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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姓白的不露面呢?”鄭傑問。
金禿子不懷好意地笑笑說:“你還記得今晚的那場決鬥嗎?如果等到七點鐘,姓白的還不露面,你就得準備大顯身手了,不過邱廣才他們在我之先,你要能連過三關,才夠資格跟我動手,否則就根本輪不上我啦!”
鄭傑不屑地說:“哼!你倒真會打如意算盤,等我連鬥了他們三個之後,早已精疲力盡,而你卻以逸待勞,對嗎?可是你先別得意,就是那樣你也不一定能穩操勝券!”
金禿子狂笑一聲說:“鹿死誰手,到時候再看吧!”
鄭傑不願再跟這種人鬥嘴,忿然怒哼一聲,便徑自向特五區木屋走去。
金禿子並未跟去,仍然站在那裡,目送他走進木屋。
這時鄭傑忽然想到一點,自己滿腮這一大把鬍子,也是化裝的。白振飛如果是化名混進這裡,當然也可能化了裝,會不會是因此而使彼此都認不出對方呢?
念及於此,他便決定回到特五區木屋去,把滿腮的鬍子弄掉,恢復他的廬山真面目。以免一誤再誤,使白振飛見了他也不敢貿然相認。
於是,他加快腳步,匆匆走回今晨被宋菲菲安排的木屋。
邱廣才、杜海、洪豹,以及同屋的另兩個傢伙,由於沙玫的一口咬定,說他們是龐萬通派來臥底的,這時已被關在了地牢裡等候發落。
這木屋已沒有任何一個人,鄭傑直接走進了關著門的三號房間,只見茶几上尚留置著那隻紙盒。早晨他剛把錢放回口袋,就發生了跟邱廣才衝突的事件,以致其他的東西都留在了紙盒裡未及帶走。
走過去開啟紙盒一看,留在盒內的東西一樣也沒少,連那包“威士登”香菸都未被人動過。
鄭傑大喜過望,首先就如獲至寶地,把那包香菸放進褲子口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然後他再拿出打火機,進入浴室。
如今打火機都流行用“瓦司”的了,而他卻仍然用那種裝汽油的老式打火機。這並非他保守或寒酸,而是在必要時得用汽油,才能弄掉用強力膠水黏的滿腮大鬍子。
對著洗臉盆上,裝在盥洗用具小櫃上的鏡,他開啟打火機的底部,取出浸在汽油裡的棉花。開始了卸下鬍子,小心翼翼地,一部分一部分揭下來……
突然,外面的房間發出一陣輕響,使他立即驚覺,急將毛巾按在鬍子尚未完全揭下的部分,回身驚問:“誰?……”同時衝到了浴室的門口。
定神一看,想不到悄然來到他房間裡的,竟是剛才還遍體鱗傷,現在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沙玫!
“是你?”鄭傑頗覺意外,但已不再緊張。
沙玫直截了當他說:“島主派我來的!”
鄭傑不禁詫然地問:“派你來幹嘛?”
沙玫沮然回答說:“何必問呢,反正我們是同一命運了,她把我們放在一起,當成了釣魚的餌。魚要不上鉤,我們就毫無用處,就算魚真會來,魚餌總是得犧牲的啊!”
鄭傑“哦?”了一聲,由於不願被她發現嘴上還有部分鬍子未揭下,遂說:“你等一等,我馬上就出來!”說時已把洗澡間的門關上。
沙玫卻跟到門口,在門外追問:“你幹什麼?”
鄭傑不便直說:只好靈機一動地掩飾說:“我一身臭汗,得洗一洗……”
不料沙玫竟推門而入說:“我替你擦背!”
鄭傑欲阻不及,她已闖了進來。
他忙不迭又以毛巾掩在嘴上,急說:“請替我先放水,我刮刮鬍子……”
趁她真去放水時,鄭傑立即以最快的動作,忍著痛把鬍子全部揭了下來。
誰知一回身,沙玫已站在浴缸旁,以詫異的眼光看著他問:“人家都用刮鬍刀,你怎麼硬拔?……咦?鬍子一刮掉,原來你是個帥哥嘛!”
她大概還沒有看清,鄭傑並不是拔,而是一片片揭下來的!
鄭傑心知無法再瞞,只好尷尬地苦笑說:“你還看不出我是化裝的?”
沙玫懷疑地走過來,伸手摸摸他的下巴和兩腮,才笑問:“你那一大把鬍子,原來是黏在嘴上的?”
鄭傑強自一笑說:“這樣人家才不容易認出呀!”
沙玫忽然鄭重其事地問:“你真是龐老闆派來的?”
“你呢?”鄭傑反問地。
沙玫坦然回答:“我根本就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鄭傑詫異地說:“可是你怎麼承認了,而且還招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