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指粗細,實際上頂端極尖。
它們覆蓋的範圍太廣了,感覺方圓一里都在它的射程內。
再加上它們的【必中】屬性,導致拐著彎都能射中。
有點賴皮,也有點難搞。
“我要斬出一道長得離譜的劍氣,才能把它們掃蕩乾淨吧?”路朝歌心想。
但這不就沒有意思了嗎?
他從自己寬鬆的黑袍衣袖中,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然後指了指蒼穹。
“雨來。”
與先前如出一轍,話音剛落,言出法隨。
雨珠以著非比尋常的速度傾瀉而下,與這些細密的光柱碰撞在了一起。
這些雨滴,看似平凡,卻能抵擋住一道又一道的光柱。
這是雨劍!
劍氣化雨,傾瀉人間。
招式依舊極為相似,卻達到了可怕的效果。
路朝歌的水之力,在這兩個照面中,直接就把穆白露與南無看傻了。
這麼神奇的天地之力,完全超出他們的認知。
是前所未有的水之力本身就這般強,還是因為這是他的水之力,所以這般的強?
只是,此時的二人已經來不及思考了。
因為路朝歌的劍,在這空隙之中,已至身前。
“【聲聲慢】,最終式。”
這一劍,需要進行疊加,要多斬幾劍後,方可解鎖,然後斬出這最終式。
與此同時,再搭配上【認真一劍】與【劍域殺生】,輸出完全能翻數倍!
在密密麻麻的光柱與雨劍中,一道墨色的氣流開始席捲而來。
如有一種巨大的毛筆,在雨中繪畫,畫出了一條墨色游龍,正在行雲布雨。
南無與穆白露開始聯手抵擋這一劍,光憑一人,是絕對攔不住這無比可怕的一劍的。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擋下這一劍後,再往前看去,哪還能看到路朝歌的身影?
“這裡。”一聲低沉的嗓音從上空處傳來。
南無與穆白露愕然抬頭,只見路朝歌正在高處俯瞰著他們。
而在抬頭的一瞬間,他們不由心頭大震。
因為在他們二人的頭頂處,正懸浮著兩顆水珠。
這兩顆水珠,正好懸浮於他們二人的雙眸之間。
在他們仰頭之際,水珠滴落。
南無雙眼猛張,瞳孔震顫。
穆白露則嬌斥一聲,身體起了本能反應,緊閉住了雙眸。
“啪嗒——。”
冰冰涼涼。
這可以是洞穿眉心的雨劍,也可以是簡單的水滴。
一切只在這位黑袍男子的一念之間。
感受著眉心處的溼潤,南無感受到了無比強烈的壓迫。
穆白露抬起手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眉心處的水漬,感受著這個男人落在她臉上的水珠,身體緊張到僵硬,紅衣覆蓋下的雙腿微微一彎,閉合起來。
路朝歌則只是俯瞰著他們,然後轉身背對二人,緩緩朝著宗內飄去。
轉身後,他說出了一句當時對俞月與裴淺淺也曾說過的話。
“點到為止。”
………
………
以一敵二,速戰速決。
這一戰,路朝歌自己本人是爽了。
以往和世界主角比試,都是把修為壓制到同一境界,他雖然贏了,但他總覺得多少有點勝之不武。
但這次不同,這次是實打實的。
這證明了在大家都不使用底牌的情況下,他已有了一捶二的本事。
南無與穆白露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限的震撼。
同境無敵路朝歌,這哪是名不副實,這簡直就是謙辭了。
這是同境無敵嗎?
同境無敵會是這般離譜嗎?
路朝歌降落在了萬民鍾前,季長空笑著道:“不錯不錯,你這劍域殺生,倒也不會墮了我黑竹林一脈的祖師威名。”
“至於你那更為古怪的劍域,反倒是讓我也猜想不到,未來會是何等模樣。”
路朝歌微微一笑,以示回應。
然後,他扭頭看了一眼自家妹妹。
路冬梨的目光與他在空中交匯,立馬撇過頭去,還輕哼了一聲。
“還在耍著小性子,八成是屁股癢了。”路朝歌在心中道。
他看向空中的兩位世界主角,揮了揮手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