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要一批窩囊廢加入。不過兄弟非常冒昧,想請教一下,是否可以把今晚行動的大概情形,事先向我們說明,好讓大家心裡上有個準備。以免到時候亂抓瞎摸,成了一群烏合之眾……”
裴菲菲斷然拒絕說:“這個辦不到!我這次的計劃非常周密,相信只要大家肯賣力,絕對萬無一失。而且任務一完成,我們並不回這裡,而是直接去‘死亡谷’。警方就是想重施故伎,來昨夜的那一手,也把我們無可奈何!”
“死亡谷?”沙發上那幾個新加入的傢伙,對這陰森森的地名,似乎均感到驚詫。
裴菲菲並不作更進一步的解釋,冷聲說:“我們今晚的行動,主要的是為了報復,向警方還以顏色。所以各位記住一個原則,除非撞不上他們,撞上了就不必顧忌,儘量放手去幹,絕不留情!”
“是!”大夥兒唯唯應命。
到目前為止,葉雄仍然被矇在鼓裡,不知道這女人悶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今晚究竟是採取什麼行動,向警方報復呢?
葉雄心知問也枉然,非但得不到答案,反而會引起這女人的疑心。因此他只有暗急,深恐警方得不到他的訊息,在毫無防範和準備之下,蒙受重大損失,豈不是他的責任未能盡到。
就在他暗自憂急交加之際,馬蕾娜已換上緊身黑衣,戴著面罩走下樓來。
裴菲菲忽然若有所悟,走到葉雄身邊,輕聲問他:“現在你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這……”葉雄被他突如其來地一問,簡直不知如何回答起來。
裴菲菲冷聲說:“這是我的疏忽,應該叫她先出房,換了衣服下樓來等著,那樣你就不致於知道,她一個人扮演了兩個角色?”
說完,她突然伸手就要拔槍,幸而葉雄眼疾手快,出手如電地把她按住,輕輕急說:“錯不在她,你怎能向她下手?”
那六名蒙面大漢,見狀立即拔槍在手,情勢突然如臨大敵地緊張起來。
不料裴菲菲卻把手一揮,阻止了他們輕舉妄動,若無其事地笑問:“你對她真的喜歡?”
葉雄強自一笑說:“這個你已經知道了,我不必再回答。不過我認為,你要使人心服口服,就得賞罰嚴明,但必須明辨是非,才不失公平!”
“你是在教訓我?”裴菲菲怒問。
葉雄力持鎮定說:“不敢!你大權在握,不要說教訓,就是建議我也不敢。只是你應該明白,想要人為你死心塌地去賣命,動輒殺人並不是明智之舉!”
他這番話一語雙關,等於向裴菲菲點明瞭,如果要收他作心腹死黨,就得網開一面,放過馬蕾娜。
這女人非常聰明,一點就透,馬上就當機立斷,笑了笑說:“你的話很有道理,我願意接受!”
她居然當眾承認錯誤,這倒是出人意料之外的,連嚇得發呆的馬蕾娜,也不敢相信她會被葉雄說服。
這一來,畢竟使緊張情勢緩和了,讓大家鬆了口氣。
葉雄雖然也頗覺意外,但他心裡很明白,這又是她收買他的一種手段!
正在這時候,外面汽車喇叭響了,兩聲,接著又一聲。
裴菲菲當即發令:“車來了,我們出發吧!”
於是,兩名蒙面大漢提起了藏在沙發背後的皮箱,由裴菲菲率領全體人馬,浩浩蕩蕩地出了客廳。
這裡仍然只留下三名警探喬扮的蒙面大漢,負責看守房子,其餘的人悉數參加行動。
葉雄苦幹沒有機會,向三名警探交代,只好隨同大批人馬出了大門。不過他心裡有把握,警探們必然會通知蕭探長的。
外面接他們的,是鐵殼大型貨車,一二十人全部上了車,車後堆起幾隻大木箱,堵住車門,作為掩護。以防萬一在途中被攔車檢查,看上去好像車上載滿了木箱,如不搬開,就不致被發現秘密。
貨車的體積相當大,這麼多人在車上,並不感覺擠,只是空氣不流通,悶在心裡面非常難受。
葉雄又是左右逢源,一邊是馬蕾娜,一邊是裴菲菲,三個人坐在靠近車頭,底板上在個活門,必要時可以從車身底下鑽出去,設想非常周到。
車在飛馳著,除了裴菲菲和前面駕駛的司機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此去的目的地。
一路上,各人都保持沉默,沒有一個人開腔,氣氛極為沉悶。彷彿載著滿車死囚,正送往刑場,走向死亡之途!
葉雄此刻在默默沉思著,想到馬蕾娜說的,裴菲菲收買他可能是為了她父親。但話才說到骨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