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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置總是強調靠前靠前再靠前。

肖卓然說,我們醫療隊擔負火線救護,哪裡打仗我們就應該出現在哪裡。難道你想躲得遠遠的?

汪亦適說,醫療隊畢竟是醫療隊,靠前配置可以,但是撤退的時候一定要有保障。把醫療隊配置在一線,救護倒是方便,一旦轉移,措手不及,好幾次差點被包了餃子,組織撤離又給大部隊增添很多累贅。紅河谷那次,就是一個教訓。

肖卓然不悅地說,亦適,我不知道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說話。紅河谷那次是個特殊情況。我們的部隊並不是總是撤退,並不是總是要遇險。一方面我們的部隊經常開展進攻戰鬥,進攻戰鬥我們醫療隊就要隨時跟進。就是防禦戰鬥,我們的部隊也會隨時反攻,隨時開展小出擊,我們醫療隊還是必須跟上。你不懂軍事,這個意見我不能接受。

汪亦適說,我是不懂軍事,可是你也不懂。你不能把我們醫療隊老是擺在一線。

肖卓然說,亦適,這個問題以後不要再說了,說出去別的同志會有誤解。 。。

四面八方 第五章(24)

汪亦適說,你明說吧,你是不是認為我貪生怕死?我是怕死,但是我並不貪生,我們不能做無謂的犧牲。

肖卓然說,沒有什麼無謂的犧牲,在戰場上,怎麼犧牲都是有貢獻的。啊,這個問題不談了。

這次談話,讓汪亦適心裡很不痛快。他感覺肖卓然越來越聽不進忠告了。自從紅河谷突圍之後,這個毛病就越來越突出。他想找舒雲舒談談,轉念一想,又算了。

“三反五反”搞了一段時間,新的作戰任務又來了,部隊一邊行軍一邊“打老虎”。有一次途中休息,肖卓然和舒雲舒正在搭建帳篷,舒雨霏打水路過,駐足觀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近了帳篷,把肖卓然喊了出來,說是要單獨跟他談談。肖卓然跟舒雨霏走到一棵樹下,忐忑不安地問,大姐,有何吩咐?

舒雨霏開門見山地說,你們注意一點,最好分開住。

肖卓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嘿嘿一笑說,大姐,我和雲舒是夫妻,難得有在一起的機會,你怎麼能讓我們分開?老話說寧肯拆廟千座,不拆鴛鴦一對。

舒雨霏說,你看看雲舒現在這樣子,都是你蹂躪的。你不能光顧自己快活,就不管雲舒的死活。一次流產,相當於大病一場。如果你再讓她懷孕,那你就不是人了。

肖卓然臉上訕訕的,很尷尬,支支吾吾地說,大姐,你說得對。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回到帳篷,舒雲舒發現肖卓然神情很怪,關切地問,大姐找你談什麼了,還神神秘秘的,莫非是說汪亦適的事情。

肖卓然說,哪裡啊,她是警告我。

舒雲舒明白了,笑笑說,我這個大姐,真是個刀子嘴。不過她也沒有惡意,只是委屈你了。我們未必聽她的。

肖卓然坐在炮彈箱堆成的鋪上,無精打采地半天沒有吭氣。

夜裡鑽進被窩,舒雲舒想摟著肖卓然,肖卓然的生理反應也很強烈,舒雲舒明顯地感覺到了那種衝動,像海潮一樣一浪高過一浪。兩個人都睡不著,肖卓然的嗓子眼裡不斷髮出咕咕嚕嚕的吞嚥聲,一會兒翻身下床想找煙抽,找不到煙又想喝酒。自然沒有酒,找出了一小瓶工業酒精,想喝兩口,擰開蓋子又合上了。這東西是給傷員消毒用的,個人喝了就算貪汙。再說,就算貪汙喝兩口,也解決不了那方面的慾望,沒準還會更加旺盛。

見肖卓然難受舒雲舒很心疼,下床扳著肖卓然的肩膀說,你要是實在忍不住,那就來吧。

肖卓然說,要是懷上了怎麼辦?

舒雲舒說,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不能眼看你受熬煎。

肖卓然感動了,一把抱住妻子,兩個火熱的身體挨在一起,立即膨脹起來,此時真有啥都不管不顧的悲壯,四條腿雜亂無章地挪到床前,舒雲舒一倒下,肖卓然就撲了上去,很像一頭兇猛的餓虎。舒雲舒那當口什麼也不說,也不發聲,肖卓然大喘著粗氣,神經末梢被慾火燃燒得快要爆炸了,激情像是滔滔洪水,洶湧澎湃勢不可當。眼看就要衝破最後的堤壩,隨著舒雲舒一聲壓抑的呻吟,肖卓然猛地翻身,一股洪流像高射機槍一樣射向空中。

舒雲舒好一會兒才披衣坐起來,看著肖卓然說,卓然,你怎麼啦?

肖卓然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坐在床沿上,雙手使勁地揪著自己的頭髮,嘴裡嘟嘟囔囔地說,我真該死,我太不道德了,我太自私了。

舒雲舒伏在肖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