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只是看到第一張照片,王動就抑制不住把兇手緝拿歸案的衝動,眼眶迅速紅了起來,就在這時,身邊卻陡然響起了丘國強的嘆息聲。
“的確是畜生,可惜我沒本事,抓不到這個畜生,現在這個擔子落到你的身上了,王動……”頓了頓,丘國強像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說道:“不抓到他,我就是死也閉不上眼呀。”
“丘隊長,我……”
“別叫我丘隊長,自從我沒辦法破案的那一刻起,我就沒臉叫這隊長這兩個字,你就叫我老丘吧。”
老丘?
王動怎麼好意思叫老丘,琢磨了一下,說道:“那我就叫你丘伯吧,你就比我爸大了不幾歲,叫老丘的話被我爸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呵呵,丘伯就丘伯,怎麼著小王,你爸爸很厲害?”
何止是厲害,厲害大發了,只是王動不想拿自己的父親炫耀著什麼,點了點頭道:“他是當兵的,平常管我管得很嚴,小時候沒少捱打。”
“那大了呢?”丘國強頗有興趣地問道。
“大了,大了我就住校了,他想打也打不著了。”王動這麼一想到也開始想起自己的父親來了,一年之中一家人經常聚不到一起,就連過年也有很多時候都是去部隊才能團聚幾天。
丘國強的臉上也是感慨了許多,跟王動說道:“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麼看不懂的,不瞭解的你就問我,這些我都熟悉。”
“哦,對了,丘伯,還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今天早上我在刑警隊門前碰到一個跛了腳的女人,她應該是受害人的母親吧,這幾家現在怎麼樣了?”王動把自己最想問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
丘國強又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拿起檔案裡裝著的幾張小女孩平常的照片,不斷地端詳著,放下的時候說道:“你看到的應該是寧彤的母親,她是活著的人裡面最慘的一個。”
“事發的當天,她去了市裡逛街,直到晚上才回的家,她丈夫恨她不管孩子,把她的腳給打折了,結果送到醫院的時候沒有接好,現在落下了殘疾,而且因為女兒的慘死,她的精神也有些不太正常,女兒死了沒幾個月就跟丈夫離婚了,現在待在自己的孃家,時不時地來隊裡問問,看看那個畜生到底有沒有落網。”
又是一件人間悲劇,怪她嗎?也許她也有自己不對的地方,但發生這種事情又不是她想的,她的丈夫做的也太過了一些。
“那其它的兩家呢?”一家是這樣,王動不由得擔心其它的兩家來。
“都離了,幾個人都沒辦法面對這已經支離破碎的家庭,所以都散了,前幾年童瑤的母親又再婚了,又生了一個女兒,結果丈夫卻去世了,現在只留下她自己照顧一個幼小的孩子,日子過得可想而知。”
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王動看著這厚厚的檔案,終於知道這裡面到底承載著什麼,想到這裡也就不在說話,而是仔細地翻閱起自己面前的資料來。
丘國強悄悄地走開了,他從王動的眼神裡看得出王動對這樁案子的堅持,也許只有這種堅持的人才能破了這件案子吧。
厚厚的檔案一頁一頁從自己的手上翻過,每一頁王動都看得很仔細,自己認為重要的地方都用手機照下來,放到了電腦裡面,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了過去,直到丘國強過來提醒自己的時候,王動這才注意到,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再一看檔案自己雖然連一半都沒有看完,按這個速度要是把所有的檔案都看完的話,指不定得什麼時候了。
看來自己應該加快些速度了,要不把夏芷晴也忽悠過來幫自己?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王動放棄了,夏芷晴手上的事情也很多,她哪有時間來幫自己,那麼……自己不如找找外援?
跟丘國強告辭後,王動坐到了車裡,翻著手機裡的通訊錄,心裡琢磨著該找誰好呢。
老班?班遠新,真沒白費這個姓,大學四年人家始終是班長,不過人家現在在部裡面打雜,好像不一定能請出假來。
亨特?郝亨太,這小子在學校裡總把自己當成美國電視劇裡面的那個亨特,只可惜除了個子跟亨特差不多,其他的都是一塌糊塗,他肯定不行。
猴子、汽水,王動的手指從一個個人名上面劃過,四年的大學生活彷彿又重新上演了一番,自己這時到是後悔當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華雪純的身上,白白錯過了很多美麗的景色。
翻著翻著,王動的手指陡然在一個人的名字上面停了下來,樸靜妍,以她縝密的心思,會不會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