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他自封的。他對於九鬼信的作風從一開始就很不爽,不知為何,他就是很討厭這個男不男,女不女,性格比他還囂張,桃花比他還多的女生,今天,他忍不住奚落了她一句,心中格外爽快。
“是啊,我也很意外呢,我上面有個哥哥,而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文博下面居然也有小弟弟呢。”九鬼信抬起頭,笑容猙獰。
聽聞此話,本就是家中獨子的伊藤文博立刻反駁道:“我下面沒有小弟弟——”
“噗……哈哈哈哈……原來文博下面沒有小·弟·弟·呢!”九鬼信用重音又重複了一遍伊藤文博的原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的伊藤文博忍不住紅了臉,不,可以說他全身都紅了,呆立在教室中央。
“團結友愛才能夠互相幫助,一起進步,不然一個人可是無法做大事的。”吉田松陽站在門口,顯然也是聽到了剛才那個段子。
“那啥,舅父,你怎麼在這裡?”九鬼信下課後一般都是這麼稱呼吉田松陽的。
“啊,我只是打醬油路過的。”
“嘭——”
教室裡的眾人全部倒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這絕對不是他們的老師,是被該死的天人附身了的空殼!
當然一邊偷笑的九鬼信例外,看樣子,桂小太郎天然呆的樣子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啊。
“看上去很熱鬧啊。”熟悉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混蛋!去死吧!”沒多想,一道身影就向門口飛撲了過去,安全上壘,順便狠狠揍向來人的腹部,九鬼信的拳頭卻被握住了。
“雖然說傷不到我,但是傷到微生物也不好啊。”男人一手握著九鬼信的手,另一隻手抓了自己的後腦勺,撓了撓,嬉皮笑臉道。
“在未來棟樑,現在的小樹苗面前不要做出這麼猥瑣的事情,怪大叔和小蘿莉的故事就到他們十八歲的時候上演吧,你們請到幕後繼續。”
九鬼誠的聲音在怪大叔身後陰森森地想起,然後便是一陣拳風襲來:“雖然我很正常,但是我不介意戴上父子年下這頂耽美帽子的!”
“啊咧,果然是兄妹連心。那麼,兩個我一起接收了哦,松陽,我們先告辭了,老地方見面。”
拖著一大一小兩隻,怪大叔的笑聲遠遠傳來。
“啊咧,那是怎麼回事?兩隻酒鬼被一隻大鬼給拖走了?”迎著夕陽狂奔的三人一邊奔跑,一邊望著另外的三人組從他們身邊經過。
“是真的,不是眼花。”桂小太郎很確定地說道。
“白痴,當然是真的,那是他們的父親,我聽說的,據說是很有名的人士,九鬼玄瑞大人。”晉助白了兩人一眼。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說道。
“混蛋啊——別以為你就是萬事通114!”其他兩人迅速抓住了逃跑未遂的少年一頓胖揍。
“這才是青春啊。”吹了聲口哨,九鬼玄瑞一臉感慨。
“喂,你先把鏈子解開吧。”被牽著的九鬼信走起路來磕磕絆絆,手被鎖鏈捆綁著,她盯著面前那個消瘦了不少的背影,齜牙咧嘴,擔心?那對他來說是多餘的,這個老鬼可是強得很。
“我的也是!”九鬼誠被鎖鏈捆著雙手,鎖鏈的另一頭在久坂玄瑞手中,跟隨著他亦步亦趨地前進著,引得路人紛紛回頭注目。
“撒,父親,我們已經一年沒見過面了。”
這些年,從她進入道館學劍開始,到現在,在她身邊最久的人是她的父親,而是舅父,最關心最愛護她的人是她的哥哥,而不是那個現在更愛亂髮脾氣的母親,說起來,她似乎很久沒回家了,沒回家看望母親,而父親,卻是除了那次參加葬禮的時候之外,已經一年多不曾相聚。
從四歲到十一歲,整整七年的時間裡,他們見面的次數不超過一個手的次數。
她知道,她的父親有著宏大的理想,必須得捨棄小家。所以她不怪父親,也不怪誰,而常年丈夫不在身邊關懷照顧,九鬼文的性格暴躁之外,更多的是滄桑歲月對她的侵蝕。
父親老了,母親也老了,唯一不變的是,父親;母親,哥哥,還有妹妹間亙古不滅的羈絆,父子,母女,骨肉連心,他們選擇了等待,選擇了包容,選擇了支援,選擇了努力,選擇了父親開拓的崎嶇之路。
這麼長時間以來,九鬼信又一次吃到了曾經那個鄉下最樸實,最美味的飯菜,而那小小的變質,已經不再重要,不是嗎?
戰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