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孩子懂什麼”說著,南亦海瞪了她一眼,“你自己的事又如何了!?甭到時候鬧得滿城風雨讓家裡跟著你折騰”,無端燒到她這一塊,安晴頓時臉上無光,皺著眉嘟噥,“我的事您就放心啦”。
南亦海抿嘴哼笑,“放心!你這丫頭從醒來後就沒讓我少操心”,這說教又來了,安晴埋頭吃著碗裡的飯不再搭話。
一直被晾在邊上的俞晨低頭沉默,驀然抬頭憤眼怒瞪著曹沛文,“我絕對不會嫁給你的!死了這條心吧!”說完,扭身逃跑,場面一度陷入尷尬局面。
云溪看著俞晨離去的方向,“這孩子??????”,南蓉仰了仰下顎,“沛文,還不去追”,被點醒的女子想起身追上,卻被一直飛來的竹筷打斷,循著目光看去,是安晴那張淡漠的臉,“如果你不想被那小子捅一刀就乖乖坐在這兒”,嚇得在場的人齊刷刷白了一張臉。
“你不要危言聳聽!”南蓉厲聲斥責,這女子根本是想懷她的事!
瞥了南蓉一眼,安晴朝雲溪說道:“二爹,您去看看吧,男子間比較好說話”。
“額嗯、那我去一下”云溪點點頭離開,飯桌上一時間跌入了短暫的沉默中,南亦海乾咳兩聲打圓場,“起筷,吃早飯吧,沛文別客氣呀”。
“好、好的”硬撐起僵硬笑容,原本是喜事現在卻弄成這樣,不過她相信,只要有恆心,俞晨定有一天會接納她的。
“多吃點”書蘭往她碗快吃光的白米飯鋪上滿滿的一碗,勢要將她那薄紙片的身板撐漲。
“阿爹,我飽了”原本就沒什麼胃口,看著碗裡的飯菜更加不想動筷了,擱下筷子喝了一口清談。
“這就飽了!?”書蘭也擱下竹筷,想著伸手探熱,不會是病了吧。
“阿爹,我沒病”摁下男子的手,輕輕拍了拍手背,但書蘭還是不放心,平時都能吃兩碗米飯的,今兒卻吃那麼一丁點,“是不合口味嗎?要不讓灶房再弄點別的!?”。
“咱們都是吃這些能有什麼不合味的,別一天到晚淨寵著她”南亦海低沉說了一句,轉眸朝她催趕,“吃飽了就去米行找安嬸,她會教你的了”。
“孩子是我的,我不寵她寵誰”書蘭嗔怨的瞟了眼妻主。
“那我出門了”懶懶的道了聲拖著腳步出去,背後直被那帶刺的目光戳得生疼,還有一道帶著別的意味的目光,探究著她。
“肚子餓了記得吃東西,知道不,別餓著了”書蘭扭頭衝她喊道,簡直就當她還是那個呆傻的女兒,安晴沒有回頭,舉起手向後擺手算是回應。
出了大門,伸了個大懶腰,重重的吁了堵在口中的晦氣,現在心裡亂糟糟的,很不是滋味。明媚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讓人想躲在被子裡再睡上一覺,頓了頓足整理一下精神,城西離家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左右便到。
站在這裝修破舊,門面窄小的店鋪前,門楣的牌匾覆上一層薄薄的灰塵,迎面走來的還是以為年過七旬的老婦,是眼神不好使,眯著那雙佈滿皺褶的眸子笑道:“客官,買米嗎”。
安晴側身瞄了瞄裡面,還有兩位也是上了年紀的老婦在打點店鋪,敢情這鋪子是養老基地!?
越過老婦,手隨便一摸就是一寸塵埃,“您就是寶嬸吧,阿孃應該跟您提過,這從今兒起由我掌管”,聞言,老婦蹭的睜大了雙眼,急步走上前,“您就是大小姐!?”。
“這裡就只有你們三人嗎!?”走入店鋪,兩位老婦也停下手上工作站在她面前。
“大小姐,您可別小看這兒,這裡可是泰豐的起始店呀,從這一間破舊小店一直熬到現今響徹全國乃至他國的米行可是經歷了多少風雨”寶嬸每次提到這個都是她的光榮史,眼中閃躲著自豪。
“那又怎樣,現在不過是吊車尾”安晴一盆冷水倒頭淋下,在她眼中,那些不過是塵封的歷史,都是過去式的。
寶嬸赧然啞語,“這、這話不能這麼說——怎麼說這店也是——”。
“賺不了錢的鋪子還留著作甚!?裝飾嗎?”安晴環顧一番,牆壁的白漆已脫落,露出裡面斑駁的舊痕和一塊快青苔,看來這店還存在滲水問題。
聽得出她話中暗指她們三位老人,寶嬸自是不能任由別人指指點點,“大小姐,此店會留著自有它的道理,沒有這店也不會有泰豐今日的風光”。
“是嗎”看來她的話把老婦惹急了,回眸輕聲一笑,“既然這裡由我來管,那麼——我想先看看賬本”。
寶嬸和另外倆老婦立即僵立著,臉上原本的怒意有點掛不