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操作工具還是沒有恢復到正常,船長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船被海水推著漂流,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想手動操控,可船上的那些控制零件彷彿都失靈了一般,船員們完全是一籌莫展。
整艘遊輪上的人們,終於開始抗議爆發起來,摔盤子的摔盤子,砸東西的砸東西,大喊大叫發著瘋,他們質問著管理船的工作人員,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要去的地方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到?為什麼他們還在海上漂?不管他們如何表達出不滿和抗議,人也無法從遊輪上離開,因為他們的四周只有一望無際的大海,待在船上是唯一的去處。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遊輪繼續在海上任憑大自然擺佈,操作控制方向的儀器,全都一直無法使用,船在海上隨著風跟著海流漂動,漂到哪算哪,求救的訊號也一直髮不出去。船上的人們,也在時間的摧殘和磨礪下,從原來一開始暴躁不安抓狂的情緒,轉變成了默默地壓抑忍耐和承受。
遊輪上不再分什麼高階的客人和低階別服務員的界限,大家此刻都想著要活命,沒心情再給對方什麼好臉色,加上游輪中儲存的食物消耗,變得越來越少,人與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也變得越發激烈,雖然每天都有船長控制和安排,給大家分發一定量的食物,但還是保不齊有人偷偷在轉身過後,就跑去搶別人的食物來吃。食物到了後面越稀少,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被逼的越緊。
至於當時是在廚房負責的老胡,算是沾到了一些便宜,因為是他們負責來做和分發食物,自己有時候偷藏一點來吃,還是可以的。不過,再怎麼省著發放食物,再怎麼去安慰大家鎮定,還是控制不住一些在遊輪上待久了神經變得發狂的人,有好幾個人,因為實在忍受不了再在這艘不停搖晃的遊輪上待下去,他們偷偷解開一個綁在遊輪側面的充氣小船,想要自己離開。比起現在只依靠著海水衝擊流動和風的動力才會漂移,沒有風和海流衝擊則幾天都不動的大遊輪,他們更想要靠著自己划船去尋找出路。
看到那些人就這樣走了,不少的人也被鼓舞帶動,把剩下的那些充氣船都悄悄解開,逃跑了,不顧船長和其他船員們的阻止,甚至還拿著利器揮舞警告大家不要接近。大家只能無奈地看著那些橘色的充氣船,載著一部分的人,離開了大遊輪,不少沒擠上去的人,還在遺憾和可惜,心裡想著他們若是也上去了,說不定能更快得到獲救。
沒過幾天後,有人在海上似乎發現了漂浮衝蕩過來的橘色碎片物,拿出鉤子把那不明物勾上來,才發現這東西是那些乘充氣船離開的人,所坐著的船體碎片,充氣船完全被撕開了,上面留下了巨大的窟窿洞,甚至,還掛著半塊人的頭皮……
大家看那塊頭皮上面,斑斑的血跡還有黑色的頭髮長在上邊,全嚇了一跳,他們不知道那些先逃離的人,是在海中遇到了什麼生物,才被襲擊成了這樣,估計其他坐充氣船逃走的人,運氣也應該沒好到哪裡去……
原本就精神極度壓抑緊張,接近崩潰的人們,在看到充氣船的碎片和人類頭皮後,情緒變得更加絕望,他們沒有想到海的裡面,竟然也是那麼的危險。眾人都夜不敢寢,門上和窗子上,都儘量堵得嚴嚴實實,生怕海洋深處,會不會爬出什麼恐怖的怪物,將他們一個一個給吃掉。
時間過得更快了,眨眼間,船上的人們已經在海上不知不覺漂流了幾個月的時間,就在前一個月,突然之間開始爆發的奇怪病毒,使船上大部分的人都因此染上了病,連一向負責管理大家的敬職船長,也不幸感染上了這個怪病,先是咳嗽後是全身慢慢發黑,接著高燒不止身體全部浮腫,在昏迷中猝然死去。
這個恐怖的病,讓船上的人數一下子就降到了一百多人左右,原本設計得十分寬敞豪華的遊輪,現在只剩下百來個人在上面,更顯得遊輪的空蕩。而剩下的食物,也幾乎全部被分光,大家只能把以前分到存起來的食物,一點點小心地拿出來吃,並整理出了那些病死的人,沒有碰到過的食物,集合在一起,分給剩下還活著的人們。而他們喝的水,全是靠大家拿可以裝水的任何一種不同樣式的容器,放在遊輪的外邊等海上偶爾的降雨,為他們新增淡水資源。
在遊輪上磨礪了那麼久,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都十分憔悴,裸露出來的面板,都被海上的陽光長期暴曬而弄得脫皮,變成了黑紅色的面板,擔心害怕根本睡不好覺,使得每個人的眼睛下邊都長出了暗色的黑眼圈,那一直環繞在眾人身後的絕望氣氛,都在逼迫著人們崩潰發瘋。
最讓船上的人們感到崩潰和恐怖的事情,是在他們的船上,竟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