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疑惑的問他:“東海?他想在海上幹什麼?打漁?”
他們二人頓時無語。
我愣了一下,似乎有點明白了,這個時候黑子對我說:“你忘了我幾個小時以前對你說的?”
我一下子就想了起來,他們的意思是說東海里面有海底墓葬。
我尷尬的擠出一個笑容:“你們想去那所謂的海底墓?你們到底探查清楚沒有?”
黑子說:“這事就不用你擔心了,當你還在懸棺洞裡尋找你所謂的大頭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東海里轉了一遭了,用海洋探測成像儀早都把海底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明,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他這話一出,我頓時覺得臉上滾燙無比,總覺著他好像是在諷刺我太過無能。
但我並沒有糾結於這些,想了想既然在懸棺洞裡沒有找到大頭,與其像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的亂撞,倒不如假設他們的猜想是正確的,因為聽他們兩個剛才這麼一分析,自己也感覺大頭出現在東海的機率極大,所以就答應了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坐上了老耿提前聯絡好的專車,期間我問老耿這次走的是什麼路線,他攤開一張大地圖給我比劃著,說先坐汽車到閩東最大的列島,也就是嵛山島,那裡的碼頭自然有他們的人接頭,這個倒不用擔心。現在的關鍵是天氣問題。
說著他指了指車窗外晴朗的天。
我也順著看了看,問他:“怎麼,紫外線過強應該不會影響船舶的航行吧?”
車上的人一聽我這麼說,突然就是一陣鬨笑,連那開車的司機也樂了,回過頭來對我說了一句:“是起風了。”
我說不會吧,這裡的人連這都能看出來?難道還能預測颱風?
全車啞然。
我們如期在一個小時以後到了嵛山島。這個嵛山島我以前聽我們小區居委會大媽說起過,說自己兒子假期帶他去福建旅遊,尤其對這個嵛山島是讚不絕口。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風光旖旎自不必說,而且還曾經被評為全國十大最美海島之一,更有著名現代詩人林承強為嵛山島寫下一篇七言絕句:
雲映微波風送暖,
地鋪綠毯花添嬌。
白蓮瀑布飄銀練,
古寨青巖入霧橋。
足可見其景色旖旎豔麗。
但是我們現在有要事在身,賞景踏春這種事情只能等到回來再辦。
司機直接將車停在了碼頭,也不說話,靜靜地就等著我們下車。看來應該是老耿害怕走漏風聲,司機這種差事都要是自己的人才放心,我心裡面不禁還有點佩服他的心細。
碼頭上的帆船眾多,不過大多數都是鋼絲網水泥漁船,看上去非常的先進,就好像小型的軍艦一樣,偶爾也可以看到一些混合結構漁船,不過都在少數。
記得改革開放以前,鄧爺爺還沒有在地圖上畫圈的時候,經濟非常的慘淡,沿海地區最令人難以忘卻的例子,就是一排又一排的木質帆板漁船因為受到國家限制政策的影響停靠在碼頭的情景,雖然過去了快三十年,但是那種場景依然還是令人記憶猶新。
老耿和黑子將我帶上一艘鋼絲網水泥漁船的船艙,裡面雜亂的堆放著各種打漁工具,以及深海潛水作業的裝置。兩個身穿白色短背襯,扁著褲管的漁夫正在收拾地上雜亂無章的各種裝置。
黑子叫了他們一聲,他們便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們。
我第一時間還沒怎麼注意,因為不論是從穿著還是從行為作風上來看,都與之前反差太大,幸虧我記性好,才將這兩個人認了出來。
他們就是我在那村寨裡碰到的,除老耿以外,另外兩個所謂的“茶商”。
第六章 出海
其實來這個地方之前我早都已經想到了,接頭的人*不離十,應該就是他們,可沒想到他們會是這身打扮,不得不讓我重新審視這幫人。
雖然黑子知道我們之前見過面,但還是給我介紹了一下。
這兩個人其實是兄弟,都是二十多歲,高個子的那個叫大寶,小的那個叫小寶,名字很好記。
據說早些年的時候,大小寶的父親因為販賣並吸食大麻被判了死刑,已經不在人世了,母親也因為這件事跟著別人跑了,留下他們兩個孤苦伶仃的孩子,無人照顧。後來黑子看他們可憐就收留了他們倆,一晃十幾年過去了,他們也由原來的孤兒長成了現在的大小夥子,可以說是黑子最貼心的夥計。
黑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