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千抬手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實話說每一個相聲演員從古至今沒有一個學徒時候不是裝孫子過來的,你知道為什麼郭桃兒的孩子郭奇臨要拜我為師嗎?”
沈常樂點點頭道:”我知道這是相聲裡面的規矩父子之間不能拜師,但是因為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于謙頷首道:“你說的父子之間不能拜師,以前常說父子不傳道,傳道瞎胡鬧,其實很是在理。相聲別看就是一張嘴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行了,其中的說學逗唱,往大了說十二門功課都是要下苦工一個個練出來的,貫口繞口令只要錯一個字,先生大嘴巴就直接臉上招呼了,你還一聲不準哼唧繼續背,還有動作姿勢派頭一個個都是學問,要是沒有師傅在屁股後面拿棍棒打罵上還真不一定能學會。試問這樣的狠手,哪一個父親能下的去手。”
於千一根菸抽完熄滅後繼續說道:“當然現在的教育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樣那麼狠,甚至還要籤生死契,但是必要的打壓還是必要的,只有當你真正的把姿態放在泥土裡,把驕傲和不必要的自尊全部丟掉你才能真正的開始學習到相聲。”
於千此時一臉讚賞的看了沈常樂一眼道:“其實這三個月我是故意讓你在寵物樂園裡多受點苦,看看你有沒有堅持下來的決心所以才一直沒有來看你,但是你每天干活的時候其實一直有老師在關注著你,看看你有沒有偷奸耍滑糊弄了事。”
沈常樂此時神色淡定,後背確是泛起了一片冷汗很是後怕,他其實對於自己拜師學相聲也想的很美好。
尤其還是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於千的口盟徒弟,自然想著能好好學相聲,但是便宜師父直接把自己扔在寵物樂園三個月每天遛狗餵狗照顧小動物,好像已經把自己忘了一般,嘴上雖然從沒有說過但是心裡確實有一些不平衡。
於千微微一笑自然知道此時沈常樂在想什麼,笑著拍了拍沈常樂肩膀道:“沒事了別怕哈哈,不管怎麼說你不是透過了嗎,這次就是帶你去德雲社去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相聲的不過你要注意這次你是以一名相聲學員的角度去學習而不是當一名觀眾光傻樂就行了。”
沈常樂點點頭苦笑道:“就是有點後怕,我還一直納悶千哥你怎麼好像忘了我了似的,您放心我一定去好好聽好好學。”
隨著兩人聊天車子已經到了北展舞臺,幾步下了車來到門口。
於千一臉嚴肅的拍了拍沈常樂道:“還有就是進去以後一定要低調老實,學徒就要有學徒樣子對待演員客客氣氣的,我也不會給你任何特殊對待的。”
沈常樂面帶笑意微微點頭應道,接著順著於千的指引從另外一處上了樓。
剛上樓沈常樂抬眼一看便看到有四五十個和他年齡相差不大的年輕人正在門口等待。
眾人眼看就沈常樂一人上來都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此時一個看著更加成熟,樣貌憨厚微胖比沈常樂大幾歲的人率先開口問道:“哥們,你也是德芸社的學徒嗎?怎麼看著有些面生啊我在傳習社似乎沒有見過你。”
備註:
沈常樂微微一笑衝著大家鞠了一躬道:“各位兄弟中午好,我叫沈常樂也是德芸社學徒不過我不在傳習社學習,我是天精地華寵物樂園的員工是於千老師介紹我來的。”後半句專門回答了微胖年輕人的問題。
眾人一愣緊接著都是友好的和沈常樂打了招呼隨後又陷入了沉默。
而最一開始跟沈常樂搭話的那個年輕人談性倒是很高,走到了沈常樂面前熱情的伸出手道:“你好常樂兄弟,我叫張席仔現在在傳習社學習,很高興認識你。”
沈常樂也是輕輕握住張席仔的手搖了搖道:“您好您好,很高興認識你,張哥聽你口音是北京人是吧,您來傳習社幾年了啊?”
張席仔笑道:“我是老北京人,來傳習社學了兩年了開始學一些基礎了哥們你呢?”
沈常樂苦笑道:“我目前才剛來三個月就是在天精地華寵物樂園打工。”
張席仔面帶同情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門口的大門被人推開了,裡面一個一身西裝的人走了出來高聲喊到:“好了好了,舞臺燈光一定開啟,快點進去幹活,該擦桌子還是墩地全部忙活起來距離觀眾進場還有三個小時,我只給你們一個半小時打掃衛生。”
眾人湧入劇場五人一組各負責一塊的衛生,張席仔被分到了另外一組比了個口型道:“一會再聊!”
沈常樂也是笑笑做了個ok的手勢開始忙活打掃起來衛生。
一個半小時很快就到了,從後臺走出來兩人沈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