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吃一次肉。
第二層則是中間層,包括男生,身體素質比較好的女生。他們的待遇是每天有一頓飽的,其他的沒有。其實蔬菜和肉過了幾天就都沒有了,是所有人都沒有。因為沒有補充。而且沒有電,餐廳冷櫃裡的肉食品很快就變質了,對此我很大方的在肉食徹底**變質之前就分給所有的人吃了,而後我們開始吃觀賞植物,不管有沒有營養,增加一些粗纖維也是好的,不然拉屎都拉不出來。
趙家林現在已經是中間層的核心了,他本來身材高大,就是性格比較軟弱,現在也成長了起來,很能積極主動的發揮主觀能動性。而包括梁錚錚在內的其他女生也都在中間層,這個中間層總共有20個人,是最龐大的一個群體。
而剩下的一層則是身體最為瘦弱的一個男生和更多柔弱無力的女生,共14人。
林卓然和龍遠圖最開始是反對我分層的,尤其是龍遠圖,又板起大學校長的面孔來教育我說這裡人人都是平等的,不應該,也不能認為的劃分階層,並且認為這會導致人與人之間的對立,而我們需要的是團結。
但是我沒理她,在這種時候,我不想講什麼道理,何況我也並不覺得她有道理。我們固然需要團結,但這種時候你搞平均分配就會讓很多人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而讓出力的人覺得不公平,我不需要表面上一團和氣,但關鍵時刻互相推諉的團結,而少數人能夠在關鍵時刻擰成一股繩的團結。龍遠圖還說這樣的分配只會讓柔弱者更加的弱,我只能說,優勝劣汰本來就是自然法則,如果不是考慮到人道主義精神,我現在就想不給他們食物了。
而對林卓然我就耐心得多,我和他單獨坐在游泳池邊上的藤椅上,我拿出了我自己都捨不得抽的香菸,他不會抽菸,一抽就咳嗽,看樣子很難受,但我更難受,香菸這麼好的東西,算是糟蹋了。
等他咳嗽完了,我問:“你覺得還會有救援嗎?”
林卓然是真不會抽菸,咳得眼淚都出來了,說:“不知道。”
這個回答只是在逃避,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覺得就算有,也要等上一陣子,運氣不好的話,我們把東西吃完了還等不到。當然我希望明天就有救援,但這種希望還是先丟在一邊的好。你其實知道我的想法,我們不能等到所有的東西都吃完了才想辦法離開。我們這裡有食物,但缺乏營養,有水,但不衛生,我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倒下。所以,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我們就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林卓然抬起頭看著我,說:“我們的食物儲備足夠吃三個月。”
我擺手,說:“你先聽我說,我相信你的計算很精確,但是三個月以後呢?如果還沒有救援,我們最後還是要想辦法離開。但是你想過沒有,三個月以後,這裡的人會是怎樣的一個身體狀況?長期不能補充維生素,會得壞血病,還有其他,這個我讓林鹿給你講。飲用水也是一個問題,沒有電,沒有天然氣,我們現在用來燒水的就是餐廳的桌椅,我們可以把交流中心所有的木料都拆來燒了,但也總是有限的,而一旦喝生水,那是個游泳池,天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梅毒艾滋病毒,更不知道會不會有喪屍病毒,木料燒完的那一天,就是我們必須離開的那一天。這些木料能燒多久,這個你算過沒有?”
林卓然默默的在心裡計算了一下,說:“省著用,一個半月吧。”
我說:“還有一個因素你必須考慮,那就是心理。經歷了這麼慘烈的災難,我相信包括你我在內,每個人都有心理陰影,現在大家想的都是怎麼活下去,心理陰影還不是最迫切的問題,但時間一長,你是老師,搞教育的,你告訴我會發生什麼?自殺?瘋狂?萬一有人崩潰了,在別人熟睡的時候殺人怎麼辦?不要跟我說不會,這個人可能就是你我。”
林卓然沉默了。
我接著說:“所以我說一個月,一個月是一個臨界點,我不知道我這麼說有沒有依據,也許還要長一點,也許會更短,但我不想冒險。就一個月,一個月以後我們就要想辦法突圍,然後問題來了,你認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能逃出去嗎?”
林卓然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把自己嗆得眼淚鼻涕齊流,然後他站起來說:“我知道了,就按你說的做吧。”他說完就拉開藤椅走開了,背影有一種悲涼的感覺,走了沒幾步他停下來,轉身看著我問:“我說李昊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我一本正經的說:“其實,我是個演員。”
“靠!”一向溫文爾雅的林卓然對我豎了一箇中指,說:“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