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仇富心裡。對那種有錢就自以為很了不起的土鱉土豪們都沒什麼好印象,而我的這幫朋友跟我基本上都是志同道合,所以才走到一塊兒。可沒想到大頭竟然也變成了這副德性,這可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由此產生了一種不去找他的衝動。
但是話說回來,這錢我既然已經收下來了,再扭扭捏捏的嫌這嫌那,也沒什麼意思。於是我便去商場買了一部手機,之後便急匆匆的打車趕往機場。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便飛到了福州。剛一下飛機,我就撥通了那人曾經給我留下的電話,可電話那頭的人只平靜的說了一句話:“我看見你了,接客大廳見。”
我掛了電話之後就急匆匆的一路小跑到人頭攢動的接客大廳。剛一進門,一個戴著墨鏡面無表情,並且全身都穿著西服的人擋住了我的去路:“你是麻連生吧。”
我傻眼了,因為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在腦海中無數次的構想過這個大頭的“小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大頭平時看起來肥頭肥腦的,可以說就是個鄉巴佬,想必他這些“小弟”肯定都是些*絲級的貨色,但我萬萬也沒想到竟然會是眼前這種角色,著實令我吃驚不少。
這人很有氣場,只說了這一句話,我就感覺迎面撲來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就像一個人站在一座大山腳下產生的那種渺小感一樣,非常的無助與孤獨。
我掃了一眼他的領帶,肯定的回答了他。他又說:“上面讓我來接你,車在門口,時間緊迫,我們上車再說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出了大廳。一路上有很多人對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看他們的眼神,意思好像是我這麼一個窮*絲怎麼會傍上這麼一個土鱉呢?
我心裡暗喜,懶得正眼看他們,跟著那人就上了大廳門口的一輛賓士s600,快速的離開了機場。
那人邊開車邊摘下墨鏡,戴上無線耳機,不知道給誰說了一句:“人我已經接到了,估計兩個小時之後就過來了。”
他頓了一下,不知道從耳機那頭聽到了什麼命令,鄭重的說了一個“是”,之後又對我說:“我叫小王,也就是那個給你打電話的人,初次見面,怠慢之處,小兄弟不要見怪。”
我應和了他幾句,問他這是要去哪兒,他說到了地方我就知道了。
我心裡一個嘀咕,突然意識到該不會是上了賊船了吧。我怎麼會變得這麼糊塗,連具體情況都還沒搞清楚呢,就敢上陌生人的車,不知道我到底哪兒來的膽子。平時法制節目看的不知道有多少,學生被拐賣的案例要我說一晚上都說不完,所以一般非常的小心謹慎,唯恐自己落得那樣的下場。可他孃的這次不會是輪到我被拐賣了吧,這要真被割去了身體器官,那可就真的是沒法活了。
我瑟瑟的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側臉,越看越感覺他圖謀不軌,像是在找一個什麼人跡罕至的地方然後對我做什麼一樣。
想到這裡,我突然渾身一個哆嗦,身體也隨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他扭頭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頓了一下,突然笑著對我說:“你怎麼還不放心,你看我這身行頭像是那種人嗎?”
我看了看他,尋思了一下,的確,人家全身名牌,並且還開著豪車,怎麼會對我這種窮*絲產生興趣呢?再說了,他能詳細的說出大頭這麼多的資訊,他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所以大頭的朋友,肯定是不可能害我的。
這樣一想,我心裡也放鬆了許多。一路上平平穩穩,不禁讓人產生一股朦朧的睡意,我眼睛一閉,就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香,幾乎沒有做什麼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鐘了,窗外的風景也由喧囂的鬧市變成了一片綠水青山,昏黃的夕陽透過前擋風玻璃照了過來,路的左邊全是陡峭的懸崖絕壁,又邊的斷崖下邊則是一條清澈平靜的河流,許多漁船緩慢的行駛在上面,漁夫悠閒的坐在船頭抽著旱菸,看起來竟有點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意境。
我很迷惑,問他這是什麼地方。他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前方,我順著他指著的地方看去,只見前面路邊的一塊空地處,搭著兩個一紅一藍的旅遊帳篷,而帳篷邊上,還站著兩個身穿黑色運動服的人,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什麼登山隊。
我不解的瞥了一眼小王,他說:“大頭已經消失七八天了,不知道是死是活,因此我們無論如何都必須儘快找到他,時間緊迫,別的事完了再說,我們早一點去找大頭,他生還的希望就會大一些。那兩個是我們的人,待會兒我們一塊兒進去,你不用害怕。”
他說完,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