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閣內,等到陳棄的命燈被遮掩住後,這道隱藏於暗處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此人竟可自由出入命閣!
要知道,劍宗有四大禁地,命閣雖然不在其列,也不是閒雜人等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
誠然,命燈只能驗證他人生死,並不會因為摧毀命燈而給相連者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這玩意貴啊!
這麼多命燈放在一起,劍宗還是有給命閣設下過禁制的。
只有劍宗高層,或者真傳弟子,才可憑藉身份令牌,在命閣自由出入,不會觸發禁制。
實際上,大多數的高層與真傳弟子,也不會閒著沒事來命閣逛一圈,這裡本就少有人至,只有駐守弟子會每日進來檢視一番。
除非有人的命燈熄滅了,才會讓他們一同前來檢視。
而從手段上來看,掩蓋住這幽冥之火,絕不是年輕一輩的真傳弟子所能做到的。
這等同於是解決了天機散人的後顧之憂,可以讓死而復生的陳棄,直接隱藏到暗處。
此時,命閣現場沒有留下絲毫的氣息殘留,一切都處理地非常漂亮。
——如若鬼魅出沒。
……
……
翌日,青州上空,一葉輕舟於雲海飛馳而過。
為了避免此行行程顯得過於刻意,路朝歌並未直接前往腦海中所記住的【座標】所在地,而是在一路上走走停停,好似真的是下山來探查附近的情況的。
“反正時間並不緊,墨門離溫河也不遠。”路朝歌並沒有多少緊迫感。
對於此行的目的,路朝歌可以說是志在必得。
與此同時,他也想去搞清楚一些事情,一些……事關墨門的舊事。
此時正值午後,路朝歌去小河裡捉了條肥美的鱸魚,給二女做了鮮白的魚湯。
裴淺淺雖然被放大的慾念並非是口舌之慾,但誰又能拒絕美食呢?
她已經忘記自己是第幾次驚歎於路朝歌的廚藝了。
“路師叔,你做菜真的好厲害啊。”裴淺淺忍不住誇讚道,嘴巴很甜。
生性跳脫的她,哪怕修煉了春秋山的功法,產生了後遺症,也與生性淡漠的蔣新言有著明顯的不同。
她比蔣新言要外放得多,蔣新言的性子則更為內斂,極少放肆夸人。
路朝歌都覺得這位少女若是沒有修煉春秋山的功法,沒有被一定程度上壓制住除了購買慾外的諸多情慾,那她該天性活潑到什麼程度啊?
再加上這位少女本就穿金戴銀,儼然一副小富婆的打扮,再加上她活躍的樣子,給了路朝歌一種日系校園元氣滿滿的富家小姐的既視感。
可惜這世界上不存在jk少女。
“想學嗎?”路朝歌聽著裴淺淺的誇讚,隨意地問道。
“e……說實話,不想的,哈哈哈哈。”裴淺淺雙手捧著魚湯,臉上笑容洋溢,略顯俏皮。
她看了一眼蔣新言,道:“倒是蔣師叔該學學呢,到時候若是回宗了,想念路師叔的飯菜,也可自己試著做一做。”
蔣新言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路朝歌笑著道:“她不用。”
說著,他衝蔣新言眨了眨眼道:“我們有約定的嘛,蓋過章的。”
蔣新言聞言,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整個人如冰雪消融,春光明媚,分外迷人。
裴淺淺:“???”
雖然完全聽不懂,但總覺得在殺狗。
路朝歌放下手中的碗筷,道:“等把這邊的情況探查完,若是沒什麼隱患,我隨你們一同去一次春秋山便是。”
“啊?當真!”裴淺淺立馬來勁了。
“當真。”路朝歌點了點頭。
“有戲看了,有好戲看了!”裴淺淺激動的雙拳緊握,於心中高呼著。
她可不知道,路朝歌前往北州,還有其他目的。
聽到路朝歌要隨自己一同回宗一趟,蔣新言不由得俏臉發紅,心跳加快。
這感覺,就像是自己帶男人回孃家一樣。
怪怪的,但又有些甜蜜。
而路朝歌這種坦蕩大方,主動說出要去一趟春秋山的模樣,其實是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
一段和諧的感情裡,相互給予安全感,其實真的很重要。
飯後,三人便重新登上了一葉輕舟。
“也繞了一大圈了,該前往溫河了。”路朝歌想著。
在他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