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路朝歌早早起床,伸了個懶腰。
“又是逼氣滿滿的一天。”他一邊舒展身體,一邊開口道。
昨夜雖然抽出了精血,導致身體虧空的厲害,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路朝歌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黑色玉牌,入手一片溫熱。
“這玉牌的安神效果還算不錯,戴上了它之後,感覺睡眠質量都變好了。”路朝歌微微一笑。
然後,他還用自己的指尖摩挲了一下玉牌背面上的那個“安”字。
在他看來,以蔣新言那淡漠的性子,會在玉牌上特地刻下一個安字,那已經算是二人的關係有了實質的飛躍了。
人和人的晚安是不一樣的,有的女人是海的女兒,她會給魚塘內的所有魚兒說晚安,有的女人,可能一輩子只會給一人道晚安。
先前,路朝歌堅持不懈的說晚安,蔣新言都只是微微頷首,如今這麼一塊玉牌,倒讓他覺得有幾分成就感。
“已經有晚安了,下一階段該是什麼呢?”路朝歌心想著。
下一階段,就該是——不要總說晚安,要說你剛才真棒。
……
……
在屋外將【飲氣訣】運轉了一個小周天後,被痛到神清氣爽的路朝歌開始朝著自家妹妹的竹屋走去。
內測就要開始了,他今日便要下山,想著把小梨子給帶上。
雖然自家妹妹的性子古怪了一些,萬事都愛藏億手,肯定不願意在玩家面前人前顯聖,但是,路朝歌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她早些與沙雕玩家們進行接觸,好好適應一下。
到了竹屋後,他看到路冬梨正在給小秋上早課。
不知為何,總覺得她對自己的態度有幾分冷淡。
當路朝歌提出下山的建議後,路冬梨果斷拒絕了。
她本就更愛宅在丹青峰內,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以自己那麼點微末修為,指不定一不小心就翻車。
不行不行,還得再修煉幾年。
對此,路朝歌也覺得很無奈,最終放棄了兄妹一齊下山的念頭。
反倒是在一旁做早課的小秋一點兒也不專心,在聽到下山二字後,那兩根馬尾辮都差點翹起來。
若是在動畫片裡,此刻的她,耳朵一定會放大一圈,加一個放大特效,仔細聆聽著二人的對話。
她下次下山,還是兄妹二人帶她去採集洗髓靈草的時候,到現在也有快十個月了。
小丫頭年紀還小,正是愛鬧的時候,墨門裡雖然有這麼多人陪著她,但外頭的花花世界那般惹眼,又怎會不期待呢?
所以,她時不時地會瞄路朝歌一眼,二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時,他能看到小秋眼中的火花。
那是求助,是渴望。
掌門師伯,帶我走吧!
路朝歌看著她,微微一笑道:“怎麼,我看某個人倒是很想下山嘛。”
小秋聞言,立馬舉手,挺起自己的小胸脯道:“我我我!”
路冬梨瞪了她一眼,她立馬訕訕地放下了手臂。
路朝歌看向路冬梨,道:“怎麼了,她年紀還小,下山耍耍不是很正常嘛。”
路冬梨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道:“哥哥,你還問我怎麼了!還不是你把小秋給帶壞了!”
路朝歌:“???”
這小丫頭除了飯量有問題,吃起東西來沒個數,不盯緊點可能會撐死外,還有哪裡有問題?
“她飯量大可不怪我啊!她自己嘴饞,與本座無關!”路朝歌撇清關係。
“我說的不是這個!”路冬梨一臉無奈:“我是說她的性子!”
“喔——,那是有幾分像我。”說著,他衝小秋歪嘴一笑。
小秋立馬歪嘴回應。
一大一小又開始嘿嘿嘿了起來。
路冬梨雙手捏拳,氣得腦殼疼。
路朝歌看著小秋,問道:“小秋啊,你告訴師伯,師父為什麼不准你下山啊?”
小秋瞟了師父一眼,然後跑到路朝歌身邊,踮起腳尖,在他耳朵旁說著以路冬梨的修為百分百能聽得見的悄悄話。
“師伯,師父說我是她的關門弟子,想要下山,門都沒有!”
什麼呀,還真不怕把孩子給憋壞啊!
路朝歌聞言大手一揮,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決定了!小秋與本座下山!”
說著,他衝小秋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