麼多,我只想活下去,只想我的親人,我身邊的人,我在意的人活下去,那就夠了。只要這場災難最終過去了,最後又是什麼人來統治這個世界,跟我這種小民又有什麼關係。

倒是坐在駕駛座後排的小記者周靈潔一直在聽我和李荻的對話,這時很有禮貌的問:“對不起我打斷一下,現在還有聯合國?”

李荻回頭看她一眼,說:“有,不過總部搬到了中俄交界的貝加爾湖畔。據說那邊比較安全,而且守著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