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路朝歌與蔣新言一大早就趕往了試煉之地。
所謂的試煉之地,位於一道大瀑布的後頭,衝開水流,便可進入到一處開闢出來的特殊空間內,跟水簾洞似的。
“水簾洞,我喜歡。”路朝歌就愛這種調調。
暗鴉被留在了外面,路朝歌與蔣新言則一同前往。
他大手一揮,水之力運轉,瀑布就像是簾子一樣被掀開了一角,然後他做了一個手勢,道:“道友,請。”
蔣新言微微頷首,看了路朝歌一眼,然後率先進去。
“水之力嗎?”她感到詫異。
進入洞中,二人未沾一滴水珠。
進入試煉空間後,便有在此駐守的弟子迎了上來。
與此同時,一棵入口處的古樹,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棵高達數十米的古樹中央處,產生了一隻巨大的豎眸,這隻眼眸粗略的掃了路朝歌一眼後,便定格在了蔣新言身上。
“大修行者。”沙啞的聲音自古樹上傳來。
這是一隻樹妖。
路朝歌丟了個【偵測】,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他很清楚,這棵古樹,應該就是這一處試煉之地的守護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隻第五境之上的大妖!
蔣新言衝著古樹微微拱手,道:“春秋山蔣新言,見過前輩。”
古樹的枝葉沙沙作響,算是作為回應。
由此可見,這棵古樹的修為,很可能比蔣新言還要高!
這便是劍宗的底蘊!
像這類大妖,應該都是受過劍宗的恩惠,然後自願在此處鎮守。
畢竟試煉之地內的劍碑乃是無上至寶,總需要有人看著才是。
路朝歌看了一眼周圍的劍宗弟子,他們在得知蔣新言乃是大修行者後,態度更尊敬了一些,但也不似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把大修行者當作稀有動物看待。
在劍宗,大修行者的數量不比春秋山少,他們見得多了。
而且修行界內公認的一點是,練劍的是最騷包的。
修行界內也存在鄙視鏈,騷包的劍修們總覺得自己站在鄙視鏈的最頂端,瞧不起其餘所有修士。
——練劍的就是最叼的!
其中,劍宗劍修最是驕傲,雖然四大宗門齊名,排名不分先後,但他們總覺得劍宗天下第一。
此時此刻,路朝歌需買票進場,由於他是劍宗下屬宗門的一員,可以打個五折,所以他還需自證身份才行。
他從墨戒內取出自己的掌門令牌,立馬讓周圍的弟子們不淡定了。
在他們看來,眼前這位俊朗異常的男子,比這位春秋山的大修行者還要稀罕。
“掌門,這麼年輕的掌門嗎?”有人心想。
“第二境的修為,都能當掌門了?”又有人想著。
“墨門,沒聽說過啊,我劍宗還有這樣一個下屬宗門?”
周遭的弟子想法不一,但他們來這裡駐守也有一段時日了,這次還真是開了眼界。
有幾個比較跳的甚至在心中想著:“我劍宗的一些下屬宗門已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那我這修為,是不是也能去混個高位噹噹?”
對於周圍弟子們那亂七八糟的目光,路朝歌一一直視了回去。
“看呆了吧,沒見過這麼帥得掌門吧?”
大部分的修行者,混到掌門之位時,已頗具油膩感,像我這等青年英才是比較稀罕。
至於那些女弟子,看著路朝歌的俊臉,完全無視了他那微弱的修為,在心中給出了評價:“當真是年少有為!”
“這世上從來沒有不顏控的人,如果有,那只是她還沒遇到我。”路朝歌就是如此自信。
駐守小隊中,為首的那位弟子有點早熟,自認為自己成熟穩重,心性通達,且精於人情世故。
他開始在心中想著:“四大宗門看似和諧,但實際上也暗自較勁。這位春秋山的前輩故意找來這麼一位年輕掌門,該不會是成心來讓我劍宗難堪的吧?”
他並不覺得路朝歌會有多強,一個下百門的掌門,還是區區第二境就當上了掌門,能強才有鬼呢!
八成就是個繡花枕頭。
他到時候若是第一關都闖不過,那我劍宗也會臉上無光。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也是徒增笑料。
這世上存在不少這樣的人,時不時就莫名其妙的在心中上演一場大戲,並自認為自己看穿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