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門,丹青峰。
路冬梨剛給小秋佈置完課業,正在無聊走神。
“也不知道哥哥和那孽徒如今正在幹嘛?”她在心中想著。
隔了幾秒她才反應過來,作為墨門的唯一長老,她最該關心的,難道不該是方圓百里內修行資源的分配問題嗎?
於是乎,她很負責任的在腦子裡輕輕地飄過了一句:“也不知道三門聚首商討地如何了。”
然後,她的關注點又重新迴歸到了路朝歌與洛冰身上。
“嫂嫂這種生物,對妹妹也太不友好了吧?”
“稀父,你看我這樣運氣的方式,對嗎?”小秋突然開口問道。
她這幾天在換牙,掉了顆門牙,有點口齒不清。
正在愣愣出神的路冬梨被小秋給拉了回來,道:“你再運氣一次。”
小秋耷拉著腦袋,有點無精打采。
運氣很累的說!
“稀父,我是天才,那肯定不會錯的,要不……就別運了吧?”小秋揚著小腦袋道。
結果,她的腦門就被路冬梨那白皙纖細的手指給彈了一下。
“叫你運你就運。”
小秋抬起小手捂著額頭,只好再次運氣。
明明是師父你走神了,怎麼捱打的總是我。
她盤膝坐下,再次運轉了一遍體內的靈力,路冬梨滿意點頭,覺得這個關門弟子的確聰慧。
結束了今日的課業後,小秋重新活潑了起來。
“稀父,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二師姐這樣,陪掌門稀伯下山啊?”小秋眨巴了一下圓溜溜的大眼睛道。
“怎麼一個個的都想著跟著師伯?”路冬梨敏感了一下,覺得自己作為師父的自尊有些受挫。
但很快她也就釋然了,因為她小時候也是哥哥屁股後面的跟屁蟲啊。
她看著小秋,嚴肅認真地道:“小秋,一般情況下,你是不能下山的。”
“哈?為什麼啊!”小秋不解。
“因為你是為師的關門弟子啊。”路冬梨道。
“稀父,為什麼關門弟子就不能下山啊?”小秋更迷茫了。
“因為沒門啊。”路冬梨理所當然地道。
小丫頭自閉了。
路冬梨看著蹲在地上畫圈圈的小秋,在心中道:“叫你好的不學學壞的,修為若是不到家,別給為師下山惹禍!”
過了一會兒後,她似乎又有點心軟,想要安慰幾句這個看起來連腰都沒有的孩子。
怎料她正欲開口,卻見小秋不再蹲在地上畫圈圈,而是突然站起身來,雄赳赳氣昂昂地道:
“稀父,我明白了,這就是掌門稀伯說的蟄伏嗎?”
路冬梨嘴角一抽,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你師伯還跟你說了什麼?”
小秋回答道:“掌門稀伯說,蟄伏不要緊,重要的是以後要讓世人明白一個道理。”
“什……什麼道理?”路冬梨心中不祥的預感更甚。
小秋眉頭微蹙,明明因缺了門牙而口齒不清,明明聲音稚嫩,卻學著路朝歌的樣子,刻意壓低嗓音,歪著嘴道:
“蟄龍已驚眠,一嘯動千山!”
路冬梨聞言,立馬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伸向小秋。
小秋緊緊護住自己的額頭,以為自己又要挨腦瓜崩了。
怎料路冬梨的玉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小秋呆呆地抬頭,只見路冬梨的臉上掛滿了慈祥的笑。
“小秋啊,你還是陪師父在山上終老吧。”
她已經明白了,小秋已逐漸路朝歌化,以她這種性子,修為低,惹小禍,修為高,惹大禍!
總之,必惹禍!
在路冬梨看來,萬事留億手這是最基本的,更重要的是,要走一步看億步。
小秋已經八歲了,她八十歲時將會是何等模樣,路冬梨覺得自己現在就該做準備了。
就在小秋那幼小的心靈即將崩塌之際,墨門丹青峰的上空閃過一道流光。
路冬梨本以為是哥哥回來了,立馬喜悅起身,可惜她是小小對a,因此動作這麼大,也只有翹臀微顫。
怎料,她神識一探查,才發現來者並非路朝歌。
“嗯?是劍宗的人。”路冬梨略感驚訝。
來者腳踩飛劍,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衫,長衫的胸口處繡著一把金色的劍,象徵著他劍宗真傳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