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修長,那雙帶著淡紫色的眼眸,也充滿了魅惑感。
既神秘,又勾人,有點像是黑夜中躲在暗處的野貓。
這種遮遮掩掩的感覺,往往能引發男人的征服欲。
是因為男人喜歡探索神秘的地方嗎?
這是一方面。
還有另一方面便是成就感。
你不管是臉頰還是身體,都遮擋的如此嚴實,連太陽光線都射不到。
那麼,我想試試。
呵,男人。
“第九境的龍王。”羅漢沉聲開口,銅鈴般的大眼裡有戰意浮現。
在他眼中,聖師與陰司宛若不存在一樣,只有這條可怕的巨龍。
陰司則也一言不發,她不愛說話,平日裡都是惜字如金,能只說一個字,就絕不會說兩個。
就像是那種在聊天時,明明是要說“可以”,偏偏只會一個“可”的那類人。
四大強者齊聚青州,卻都很默契的站在了那位垂垂老矣的殘疾斷腿老人的身後。
羅漢看了一眼中年儒士,道:“劍尊,我等真不出手嗎?”
他有點於心不忍。
中年儒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洛前輩的後半生,皆在等著這一天。”
當然,倒不是說洛河山渴望浩劫降臨,他只是渴望能有一個配得上他最後一劍的對手。
岸邊的四人,讓空中懸浮著的龍王眼中浮現出了輕微的重視。
唯一讓它感到困惑的是,那個身處風口浪尖的老殘廢,怎麼敢如此面對自己?
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那般的弱小,或許在常人眼中,他已是一方強者,可在自己面前,無異於螻蟻。
可偏偏這隻螻蟻卻眼神睥睨,不可一世。
洛河山橫劍於身前,看向這隻龍王,開口道:“第九境也有高下之分,你勉強配得上老夫這最後一劍,但依然讓老夫有幾分失望。”
“你很強,比老夫強,比此界任何一人都要強。”
“但你比我的劍弱!”
洛河山橫於身前的本命劍,震顫了一下,然後出鞘一指的距離。
一聲嘹亮的劍鳴聲,在天地間迴盪。
這個斷腿老人脾氣暴躁,一生桀驁。
他是個孤兒,年幼時被人打斷了雙腿,本來是要被扔去當乞兒的。
原來那人只想打斷他一條腿,但這個孩子的眼神實在是過於讓人生厭,看著還讓人有幾分膽寒,最終把他的另一條腿也給打斷了。
後來路遇師尊,被師尊看中,帶回了山中。
他的師父要他編織草鞋,斷腿老人年輕時以為師尊是為了磨一磨他的性子。
他銳意太重,多做點手工活兒,打磨一下。
可是,卻適得其反。
他太鋒銳了,以至於每一次編織草鞋,他心中的不耐,煩悶,以及那股鋒銳,便會更甚一籌!
直到垂垂老矣,直到心性大成,他才明白師尊的用意從來就不是打磨自己,磨平自己的銳氣。
是讓他在這個過程中,越發煩悶,越發鋒銳,越發想要拔出劍鞘內的那一劍!
那麼,等到他真正拔劍的那一刻,將會是無比的暢快,將會是無比的瀟灑,以及……無限的鋒利!
“編織了一輩子的草鞋,也就最後給那臭小子編織的時候,心平氣和了些。”洛河山笑了笑,臉上有了從未有過的慈祥神色。
洛河山,隨師姓洛,名字的意義便是想他護住青州這大好河山。
他的師尊與中年儒士一樣,是個心懷天下之人。
這斷腿的暴躁老人其實並不是。
畢竟曾經的這個世界,待他並不友善。
他看到了太多的灰暗。
這個世界,老夫不喜歡。
但師恩,要償還。
自己這一脈的責任,也要承擔。
更何況,養了一輩子的劍,在編織草鞋的過程中,也養了一輩子的意!
終要有個結果。
他不由想起,楊樹這小子最愛掛在嘴邊的掌門師伯,在封劍十年後,斬蛟獸前,曾說的那句話。
這句話,在青州可以說是廣為流傳。
“生平僅有三尺劍,有蛟龍處殺蛟龍!”
這位斷腿老人仰天長嘯了一聲,手中的本命劍悍然出鞘。
浩劫將至,混沌之眼內,出現了第一頭異獸。
浩劫將至,青州劍修洛河山,也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