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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伸至鎖骨的地方,就留下了一爪子明顯的紅色抓痕,還在隱隱抽痛著,若不是他剛剛向一旁縮得快,說不定直接就劃到了大動脈,現在雖然沒劃到,可那鋒利的爪子,還是把張曜身上的幾道皮肉給颳了下來,不疼就怪了,更別提身上其它的一些傷口。張曜覺得他要是再被獸人這樣抓下去,都快變成人肉的磨爪板了。

換另一手先握住刀,張曜將原先捉刀的手,上下甩動了幾下,把順著他手臂蜿蜒流下的鮮血,甩到地上,接著將手掌按在身上唯一一塊布料獸皮上蹭了蹭,把手中的血弄乾後,再用右手把刀握回,因為血液的滑溼,使他無法把刀握緊,更好的砍殺獸人,只得邊跑邊弄乾淨手中的血。

身體一歪,躲開身後獸人的一爪子,張曜舉起匕首就向獸人刺去,不料手腕卻被獸人給猛地一下提了起來,想把手抽回,沒有抽動,本來就因為連打了那麼多獸人,正累到不行,快要脫力,還被面前這個身強體壯的獸人給拖了住,拉拽手腕不成,看著自己還要被獸人拖拽向它的方位,張曜趕緊轉動他的手腕,將本向前刺去的匕首,轉手間划向正抓著他的獸人手臂之上。

獸人一個吃痛,將手鬆開,反作用力使得張曜一被鬆開,原來拉鋸的力氣讓他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被迫向後倒下的張曜,突然回憶起來,糟了!後面可是樹頂的邊緣位置,現在倒下就直接摔下去了!心中雖警鈴大響,可他已經來不及向上翻身。

正閉眼決定聽天由命時,一聲急切地呼喊聲,讓張曜重新睜開了雙眼。

“張曜!”

一睜眼就看見一根正甩向自己方向過來的紫色樹藤,張曜趕緊伸起手將樹藤給拽了住,抬眸一瞧,是裴晏。他正騎在一個暴怒變作全獸的哧佧獸人背上,本來平時是兩腳站立的全獸,現在四肢著地狠命來回跳躍,似乎想要將它身上的裴晏給甩落下來,但它整個脖頸的部位,都被裴晏用樹藤勒了個死緊,滿頭的毛髮看不清全獸的面色如何,但看它已經漲滿紅血絲幾乎爆出的雙眼,就能看出它被勒得有多暴躁。左右甩頭甩不動,還被裴晏強制牽扯了過來,當做了坐騎。

裴晏手臂一用力,把快摔下去的張曜拉了回來,張曜也趕緊站穩身奔向裴晏的身旁,踩著還在暴跳的全獸就翻爬了上去,騎在了裴晏的身後,為了固定住身體不被甩下,張曜一手自然地環抱住身前裴晏的腰部位置,將另一隻手上的礦石匕首舉起,仰高脖子拿匕首朝著脖子的部位劃去,把那該死圈住他脖頸箍得難受的偽造項圈,給割了下來,用手背蹭蹭脖頸部位,張曜終於感覺喘氣呼吸時能暢快一些了。

一接住張曜,裴晏立刻牽扯身下的全獸,開始朝著階梯的方向一路衝撞過去,把那些擋住路的獸人,統統都撞擠到了兩旁,不管它們是躲開來還是倒黴的被擠下階梯摔下去的,他現在只想帶著身後的張曜,去到安全的地方。

吹聲口哨,張曜回頭看了看身後正狂追它們的獸人,裡面新加入了許多全獸型的哧佧獸人,沒想到裴晏的待遇就是和他不一樣,大部分的全獸,都跑去追趕捕捉裴晏了,而自己剛剛光是對付那些獸人,就已經是夠嗆。現在他們兩人匯合在一起,追擊他們的不管是獸人還是全獸,也都集合在了一起,光是看一眼後面氣勢洶洶的追趕者,就能清楚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腎上腺素正在不斷增高。

感覺到自己摟著的地方,溫溫熱熱的液體正在流出,張曜立刻探頭向前望去,才發覺裴晏的腰腹部上,似乎是被獸人給狠狠咬了一口,有些肌肉被撕扯了開,皮肉翻爛,鮮血正不斷從中流出。原來自己摟在了裴晏的傷口之上,張曜趕緊把正摟著的手抬了起來,張口罵道:“我嚓啊!你傷得那麼重怎麼不說一聲?”就想身後那群獸人沒那麼好對付,原來裴晏已經被傷得這麼重了。

“沒事。”撇都沒撇一眼自己的傷口,裴晏繼續牽住樹藤操控著身下想要撲咬他,不肯受他控制向前行的全獸,並迅速舉起他另一隻還握著刀的手,把前方試圖跳上來抓他們的獸人砍開,過了一會,緩緩舒口氣,裴晏才問道他身後最為關心的人情況:“你,還好嗎?”

視線上下找了半天,張曜才從裴晏的身上找到了一塊確定沒受傷的地方,小心地用手圈扶住,穩住他在全獸身上顛簸亂晃的身體,聽到裴晏這句問話,張曜只想拋個白眼給他:“白痴啊你,有空管我,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比起你來,我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沒傷……”

這是句實話,雖然張曜身上也有許多被獸人襲擊抓出的傷口,不過那群獸人為了活捉張曜,下手起來沒有太過兇狠堅決,加上張曜的應變速度,身上只留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