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再次聽到這個詞,蔣新言還是微微一愣。
她近些日子幾乎每日都有與路朝歌對飲,她話雖不多,但二人也不可能在飲酒時毫無交流。
很多時候,反倒是相交甚歡。
她在路朝歌的口中,聽到過不少很新鮮的詞彙,而這個酷,便是其中之一。
聽得多了,她也便大概能明白酷這個字的意思了。
此時此刻,她細細咀嚼著路朝歌的話,雖然這話聽著像是歪理,但仔細想想,覺得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路朝歌見她還在胡思亂想,便轉移話題道:“道友,我給你講過那麼多的人間趣事,道友不妨也給我講講,你在春秋山上的苦惱,好讓我也樂呵樂呵。”
蔣新言聞言,不由微惱,她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枚玉葫蘆,丟給路朝歌,然後取下了自己腰間掛著的玉葫蘆。
這是要對飲的意思。
她開啟塞子,飲了一口天底下沒多少人喝的慣的,很難得的在路朝歌這裡倒起了苦水。
路朝歌靜靜的聽著,雖然這些苦水,他前世已經聽過一遍了。
怎麼說呢,就像地球上學歷的高低,與人品的高低不一定劃等號一樣,在修行界,同樣是如此。
春秋山裡,不缺乏修為高深之輩,大修行者的數量也不少,但這並不代表這些男修行者們,就足夠的有風度。
有些春秋山的修行者,被放大的慾望是情慾,他們追求時攻勢猛烈,但在被人冷臉拒絕後,能否保持氣度,那還真是兩說。
蔣新言天性就是冷冰冰的,修煉了春秋山的功法後,更是嚴重。但這種冰山美人,偏偏就是能激發一些男人的征服欲。
要攀就攀最難的山!
對於男人愛登山,路朝歌是理解的,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說:在這物慾橫流的世界,唯有柰子能給人以溫暖。
但是,這山是軟的呀!還是暖的呀!
愛攀又冰又硬的山,愛用征服來彰顯自己的強大,也的確是一部分人愛做之事。
只不過隨著蔣新言拒絕的多了,一些冷言冷語也就接踵而至。
有些人吧,在被拒絕後,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便會詆譭一下對方。
很多人可能還會以慶幸的口氣說,與這等性子的人做一輩子的道侶,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倒是也沒那麼在意,但卻覺得聒噪。
如今,路朝歌想聽她的糗事,她就拿出來說上一說。
路朝歌並不覺得蔣新言是個很難相處的人,也並不覺得與這種人長期呆在一起,是件難受的事。
他看到過一段話,覺得蠻有意思的:
“你覺得老孃不好相處,是因為老孃不願意和你相處。否則,老孃不止好相處,還他媽可愛死了呢!”
路朝歌望向蔣新言,飲了一口,暢快的吐出了一口酒氣,道:“道友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蔣新言看向路朝歌,點了點頭。
路朝歌繼續道:“他們沒有與道友真正的相處過,自然沒有什麼發言權。近些時日,我與道友也算朝夕相處,我並不覺得,與道友呆在一起,是件不自在之事。相反,倒是覺得比別人要更為簡單一些。”
說真的,對於這些垃圾話,路朝歌一直都是有些窩火的。
他直視著蔣新言的眼睛,嘴角一歪,逐漸拽化,一字一句地道:
“他們吃不到的葡萄,我吃了。”
“特別甜。”
……
……
“唰——”,暗鴉上,蔣新言微愣了幾秒後,便猛地撇過頭去。
夕陽西下,暗鴉於雲間飛過。
只不過奇怪的是,竟有幾片通紅的晚霞,偷溜到了蔣新言的俏臉上,映照地格外緋紅。
……
另一邊,劍宗試煉之地外,在路朝歌與蔣新言離開後,天際處劃過了二十幾道流光。
那是一柄又一柄的飛劍。
劍修們結伴出行,聲勢還是很浩大的。
一排排飛劍並駕齊驅,從視覺上來看,效果極佳。
也正因此,在沙雕玩家們降臨以後,每一年的國慶,都有一堆劍修玩家在空中排兵佈陣,整整齊齊的在空中飛過,搞出一個又一個威武方陣,於高空處向下潑灑著社會主義的光輝。
這一眾飛劍中,最耀眼的,便是穩站c位的靈劍。
而它的主人俞月,就在人群之中,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