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這一路過來太過操勞,再加上巨大的心理壓力,我的頭忽然疼了起來。索性也就沒有再想,拿著手電抄起刀子,心裡有一絲不安的將眼睛貼到那個小洞旁邊,眨巴著眼睛朝裡面看,可他孃的裡面黑不溜秋的,手電也照不到個盡頭,唯一注意到的,就是小洞所在的那堵牆非常的薄,估摸著最多也就是個兩三厘米。
牆面雖然很薄,但是手按上去卻非常的堅固,甚至可以堪比現在的鋼筋混凝土,不知道古人是用什麼材料砌成的,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穩固。
這樣一來問題就麻煩了,因為這個地方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路,就算有堪輿機關,我這麼個半吊子也無從尋找,本來還想根據地上小王遺留下來的血跡來判斷他的去向,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因此所有的線索到這裡全都中斷了,心裡面一片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我瞥了一眼那個幽冥的小洞,心裡一盤算,現在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但是眼前又是一條死路……
突然,我腦子一道白光閃過。
炸牆!
俗話說的好,人沒有沒有辦法的時候,人說沒有辦法,那是逼得不夠,逼到份上了,總歸還是有辦法的。我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怎麼會稀裡糊塗的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來,心說小王肯定來過這個地方,並且肯定找到了這地方的出口,而我的腦子不夠用,因此只能兵行險招,想出這麼一個愚蠢的不能再愚蠢的辦法。
但是不管怎麼樣,有辦法總比沒有的強,因此我還是決定冒險一試,掏出身上僅存的一顆手雷,看了看那個小洞,猶豫了好一會兒,心說不管能不能炸開,先試試再說。於是便心一橫,拉開引爆環塞到那個小洞下面的牆角,死命奔回去十幾米,然後就聽見一聲巨大的轟鳴,整個通道都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我站立不住,雙手抱頭趴在地上,等灰塵散盡之後,回來一看,不由得欣喜若狂。
只見開著小洞的那面牆壁被炸的塌下去一大半,後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我用手電正直往裡面一照,突然一隻血手直直朝我的面門就抓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手就在我的臉上猛的抓了一下。
頓時,我的臉就是一陣一陣的滾燙,並且還奇癢無比,非常難受。
我大驚失色,趕忙往後退去,可那手臂非常的長,一直從坍塌的牆壁後面延伸出來,然後向我一個猛突,一把就抓住我的衣領拼命的撕扯了起來。它的力道大的出奇,我被甩著在通道的左右牆壁上瘋狂的亂撞,把我撞得七葷八素,意識恍惚,幾下之後便已經不省人事。
朦朧之中,我感覺我的臉上就好像有無數條蟲子在啃食一樣,非常難受,於是就用手去撓。可是手剛一觸碰,那瘙癢感就瞬間傳染到了手指上,難受的我在地上直打滾。
這種瘙癢感非常真切,我想極力睜開眼睛,但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被掐的青筋暴起,眼珠子一爆,就看見那血手正緊緊的掐著我的脖子,那力道,分明是想把我活活的掐死。
我被它掐的難受的吐出了舌頭,可即使是這樣,也倒不上來一口氣,眼前也開始一陣陣的發黑。
正當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的時候,腦子裡突然一個靈光,拔出腰間的刀子,使出渾身勁道,照著那血手的手臂就是一頓猛砍。那血手起先似乎還不甘示弱,依舊緊緊掐著我的脖子,可我連續砍了好幾刀之後,它的力道便小了下來,我趁機掙脫出他的手掌心,照著那手臂的脈搏部位一個猛刺,便把那血手給剁了下來。
整隻手臂被我這麼一折騰,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狂甩著就縮排了坍塌的牆壁後面。而地上那斷手卻還在不停的搖曳著手指,隱隱做出一個掐我脖子的手勢,看上去好像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我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又吐出來。
我看了看我的手,只見手上密密麻麻全都是些小紅疹,癢癢的,但瘙癢程度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了。
從揹包裡面翻出僅存的一點水沖洗了一下之後,我就照著手電拿著槍,瑟瑟的去坍塌的牆後面看了看。剛一跨過殘垣斷壁,我就感覺一股陰風直直從我側面吹了過來,使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我往前面照了照,可手電光的落點已經到了幾百米開外的地方,再加上這強光手電的聚光能力太強,沒辦法看清楚整個空間的情況。於是我就取出火摺子,點燃之後往出一扔,然後我就看見了足以令我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