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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拜師

王慧一愣實在沒想到於千會提出來這樣的想法,眼神望向郭桃兒不禁有了一分探尋。

郭桃兒哈哈一笑道:“不用看我,家裡家外什麼事不都是你管嗎,千哥既然提出來了就看你什麼想法了。”

王慧點點頭,對著沈常樂和藹一笑道:“孩子以前學過京韻大鼓嗎?”

沈常樂一旁規規矩矩站著趕忙道:“師嬸我沒有正式學過,不過平時跟師父在一起的時候也跟著聽過一點,比較熟的還是西河大鼓。”

“行會唱什麼?學一點皮毛也可以,我聽聽你的嗓音。”王慧笑容一收,一提到自己專業方面的問題,瞬間變得十分的認真起來。

沈常樂看著氣場自然展現出來的王慧也是長舒一口氣,強迫自己沉入戲中角色放平心態。

腦子裡回憶著自己最熟的一個段落,長大嘴巴像哈欠兒一樣努力的吸氣呼氣沉入丹田,“啊!啊!咦!咦!咦!”幾聲喊下來沈常樂的聲音逐漸變細,好像女聲一般,這都是系統獎勵給自己的經驗開嗓方法。

王慧和郭桃兒眉頭一挑,都是驚訝的看向了一旁的於千,以為是他教的什麼方法。

於千老師趕緊連連擺手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示意大家先聽吧。

沈常樂開口清唱道:“冷雨悽風不可聽,乍分離處最傷情。釧松怎擔重添病,腰瘦何堪再減容。怕別無端成兩地,尋芳除是卜他生。只因為王夫人怒追春囊袋,惹出來寶玉探晴雯,痴心的相公啊,他們二人的雙感情。”

王慧眼睛一亮,聽的開頭幾個字就知道正是自家白派京韻大鼓的代表曲目,但是最關鍵的是沈常樂唱的並不是男聲而是女聲,並且這個嗓音這個感覺自己非常熟!

沈常樂繼續唱到:“自從那晴雯離了那怡紅院,寶玉他每每的痴苶他似中顛瘋。無故地自言自語常嘆氣,忽然間問他十聲九不哼。有一時襲人麝月頻相勸,他不過點點頭兒哼一聲。他想著我房中除卻了晴雯女,別的人似玉磐兒碰著瓦缶兒鳴。痴公子一腔鬱悶出房去,低頭兒離了怡紅小院中。信步兒走出了角門兒外,瞧見個老媽問了一聲。”

“寶玉說你可知晴雯她在何處住?”

“那婆子說你就從此處往南行。痴公子並不回言揚長就走,見個小院兒房門上掛的本是布簾櫳。寶玉潛身把屋進,迎面兒香爐緊靠著後窗欞。瓷壺兒放在了爐臺兒上,茶甌兒擺置就在碗架兒中。內間兒油燈兒藏在了琴桌兒下,銅鏡兒梳頭匣兒還有舊膽瓶。小炕兒帶病的佳人斜玉體,搭蓋著她那半新不舊的被紅綾。”

“面龐兒桃花初放紅似火。他那烏雲兒這不未冠橫簪發亂蓬。小枕兒輕輕斜倚蠻腰兒後,繡鞋兒一雙緊靠著炕沿兒扔。柔氣兒隱隱噎聲把脖項兒堵,她那病身兒這不輾轉輕翻說骨節兒疼。猛聽得顫巍巍的聲音叫聲嫂嫂,你把那壺內的茶兒,遞給我半盅,我這心裡頭似個火烘。師嫂就會這麼多,下面詞就不熟了。”沈常樂唱了一小段停了下來,一來是後面詞不熟,二來他的嗓子變女聲確實更加費勁。

眾人連連鼓掌鼓勵顯然是都被沈常樂驚到了。

王慧也是一臉讚賞的點點頭道:“唱的確實好,這段講的什麼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是說裡服侍賈寶玉的四大丫鬟之一晴雯,被王夫人因為一些原因趕出大觀園,臥病家中,日漸沉重。賈寶玉前往探望,與晴雯互吐情愫,晴雯與包玉互換綾襖和兩根折斷塗著豆蔻的指甲留作紀念,這也成為了兩人最後一次的見面。這段也是白派創始人白雲鵬先生的代表曲目,唱腔優美哀婉,如泣如訴,細膩地表達了晴雯的憤懣和悲傷,但是你唱的女聲,我想是模仿的白派第三代門長趙學義先生的吧?”

“嗯是的師嬸,我學的是趙學義先生。”沈常樂恭敬道

“別說唱的還真是不錯,唱腔柔和細膩,吐字發音還是韻味都有些火候,最重要的你是反串唱女聲還能唱成這樣,孩子你這個戲曲天賦感覺比相聲天賦還要高,要不然以後別學相聲,專心跟我學京韻大鼓吧。”王慧開玩笑道

“哎哎哎,這不對啊,是我先收的徒弟,兩年前我們就定了口盟了,那裡就不學了像話嘛!”於千老師一臉的無奈道,嘴角的笑意確是始終藏不住。

沈常樂也是驚喜的看向了王慧一臉激動的說道:“師嬸那您的意思是我可以?”

“錯了,你也該叫我師父了。”王慧點點頭笑道。

沈常樂回頭看著於千也在笑著點頭,於是直接跪倒在地口尊師父。

“行了孩子快起來吧,千哥那邊還沒有正式擺枝收你為徒,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