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樂從廚房拿著一碗綠豆湯悄悄的的上了樓,敲了敲門直接走進了郭桃兒的書房。
沈常樂一打眼,正看見書房裡面的郭桃兒,身穿一身白色的古風汗衫,站在書桌旁邊,一手提筆,一手正拿著一張宣紙嚴陣以待,書桌邊上還有一古樸的香爐,裡面有縷縷青煙升騰,縹縹緲緲中帶有一絲沉香獨有的清涼和高雅。
此情此景下的郭桃兒,儼然一副書法大師的既視感。
沈常樂腳步慢慢放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走到了書桌旁邊,靜靜看著。
郭桃兒神情專注,好似完全沒有看到身旁的沈常樂,突然揮動毛筆沾飽了墨,手腕輕輕轉動,點點墨水從筆上掉落,毛筆上的墨水便已經恰到好處。
隨後便是一陣筆走龍蛇的揮毫潑墨,等寫完收功,郭桃兒才長舒一口氣,將毛筆放在了臺上,轉身看向了一旁站著看熱鬧的沈常樂。
緊接著腦袋情不自禁的往上抬了抬,嗯…………再往上抬了抬,這才終於看到了沈常樂的臉。
郭桃兒本來寫了兩個好字,心情不錯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嫌棄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下!!!”
沈常樂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乾爹您不坐我怎麼好意思先坐在啊,您請您請!”
“沒事兒我特批的,以後沒外人的話,你見我說話坐著就行,看見你站著…………我頸椎疼!!!”郭桃兒說道
沈常樂聳了聳肩規規矩矩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睛看著郭桃兒親熱中帶著一點恭敬,嘴角上挑,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窗外午後的陽光透過外邊的樹林,變得有些細碎的金黃色陽光撒在沈常樂乾淨利落的五官上,顯得十分的陽光、有英氣。
郭桃兒審視的看著自己這位乾兒子,心中也是一陣的滿意,不虧心的說,都不用說整個相聲界從古至今了,就是娛樂圈裡面,也找不著幾個像沈常樂這樣兼具陽光和英武的大帥哥,尤其還是在如今男人越來越女人,女人越來越男人的娛樂圈。
再加上沈常樂不僅僅出眾的外表,還有妖孽一般的相聲天賦,靈活的心眼。郭桃兒再次感慨道:“唉!真的是該著你紅啊,你不紅說實話都沒天理了。”
搖了搖頭,郭桃兒把最後一句話憋的肚子裡面:“就是td實在是太高了!”
沈常樂笑呵呵道:“您可是一般不常夸人,這突然一說整的我還怪害臊的。”
郭桃兒也找了一個椅子在沈常樂旁邊舒服坐了下來笑道:“反正也沒有旁人我就跟你說些心裡話吧,常樂不是我不愛夸人,別管是千哥的徒弟,還是我的徒弟,尤其是雲、鶴兩科的,說實話我都是當親人、當兒子對待的,能不疼嘛!”
“不過疼歸疼,有著以前的教訓,我是真怕你們哪一位有了一些名氣就膨脹了啊,你們膨脹了,出去餓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會損失一分錢嗎?他們罵我幾句對我很大的損失嗎?最多就是掉幾根頭髮,真的是單純的為你們可惜。”
沈常樂目光上移,看了看乾爹的腦袋不禁暗自點了點頭,這要是掉幾根頭髮,確實是挺心疼可惜的…………
郭桃兒道:“所以啊,前車之鑑,後車之師。把你們位置擺的太高,對你們太好,你們反而容易亂想,對於你們的成長反而不利,我現在對於鶴、九、霄三科基本上是,就把自己儘量放在一個老闆兼父親這樣子的一個角度上。”
“可能我不像以前那樣對你們親切了,你們感覺我沒以前那麼好說話了,你們害怕我了,反而你們肯踏實肯老實學藝演出了,不過雲字科就沒那麼管用了,都是自家長大的,太熟了。”
“常樂你也是差不多,不過我能夠看的出來,排除掉你外表的一切掩飾,如今的名氣熱度,你內心依舊是沒被外界的糖衣炮彈所吸引,老實而理智,這點上你和岳雲朋其實挺像的,這也是我為什麼放心誇你的原因所在。”
“如果以後哪一天,等你們真的哪一位成才了,想出去闖闖想走就走,只要跟我說一聲,還把我當師父,天涯海角,徳芸社罩著他,失敗了,回來徳芸社還是他的家。”
沈常樂看著郭桃兒神色難得的柔和,心中不禁感覺一點點的酸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或許有一些徒弟沒有把眼前的這位當父親,不過眼前的這位真的是把自己代入到了父親的角色裡了。
“您這怎麼突然說的這麼傷感啊,您現在這個感覺頗有一種相聲界白鬍子的感覺。”沈常樂開玩笑道。
郭桃兒眉頭微挑道:“雖然不知道你說的白鬍子是誰不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