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的那位劍宗的內門弟子,瞬間就如同有了主心骨一樣。
剛才陳棄人頭掉落的那一剎那,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二人只覺得通體冰涼,寒毛直立。
就很慌!
這位衝入溫河的大劍修,名叫秦泰,乃是劍宗執事,是外面兩位內門弟子其中一位的師父。
“老夫叫你住手,你竟敢如此!”秦泰落地的瞬間,整個人的氣息便猛然向四周散開。
第六境劍修的恐怖威壓席捲而來,使得溫河河畔的修行者與玩家們都闖不過起來。
他步步向前,來勢洶洶。
站在蔣新言身側的路朝歌卻毫無感覺,因為這恐怖的威壓早已被蔣新言貼心的隔絕開來。
只見她微微側身,半個身子擋在路朝歌身前,一言不發,直接朝著秦泰遞出一槍。
“師父果然還是這等做派,能動手就不嗶嗶。”路朝歌在心中感慨。
秦泰見路朝歌身邊的女人突然出手,連忙向前刺出一劍。
“初入第六境,連境界都仍未完全穩固,也敢……”秦泰的內心臺詞都還沒說完,無可匹敵的槍勁便讓他整個人退了數丈遠。
他的雙腳在溫河的河面上迅速劃過,整個人接連後退,穩住身形後,槍勁的餘波在他身後爆出了巨大的水花。
“煉體流槍修!”秦泰心中大驚。
煉體流的可怕之處,秦泰作為第六境的大劍修自然心知肚明,但是,第六境的煉體流,他還真是第一次碰到。
哪怕他比蔣新言高四個小境界,也決然不是她的對手。
“頭上有人,就很潤。”路朝歌站在蔣新言身後,聞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只覺得心情愉悅且輕鬆。
對方明顯是來興師問罪,但肯定也不敢殺他,不過是來個下馬威罷了。
誰能想到,反倒是讓他在眾目睽睽下出醜了。
蔣新言橫槍於身前,兩米多長的長槍【兮邪】,橫握於手心,如同人間女戰神一般。
“春秋山,蔣新言。”
自報家門後,使得秦泰眉頭一皺。
他是不認得蔣新言的,但也聽說過。
印象中是第五境的煉體流槍修,沒想到竟突破了!
怎麼還有春秋山的人摻和進來,這讓秦泰覺得事情無比棘手。
四大宗門本就暗自競爭,明面上誰都想壓對方一頭,氣勢上自然不能慫。
秦泰雖然自知不是蔣新言的對手,也還是悶哼一聲,冷言道:“這是我劍宗與下屬宗門墨門之事,與你春秋山何干?”
蔣新言手中的長槍【兮邪】與空中一轉,不再橫於身前,而是槍尖遙指著秦泰,明顯有著一言不合就繼續出手的意思。
“我與朝歌乃是道侶,他的事,墨門的事,便是我的事!”蔣新言面無表情,聲音清冷。
此言一出,秦泰微微一愣。
道……道侶?
遙記得自己當年,也曾對於師門的女性長輩有過非分之想。
至於岸邊的修行者,以及所有的吃瓜玩家們,則眾臉懵逼。
第六境煉體流槍修的道侶!
而且還生得如此清冷美麗。
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站在了自己男人的身前,不管敵人是誰!
男玩家們直呼羨慕,女玩家們則心思複雜。
既覺得自己失戀了,又莫名覺得……有點甜是怎麼一回事!
秦泰收攏心神,繼續冷聲道:“陳棄乃我劍宗真傳弟子,乃是宗主之徒,他既已受伏,為何不將他交給我劍宗處置?”
“老夫帶他回宗,自會有宗法伺候!”
路朝歌聞言,笑了。
這方面,他壓根沒想過。
他至始至終都沒想過把陳棄交給劍宗。
首先,該親手報的仇,他一向都要親手報。
其次,他需要完成任務,需要經驗值,需要【冥王之劍】裡的貢獻度。
最主要的是,既然他知曉劍宗內部高層存在問題,那麼,只有把陳棄就地格殺,才是最保險的。
鬼知道後續會不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於情於理,他都不會讓陳棄活著前往劍宗。
秦泰見路朝歌一言不發,臉上還浮現出了笑意,不由怒火中燒,冷然道:“哼,現在的年輕人,就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後嗎?”
路朝歌聞言,在心中“嚯”了一聲:“嚯!瞧不起我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