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而且在我們班人緣很好,也很聰明,當然,也有很多的朋友,這次來廣西旅遊,也多虧有他,我們才少跑了很多的冤枉路。不過人無完人,他總是喜歡自作主張,以自我為中心,而且很鬼。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缺點,哪個人沒有自己的小算盤呢?
這個時候,大頭和阿凡達開始慢慢的向著那臺階挪了過去,我也緊跟在他們後邊,並回頭招呼老六也跟上,我們三下五初二便來到了這臺階口,迫不及待的向下一看,頓時傻了眼,因為底下就像個無底洞一樣,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這臺階從我們這個地方一直斜著向下延伸,直到消失在黑暗之中。
阿凡達吃驚的張開了嘴,瑟瑟的問大頭道:“這、這……這下去是到哪兒了?”
可大頭就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一樣,在臺階邊捻了一小撮泥土聞了聞,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我看了看大頭,又低頭望了望這洞穴的深處,一股莫名的恐懼突然席捲了我的全身,身體也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老六此時也不耐煩了,正要問他,他突然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這味道……怎麼這麼熟悉。”
“啊?”
我們三個滿臉詫異,幾乎都叫了出來。我問他道:“到底怎麼回事?”
大頭又聞了聞手裡的那撮土,慢慢的說道:“這……好像是油子的味道。”
這話一出,我們幾個先是一愣,然後就只覺著頭皮發麻,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手也不自覺的在渾身上下摸索著,好像生怕那東西爬到身上一般。
“油子”就是蜈蚣,也有的地方俗稱“蚰蜒”,是一種節肢動物,有劇毒,是“五毒”之一,一般生活在陰暗潮溼的地方,黑的,白的,黃的,青的,紅的都有,不過紅的一般很少見。油子有大有小,小的跟手指差不了多少,大的似乎有筷子長短,有的書上甚至說世界上體積最大的油子生活在亞馬遜熱帶雨林,足足有一米多長,小胳膊一樣粗,連蛇都不放在眼裡,非常恐怖。
我小的時候什麼都敢碰,就是唯獨不敢碰那東西,因為那玩意兒兩邊密密麻麻的那麼多腿,爬動的時候齊刷刷的,看著就讓人不舒服,更別說碰了。我聽我爺爺那一輩講過,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時候,中國的蟲害非常嚴重,其中就包括油子,因為它喜歡陰暗潮溼的地方,所以見縫、孔就鑽,據說很多小孩子穿著開襠褲在草坪上打滾玩耍的時候,這東西就往小孩子的屁股裡面鑽,逢鑽必死。所以那個年代有很多小孩就是死在油子手下的。
我越想越發毛,趕忙問大頭:“你是怎麼知道這味道是油子的?”
大頭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這些城裡人,見識可真不怎麼的,我打小就在山裡生活,什麼東西沒見過?雖然我也不喜歡油子,但小時候天天見這玩意兒也就慢慢熟悉了,他們爬過的痕跡以及味道我都能辨個大概,只不過這裡的土太少,倒是看不出什麼爬動的痕跡。”
阿凡達一聽大頭這麼說,也捻了一小撮土聞了起來。老六則俯身向洞穴深處瞧了瞧,問大頭道:“那……我們還下去嗎?”
大頭拍了拍手上的土,嘆了一口氣,說道:“反正待在外面也是個死,不如死馬當活馬醫,下去碰碰運氣。”
我和老六都點了點頭,可阿凡達卻一直在聞他手裡的那撮土,好像在聞香水似的,一副享受的模樣,我一下就笑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聞什麼聞,走吧。”
可他卻慢慢抬頭,臉上一副痴呆的表情對我們說道:“這土……好像還有血腥味兒。”
一聽到這話,大頭的臉色一下就僵住了,我正要問他,可這個時候洞底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聲音越來越大,與我們前幾次聽到一模一樣,可前幾次聽到的聲音非常空靈,就好像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一樣,而這一次的聲音非常真切,就好像有無數小鬼在耳邊竊竊私語一般,聽的人頭都快要炸了。
我們三個都用力按住耳朵,而大頭趕忙用手電筒照了照洞底下,我們也掃了一眼,可這一掃我就看見了我這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景象。只見在洞穴下面幾步遠的地方,一隻,兩隻,十隻,一百隻,五百隻,成千上萬,數以億計的紅色油子密密麻麻的爬了上來,臺階上,洞壁上,後面的撲著前面的,就好像海浪一般朝我們撲了過來。
我不知道我當時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我只是隱隱感覺自己的全身在劇烈的顫抖,而他們三個的臉色也都是一片慘白,紛紛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就這樣看著這些油子漸漸的逼近我們。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