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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田葛的心,突然疼了下,他不知道為什麼,心疼?怎麼會?為這個白痴嗎?

“你過來。”奉遊兒伸出手。

“……”田葛沒動,沒說話。

“你不過來,我就過去了……可是,你不能推開我,看,我受傷了。如果你想我傷勢加重的話,你就推開我。”奉遊兒嘴巴里威脅著,慢慢地走過去,輕輕抱住了田葛。

田葛看著天空,他的身體上下有節奏地律動著。現在是初冬,天氣還有一些涼,可是他身上的衣服早被剝得精光,他就這樣被那人赤裸裸地擁在懷裡。他不敢動,不敢想,他就這樣被這個人抱了,他很驚訝,自己不討厭這樣的感覺,他知道,他墜入了這個怪圈,無法掙脫了……那麼,什麼都不想了,不能回頭了……

他閉上眼睛,咬著下嘴唇,好怪的感覺,如此強烈,心都要裂開了。

“看著我。”那個人命令他。

“不……”田葛發出很古怪的,壓抑的拒絕聲。

巨大的撞擊,突然從身下傳來。

“啊!該死……的,混蛋……嗚……”田葛伸出手擋住了臉頰,太丟臉了。

好像睡了很久的樣子,田葛慢慢睜開眼睛,他很餓,早上到現在都沒吃任何東西。

這裡是哪裡,他看下四周,陌生的巨大寬敞的房間,田葛慢慢坐起來,許多白天的記憶回到了腦海裡。他被那個混蛋抱了,竟然在一個郊外的小山坡上,犯罪現場還是他帶那個人去的。

田葛四下看著,屋子裡沒有那個人的影子,這叫他非常憤怒,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卻把他丟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裡。

走廊裡,鞋面踏在木地板的聲音,有節奏地傳來,本來想站起來的田葛,立刻躺了回去,閉住了眼睛。為什麼他這樣做?他自己唾棄著自己,可是就是不敢睜開眼睛。

食物的香味……被那個人指肚上的厚繭觸控的感覺,沉重的呼吸慢慢接近著自己的臉,田葛無法裝下去了,他猛地睜開眼,奉遊兒嚇了一跳:“小……甜甜?”

該死的,他叫誰小甜甜?

田葛坐起來,臉色並不好看:“這裡,是哪裡?”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著涼了。

奉遊兒遞給他一杯水;他的臉有些紅:“呃,這裡,是……我家。”

田葛一口水噴了出去,驚訝的問:“哪裡?”

“不是,不是,這裡是,是我經常休息的地方,不是家裡那個家,我的意思是,這裡……只有我和你。”奉遊兒連忙解釋,他想走上前去幫田葛拍背,因為他一直咳嗽。

魚悅關閉了電話,神情納悶地看著家裡的人。

“怎麼了?”榔頭問他。

“田葛說,這幾天他要在外面住,說是有個朋友身體不好,需要照顧。”魚悅很奇怪地回憶,田葛的聲音很奇怪,沙啞、尷尬,或者帶著一些其他的味道,總之很古怪。

“朋友?據我所知,田葛在白水不認識任何人吧?”蕭克羌放下手裡的那本書,也跟著回憶。

“有女朋友了吧?田葛先生也到了年齡,該找一個了。”孫寶雲發揮女性的八卦本質分析著。

“不會吧?那根木頭,倔得要死,誰會要?”榔頭搖頭,他不相信。

是啊,田葛的確是木頭,也真的倔強得要死,但是,確實有人要了他,那個人還是個男人……這一天,是十一月九號,天氣很冷,許多事情不溫情地發生了,不單只是田葛和奉遊兒一件。

距離魚悅寓所不遠的一條小道上,一位年輕的樂醫被人打劫後殺害了……

反樂醫聯盟

魚悅站在白水城的法醫解剖室,一具年輕的屍體躺在解剖床上。這人二十多歲,鮮活的年紀,只是身子不再鮮活了。這人的死多少和魚悅有些關係——他是代表樂醫仲裁所給魚悅送檔案的,檔案沒丟,身上的錢卻被扒了個乾淨,據說醫器也丟了。

這人只是個普通的樂醫,能進仲裁所,說明他有強大的後盾,可是大半夜的,怎麼不帶個樂盾出門呢?

“他沒樂盾。”帝堂秋彎腰看著死者那雙不瞑目的眼睛,他幫他合了好幾次,可就是不閉眼。死前的恐怖,依舊對映在他孩子樣反光的瞳孔上。一刀穿胸,很疼吧?

走廊外,榔頭靠著座位,他有些尷尬,因為他前後左右坐著的都是那位年輕樂醫的親屬。這些人很安靜,沒有親人去世後的悲哀,或者其他的什麼情緒,一些隱約的低聲交流的閒言碎語慢慢傳入榔頭的耳朵。

“恩,對於他(死者)父母來說,是解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