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紀看著都不算小,穿的人五人六的非著名京劇藝術家,一邊痛心疾首一邊成群批判的走出了李勝素的書房,轉眼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和陳昕夢聊天的的沈常樂。
然後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認識沈常樂,比方說人群中一個頭發花白,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看著已經六七十歲的老頭,隨便掃視了沈常樂和陳昕夢兩人一眼,就隨即又開口嚷嚷道:
“唉山雞那能進鳳凰群啊,這不是亂彈琴嘛,之前就是她小範圍的說、承認也就算了,如今居然還要大張旗鼓的舉行拜師儀式,你們看看那收的是什麼人啊,說個相聲你看看其它人對他都是什麼評價了。”
“三俗啊!!!屎尿屁啊!!!就這個一門相聲還沒有學明白呢,又朝三暮四的學京劇、學京韻大鼓、還唱那個什麼《赤伶》說是戲歌,他這是幹什麼,他這是把相聲的底線拉低了之後,又要把京劇的底線也拉低了,我堅決不能接受…………你拉我幹嘛???”
老頭慷慨陳詞說的是口沫橫飛,一旁有認出沈常樂的悄悄拽了拽老頭的袖子,還被老頭一頓卷。
“金爺,咱們出去之後再說吧,您別來這…………”有人小聲跟叫金爺勸道。
老頭一梗脖子道:“來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大家都是京劇演員,要懂得維護京劇這門傳統藝術的純粹知道嗎???不就是有兩個小孩看著嗎?就是出門面對媒體、記者,這話我也敢說!”
“金爺,您說的前面那個小孩兒,就是沈常樂…………”有人繼續小聲道。
老頭張了張嘴乾咳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也都是自認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一起說了也就說了,罵了也就罵了,不過這邊罵著,還讓正主給聽見了,就算是浪蕩江湖多少載的老梆子,一下子也是不禁老臉發紅略顯尷尬,至於身旁的幾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感覺。
要不然就是仰頭看天,要不然就是低頭繫鞋帶,要不然就是目光放空神遊天外,整個場面突然安靜又尷尬。
師父李勝素這事從書房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門口的沈常樂溫和的笑道:“常樂來啦,進來進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師父一些京劇門各地的同事。”
“金海金前輩,以前在魯省京劇團任副團長,現在是名譽講師;這是王丙前輩,遼省京劇團的;這是沈賈,冀省京劇團的………………”
李勝素一個個的給沈常樂介紹了一遍之後,李勝素笑著走到了沈常樂一邊,輕輕拍了拍沈常樂的肩膀道:“各位,這是我的——徒弟!!!沈常樂!!!”
李勝素徒弟兩個字說的格外的用力,再加上之前介紹他們同事兩個字,甚至連朋友都不算,表達的意思也是十分明確,兩邊一親一疏十分明顯。
沈常樂一副完全沒有聽見,好像剛才一幫人說的完全是別人一般,嘴角上揚笑容和煦的微微鞠躬道:“各位前輩晚上好啊?一來就聽見各位揮斥方瓊,為京劇界的未來操勞,小子也就未敢打擾各位。”
“額…………沒事沒事,基本都聊完了!”
“對我們就是過來拜訪一下你師父,沒其它事情!”
“小夥長的真帥啊,要是你這個扮相在古代的話,要是一上臺,絕對迷倒一片大姑娘、小媳婦。”
人群中一些人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痛心疾首,宛如兩面草又變得十分和善,對於他們而言,其實不管是沈常樂拜不拜師,其實跟他們的關係都不大。
這些人一部分原因,其實是衝著討好這位京劇界有些地位的金爺來的,另外一部分也存著幾分嫉妒、好事,本著看熱鬧的心情過來湊一湊。
如今這些人一撞見沈常樂,本身就是理虧的一方,氣勢隨即就是弱了大半截,再加上李勝素、沈常樂師徒兩人站在一起。
一個代表著國家京劇團,一個代表著民間相聲團隊徳芸社,兩者的能量加在一起,根本不是他們幾個京劇團裡面拿著死工資唱戲的能招惹的起的。
想明白環節,這些人的態度顯而易見的就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李勝素笑了笑語氣冷淡道:“各位同仁,我和我徒弟還有一些拜師儀式的事情需要單獨談一談,您各位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要不然就…………”
“好的好的李老闆,那我們就先走了了啊,回見!!!”
“回見李老闆!!!不打擾了!!!”
“那個金爺咱們先回吧,一會這個趕上晚高峰地鐵上人太擠…………”
“閉嘴!!!朽木不可雕也,李老闆您好自為之吧!!!”金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